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秋林听着众人吵嚷之声,心中如压了巨石一般,悲愤难耐,突然听见有人喊了这么一句,当时猛转头定睛看去,只见一老者,灰衣灰裤,身背着行囊,仔细往面上一看,居然是两年多之前那茶棚的卖茶之人,柳老汉!
前些日乌不休外出寻丹方,春晚秋林出来采买之时,曾到过这茶棚,可那里已经改了同喜酒家,听伙计讲,柳老汉老伴病逝,他无心经营,卖了茶棚就此不知去向,谁曾想今日在春晚秋林受了这极大冤屈之时,柳老汉居然背着行囊出现,而且还为他们二人说了句话!
官差衙役正押着二人往前走,也听到柳老汉说出这句话,大庭广众光天白日之下,话已出口,都听见了,也没法阻止,其中一个官差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们老爷这些日茶饭不思,呕心沥血为了这个案子,今日终于将二贼审案定罪,不知内情者不要胡乱言语!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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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汉去年将茶棚卖掉,回老家安葬了老伴,在家待了年余,觉得孤单得很,身在故土,更加思念已故之人,左右也无三兄四弟,干脆把家里房屋卖掉,还想回到这逍镇,继续做些甚么买卖度日,这里也热闹一些,总比在家天天闷闷不乐要强得多。
收拾完行囊,一路奔波至此,今日刚刚进镇子,突然看见有官差押犯人游街,挤进来一看,这二人太眼熟了!柳老汉记性还真是不错,想了会儿便想起来了,这两个小伙子要在茶棚吃白食,被一老者教训后,眼看着两人追老者而去,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柳老汉开了几年茶棚,每日每月见到行人无数,他直觉上感觉这两个年轻人只是没人教导,没走上正途而已,说他们穷凶极恶,是匪徒?柳老汉是第一个不相信!
于是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却遭到了官差呵斥。
柳老汉便不再做声了,这两人也只是与自己有那么一面之缘罢了,自己还要在这镇中讨生活,进镇之时已经得知这里的官差府衙都是临时设立的,不过自己又何必多言多语,自古民不与官斗,说多错多,于是便在路旁立住,看着春晚秋林二人,被押着,从自己面前经过。
一走一过,柳老汉与春晚四目相对,柳老汉突然心里发紧,因为他看那年轻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愤愤不平,而且还有对他的感激之色。
这怎可能是甚么匪徒啊?
柳老汉看着春晚秋林二人被押着渐行渐远,自己便去原来的茶棚所在,也就是现在的同喜酒家,让伙计给找了个房间,先安顿下来。伙计和掌柜的一看,柳老汉又回来了,也是热情招待,因为柳老汉为人和善,那茶棚经营的相当不错,卖出以后,改了同喜酒家,也有不少原来茶棚的回头客,所以同喜的生意做的也很顺风顺水,柳老汉回来了,掌柜的自当客气一番。
柳老汉回到房间内,稍作休整,躺在床榻之上,越想春晚的那个眼神心里越觉得在意,思来想去,起身叫来伙计,想问问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让那两个年轻人到此般境地。
伙计听柳老汉有此疑问,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走廊无人,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柳大叔,您是不知道,现在街头巷尾都传开了,是…是那新到的东方老爷见他们同来的姑娘长得俊美,起了霸占之心,关押了这两个年轻人,结果那姑娘宁死不从,竟被他们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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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汉一惊,问道:
“哈你说,那姑娘被逼死了哈?那现在这两个年轻人的罪名,是被诬陷的哈?”
伙计赶忙做了个噤声手势,拉着柳老汉进了屋中,反手将房门关上,说道:
“低声些啊我的柳大叔!这两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那四名同来的村民,姑娘被逼死后,当晚就有天天在街上流浪的包丁看见,衙门中夜里出来了一群人,抬着几个大包裹上马车,出了镇外,空着手回来。包丁那天在树上睡觉,亲眼得见。第二日就传来消息,说那几个村民都是匪徒同党,和那两个年轻人都是一伙的,都是恶徒,已然畏罪自尽了!这…这不是放屁是甚么?那四人中,一个大姑娘,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娃娃,也就只有一个有点力气的男子,也是一眼看去便是个庄稼人而已,这两个年轻人和这四个村民,真的是冤死了,可这年月,自顾尤不暇,谁又敢出来说句公道话,那不是引火烧身一般吗?”
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对了,我还忘了跟您说了,就这两个人,我有印象,前些天赶着马车来这里,说要找您,我与他们说您卖了茶棚,人不知去向,我看他二人好像很是失落,您是认识这两个人吗?”
柳老汉听得心中一阵激愤难平,这两人来找自己了?柳老汉思绪万千,从那年轻人的眼神来看,他们来定是要为以前做的荒唐事道一声羞愧,而这样的年轻人,若就死在这样的不白之冤中,也未免太过委屈了。
柳老汉谢过伙计,将他送出房门后,关上门,在房中来回踱步,晚饭都忘了吃,还是伙计将晚饭端进了屋内,他才发觉天色已晚,不过满肚子里都觉得有火气顶着,吃也吃不下。
想了又想,带了银钱,出房门,问清了伙计那两个年轻人关押在何处,又让伙计备了两份好酒好菜,自己提着便出了门,直奔镇东破庙而去。
不多时,来到破庙前,见里面灯火闪烁,走近前去,见有两官差正在一个破桌边坐着,桌上放着一盘花生,一壶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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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走近,两官差站了起来,边伸出手阻拦,边喝止道: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