就在五层收到有人杀害副令,闯上塔来的消息时,秋忘川几人已经陆续走进天门之内,而这消息,也被管夫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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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里面的走廊灯光昏暗,两旁的石室并非隔间而立,而是每一间都有一段距离,而且肉眼可见的隔音气罩笼罩着每一间石室,看来这里守秘确实是下了工夫。
一行六人往前走,立刻有小仆迎了过来,弯腰行礼后,恭敬问道:
“几位客人,此天字门所谈的消息是天下局势,有何消息要探明,还请先与小人言讲,小人便好安排几位去见解惑人。”
秋忘川道:
“也好,一,我要问祁汉帝秋寒山如何身亡,二,我要问京阳帝云庆如何篡位,三,我要问神威帝向渊拥兵几何,四,我要问踏平神威皇宫要多少人马。你帮我看看,这几个问题,何人能与我解惑?”
小仆听得大汗淋漓,这人是失心疯了吧?即便这是在幽渭,怎地张口便要造反似的?这几句话外泄出去一句半句,那都得砍十七八回脑袋。他不敢轻易回答,只是看着文艾艾,文檀坪还有叶海汐三人,这三人在他眼里看来是伏貂,罗千机和海木,三位副令怎地带上来这么一位?一时小仆也不敢轻易吭声了。
文艾艾道:
“怎么愣着?秋老板问的话,你也听到了,自去安排便是。”
小仆战战兢兢答道:
“伏副令,不是小人不去安排,只是这位客人的几个问题,也只有王箭副令能够回答解惑,可如此便去知会王副令,却是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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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道:
“秋老板是从进了红贡场我便陪着的,一直陪到了五层,要说不合规矩,那我一直也没合过甚么规矩,要么你去寻一能回答的解惑人,要么你直接去寻王箭副令,总之不要耽误了秋老板的正事,否则小心你吃不了这个干系!”
小仆赶忙口中称是,还哪里敢再多问?连忙向里面跑去。
李长歌对艾艾的易容术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不仅是妆容,就连声音也是惟妙惟肖,毫无破绽,在李长歌看来,这简直是神乎其神了!若是自己学会这门神技,那上天入地还有谁能拦得住自己?
他正想着学成后要不要去皇宫里冒充个皇帝大臣的戏耍一番,那小仆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弯腰行礼道:
“见过几位副令大人,见过几位客人,小的刚才去将秋老板的问题禀报了一番,无解惑人能答得出,现在王副令要亲自接见各位,请诸位移尊步随小的前来。”
说罢向走廊深处走去,六人跟着他前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空地,前面是墙,左右都无石室,小仆却停了下来,说道:
“诸位,到了。”
文艾艾皱眉道:
“你这小厮,哪里到了?王副令人呢?”
话音刚落,却听见一声音忽左忽右,不知究竟
从何处传来,回荡在整个走廊当中。那声音悠悠说道:
“在下王箭,剑仙大人,怎地今夜来到此处,却不知有何赐教?”
众人皆是一愣,人都不知在何处,却已认出许白竹的身份。
许白竹尚未搭话,李长歌抢着道:
“畏首畏尾,装神弄鬼,知道是我师父亲临,为何不现身一见?”
王箭呵呵笑道:
“春山浪子李长歌,果然伶牙俐齿,老夫闻名已久。”
李长歌心中也是一惊,这人连自己的诨号都知道,莫非这副令真有通天之眼?
王箭接着道:
“祁汉太子秋少侠,文溪畔大侠之子女文檀坪与文艾艾,还有一位姑娘,却是面生得很,只听小仆说要问几朝帝王之事,却不知秋少侠是要这神威江山,还是要报杀亲之仇呢?”
几句出口,当场再也没人敢小瞧此人,许白竹名震天下,知道他也许不奇怪,李长歌是许白竹唯一记名弟子,本身也是少年人杰,知道他也不稀奇,可是知道秋忘川身份,又知道文檀坪文艾艾,何况两人都已经过妙手易容,这可就太过不可思议了。
秋忘川道:
“既然阁下已然将我们身份识出,正好我等本就没想躲躲藏藏,今夜能到此处,与先生打听消息是不假,闹这红贡场也确实是真,现在又当如何呢?”
王箭笑了笑,说道:
“老夫身在此处,是贩卖消息,老夫身在别处,也是贩卖消息,尊者,城主,主令,副令,剑仙,太子,对老夫而言,却是毫无差别。秋少侠出得起银子,自然问甚么便能得到甚么,至于你们闹不闹红贡场,却是与我无干。”
秋忘川笑道:
“阁下虽说隐藏身形,这话说得倒是口气不小,问甚么便能得到甚么?那我刚才问了小仆四件事,依先生看,需要多少银两才能买到?”
王箭说道:
“那四个问题,若是寻常人问,我便将他打了出去,若是剑仙来问,便要得个百八万两白银,若是秋少侠来问,我要四…”
秋忘川道:
“四千万两?”
王箭接着道:
“四两银子便可。”
李长歌不懂,许白竹和他都是刚刚听那人说秋忘川是祁汉太子,秋忘川也没有反驳,此事定是八九不离十,可他们本就是生性洒脱至极,心中也没有想过甚么皇权霸业,与秋忘川相交全是机缘巧合,天缘而定,却不是因为他是前朝太子,便会有别的念头。
此刻听那声音说秋忘川问只需四两,李长歌忍不住问道:
“你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我师父问就百八万两,秋大哥问就四两,哪有这样黑心的生意?”
王箭道:
“寻常人问帝王事,我不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