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化蛇之灾的水患影响,御神国有些地方还是出现了庄稼欠收的情况。皇帝下令各地做好开仓放粮的准备。
多年前御神国也出现过一次大的蝗灾,蝗虫连草皮、树皮都啃了个一干二净,百姓的农田里颗粒无收,由于正值战后,所以还是饿死了不少人。柳寒兮旗中的小儿鬼就是那时饿死的。
自那时起,楚天渝就特别注重囤粮,天都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柳寒兮的原因,百姓们粮也够,油也够,主要是其他各城。
户部核对了各地人口与余粮情况,进行调配,建议楚天渝再买一些可能更为妥当。新的户部尚书库房里少了一百万两,又因为一百万两户部几大员都入了狱,他接了这么个烂摊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就买。”楚天渝痛快地答。
买是可以啊!钱呢!下年税还未收,各地水灾、滑坡又花了不少银子,户部尚书头很大。见他面露难色,楚天渝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望着殿下站的德王、郑王、彦王、承王、瑨王。
“父皇,我去安排筹些。”彦王看德王、郑王、承王没有反应只低着头,就看了瑨王一眼,站了出来。
这事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估计得把天都权贵商贾都得罪遍了。所以那几位没有站出来。若是别的好办的事,只怕是要抢得打起来。
彦王楚穆南在户部僻了个靠外的院子,准备承接捐赠,但告示贴出来以后,果然愿捐者寥寥。华青空这时也在,两人正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楚穆南气盛,准备下强硬手段,但华青空觉得不妥。
院外来人报,有人送银两来了。
两人起身出去,见人已进了院子,那嗓门子,还能是谁,正是他夫人柳寒兮。
“臣妾见过彦王,”柳寒兮行礼道,“原来我家王爷在这里。”
“应我的事呢?!”华青空冷声道,他就知道她在家待不满三天的。
“这不是有正事嘛,一会就回去。”柳寒兮笑道。
“兮夫人,这是?”楚穆南看着说话间还在往里搬的箱子,问。
“这前两箱是银票,是我‘喜上眉梢’的,这店的营利本就答应了父皇作慈善之用,所以现在就全拿了来;这五箱是王爷的产业里能拿出来的现银;这最后面三箱是我嫁妆里的现银,其他的等换成银两再送来。”柳寒兮答道。
楚穆南满脸惊喜,他转头对华青空说:“这,擎风你为何不对我说?”
“我并不知道啊!府里上下都是兮儿在理,我都不知有多少产业有多少银两,正打算回去与她商量呢,她正好就送来了。”华青空老老实实答。
“怎是连嫁妆都……这我可不敢收啊……”楚穆南平时不苟言笑,现在脸上都带了微笑。
“现在国家有难处,留着什么用,您就放心拿去用。哦哦,还有这个,”柳寒兮接过身后水流沙捧的小木箱子也放在大箱子之上,“这是我受伤时,父皇给我数着玩的,我也数厌了,全部给您了。”
华青空知道这可是柳寒兮的宝贝呀,哪有数厌一说,这是每天都要数一遍才能睡得了觉的。
“快,来人,将瑨王夫人送来的银两记好账,存放好。”楚穆南接着向柳寒兮行礼,“真是多谢夫人了。”
“我这里数都列好了,”柳寒兮说,楼凤至便上来奉上了账本,“一共二十五万两,您让他们核对即可,再派人些人,一会可能有得忙了。”
果然,话还没有说完,前面又来人报,又有人来送银两了。
柳寒兮笑笑,站到华青空身边。
楚穆南立即安排人过来,先将柳寒兮送来的入库,清空院子。
先来的是尚书令夫人,她道:“我家尚书令大人一生清廉,一心都是国事,无一产业,俸禄刚够府里吃穿用度,还得省着,所以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了。好在是我父亲倒是给我留了些,这箱也是我的嫁妆,一共两万两。”
接着来的是益王妃。她道:“我家王爷,唉,不说他。这是我的嫁妆,一共一万五千两。”
楚穆南只能一一行礼。
“王爷,我也来了。”来的是彦王妃白语樱,她笑着行礼,“瑨王爷,夫人。”
“樱儿你也是来捐嫁妆的?”楚穆南惊奇道。
“正是。”白语樱让下人也抬了两只箱子过来:“这是嫁过来时,父王留给我急用的,现在可不就是急用的时候。”
彦王夫人是小国西余国公主。
“为何今日王妃、夫人们,齐齐地来送?”楚穆南好奇地问,就见白语樱笑盈盈地望向柳寒兮。
“这都是我们‘女神团’的成员。我就在团成员里号召了一下而已。没想到,大家还挺踊跃。”柳寒兮笑笑。
“您说,为了国家上战场我们可能办不到,但有些事情我们办得到。就像是这样拿出些银两来,我们办得到。”白语樱答道。
“我想问问,夫人,今晚府里还有米下锅吗?”华青空打趣道。
“唉呀,我家王爷总算是操了一回王府的心了。他一直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吃露水就可以活。”柳寒兮立即就答。
众人听了都忍俊不禁。
此事一传出去,达官贵人开始坐不住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