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我看看伤哪里了?”惠妃忍着泪上前。
“母妃!不要……”柳寒兮忙摇头。
但惠妃已上前掀开了衣,那条从肩头直到手掌心的一指来宽的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惠妃脚一软,差点倒下去,楚天渝忙扶住了她。
“御医,快!”楚天渝和他身后的三位皇子也都看在了眼里。
“父皇,这是法器所伤,他看不了。您放心,兮儿我来顾看,您和母妃先回宫。”华青空也不等他回,便抱着柳寒兮进了后院。
楚天渝走出瑨王府,府外的百姓仍不愿离去。
“瑨王夫人大义,舍身除化蛇,救了百姓,救了天都,相信上天一定会庇佑她,她会没事的,大家都先回去吧!”楚天渝对大家道。
大家这才渐渐散去。
“煜欢,你派一队人日夜守在街口,不要再让百姓进来了,看样子瑨王夫人要休养一阵子,别扰了她。”楚天渝吩咐身边的皇宫卫队总领冷煜欢。
冷煜欢忙应下,立即就让身边侍卫领令去办,自己则仍守在楚天渝身边。
楚天渝牵了惠妃上马车回皇宫。
“兮丫头,只知平日调皮好玩,却不知大事面前却如此有担当啊!”楚天渝拍着身旁默默流泪的惠妃道。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风儿谁都不要,一定要娶她了。就这件事,哪位士家、官家、皇家女子可以办到?!”惠妃长在将军世家,也不像她看起来那样柔弱。
“都是好孩子,两人也情深,当时煜欢就在祭台边,亲眼看到风儿跟着她跳下河。好在是都没事,我这年纪大了,禁不得他们吓。”楚天渝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当听到民间在说兮夫人会去引化蛇入海时,他派了冷煜欢便装前往,将看到的事情一一禀告。
别人说的,他不会全信。三十四岁的冷煜欢跟随他已有二十年,是他最信任人的之一。
“皇上,此次的事,我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哪有如此的巧合!您一定要彻查,否则,孩子的苦就白遭了。风儿一心向道,兮儿一心向善,他们不会有别的想法,我不想他们做少许利民之事,就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惠妃激动地说道。
“我……”
“我知道作为您的妃子,我不能妄言,您要罚便罚,我认。但作为母亲,我一定站在他们那边,以死相护。”惠妃才断的眼泪又开始落下。
“你……什么死不死的,我又不是老糊涂,你都看得出来我难道看不出来?放心,交给我。”楚天渝替她擦泪。
华远山站在人群中,看着皇帝的马车队行远,这才闪身进了瑨王府。
当柳寒兮在祭台上施法时,华远山正用了匿身咒站在一块大石之上,细细观察着前来观看的百姓。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终莫极的身影。但凡要幻化,便会用法术,法术一失便会变回本身,只要使法术,华远山是有能力看到的,但是他没有发现。
直到柳寒兮与华青空跳下祭台引化蛇而去,百姓都开始离开,他才终于看到隐在人群中的终莫极。
华远山不远不近地跟着终莫极回城,一直跟到一条偏僻的街道,终莫极好像发现了他,转身在街道中站定。
原本是想跟到他的老巢看看还有没有帮手。没办法,既被发现,那就只能现身一战。华远山虽未及天师位,法术也是不差,两人有得一拼。
街道上一时间飞沙走石,华远山推护身咒在身前,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并没有念咒,也没有持剑上前。他以为是终莫极要跑,忙持了扶尘先出击,但是终莫极却不躲,扶尘击到他身上,就见他身上火光一闪,竟自己燃烧起来,原来是个纸人。
纸人烧完,一些灵力如萤火虫般飞到空中,华远山左手捏诀,右手展开,手心出现了个布袋,那些灵力被收进了袋中。
华远山查看了这条街道上的房子,只有一幢残留着一些鬼气,这里曾有鬼停留过,那房子有个好听的名字--清雪楼。
华远山回到瑨王府,除柳寒兮与华青空外的人都在柳寒兮院子里正在等他。
“夫人怎么样?”华远山问。
“皮肉伤,华天师正在为她疗伤。”水流沙答。
“化蛇可处置好了?”华远山望向水流沙。
水流沙点点头,她也问道:“您那边怎么样?”
“人没有找到,但有些线索,等他们好了,我们再商量。”华远山忙答。
他走近柳寒兮的房间,就听华青空说:“师兄,你帮我守住结界,这里人、神、鬼、妖都不得入,您也莫要进,待我回来。”
华远山还未回答,就见房里金光一闪,想是他用了乾坤门回山门取药。
他于是就退回到院中。原来是使了天师的结界,所以刚才这些人才都待在院子里了。
柳寒兮本觉得无妨,皮肉伤而已。这样的伤,对于巫女来说,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华青空焦急,一定要往重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未对他表明,可是这该表明还是不该表明呢?
她还在纠结,也着实有些累了,便沉沉睡去。
等再睁眼时,华青空已经回来了,打开乾坤袋,取出的法器、药罐摆了整整一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