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沉默了二十分钟之久。
一道雷劈在了一个烂人的前半生中,从此以后,那些绝大多数康斯坦丁也叫不出名字的记忆场景,那些他自己都模糊又破碎的感受,终于有了一句再妥帖不过的形容。
康斯坦丁信了。
“我应该如何克服我的弱点?”
“早睡早起,营养充足,适当运动。”
“你是说‘克服不了’?”
“我在尽可能的提建议。”
“那就是克服不了。”
康斯坦丁犹豫了一下之后又问:“你认为这有克服的必要吗?”
“这是一个过于宽泛的问题,要综合你前半生所有的经历来看,我可以现在开始说,但或许你可以用问题提前得知一些重点。”
康斯坦丁期待着每一个答案都能有这样的效果,但他也恐惧着这一点。
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让席勒自己开始说,他就不会再得到任何此类箴言,那将会是一场心理学层面上酣畅淋漓的精神分析,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去找更好说话的教授呢?
康斯坦丁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他更喜欢这种答案,即使没有依据,也说不出任何原理,像是纯粹凭借直觉的瞎猜,但那一瞬间,他看到寒光凛冽的剑上沾着自己心脏的血。
康斯坦丁咽了咽口水。
“我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让你对夕阳抱有期待的根本。”
这是一个超乎康斯坦丁预料的答案,他曾居住过的精神病医院,所有的医生都在说他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不重视和虐待,他糟糕的原生家庭是他遇到的一切悲剧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