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日过后,面对无形的压力,百里鸣修行更加刻苦,日子一天天过去,半年劳役也即将结束。
虽说照顾药田占用了很多修行的时间,但百里鸣这半年来修行却也是突飞猛进。
筑基期根基稳定,且灵力大增,隐隐有了化虚为实的凝丹趋势,神魂也更加稳固,魂魄之力的纠缠也已祛除一空。
这日,百里鸣前来拜会田长老,请教了一番修行上的问题后,田长老上前探查百里鸣的修为情况后,不由得露出赞赏之色,一番表扬与勉励。
待百里鸣走后,他转动手中茶杯,正欲一饮而尽,杯中茶水却诡异的泛起阵阵涟漪。
淼淼水雾升腾,雾气悬浮在空中化为一道模糊的人影,竟是那位殷长老。
田长老怒骂道:“玩尸的,你不去玩弄你那些尸体,打扰我喝茶干嘛?”
殷长老依然板着个脸,阴恻恻的说道:“耍魂的,想不想再赌一场?”
“怎么?上次输了,心中不服?我是来者不拒,你先说说怎么赌?”
“我最近也收了个不记名弟子,根骨不比你看中的那个百里鸣差,再过两年,就是道门大比——七星曜彩大会,届时安排他俩比一场,看看咱俩的道,谁的更强,输了的就满足对方一个条件。”
田长老闻言跳脚骂道:“你这老不羞的,正觉境金丹初成,法术攻击威力不足,我那神魂法门在这个境界内更多的是辅助,而你那套狗屁不是的体修法门反而更占便宜,哼,你这是纯粹挖坑给我跳。”
殷长老闻言,铁板似的脸上更加铁青,讥讽道:“怎么你怕了?”
田长老长眉倒竖:“我怕你?比就比!”
殷长老铁板似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之色:“嘿嘿,既然你同意了,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闻言,田长老却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咯咯大笑:“不妨告诉你,百里鸣现在神魂稳固,灵气充盈,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凝丹。啊哈哈,就怕你那弟子一直无法凝丹,不用等到七星曜彩大会,就认输了,想想就可笑。”
殷长老表面不为所动,身影一晃消失了。待回到寒鸦岛,殷长老脸色越来越青。
他抓起书桌上的传音香炉,吼道:“边长及,马上滚过来。”
……
半年劳役正式结束,刚回到居所,崔丙文、牛二虎、左思兕、谭真真一同前来看望,这半年大家修行也都有所进步,左思兕更是摸到了筑基的门槛,随时都可突破。
说到修行谭真真一脸的无奈,百里鸣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跟朋友们讲述了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之后的日子,每天跟一帮伙伴锻体修行,帮心仪的姑娘幻境修炼,虽然平淡如水,但经历了失去,更懂得珍贵,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田长老那边对自己的关注也更加密切,每隔七日让自己必须去他的院子一趟,除了检查一下目前的修行进展,还对自己修行进行指点。
田长老提醒道:“你目前积累已成,凝丹不是问题,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操之过急,顺其自然即可,筑基,筑基,这一阶段是夯实修道根基是关键。你先专心修炼凝神静心诀,等你凝丹后,我再传你更高深的炼魂法门。”
“切记,不可松懈。”
百里鸣哪敢松懈,他心头始终盘绕着一个梦魇,鞭策着他更加努力的修行。
倒是袁首座这段时间也未再跟他联系,让他忐忑的心情平静不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悄然流逝,转眼间三个月时间过去,这天是去琉璃塔易筋洗髓的日子,百里鸣跟崔丙文、牛二虎一起有说有笑的前往琉璃塔。
左思兕虽然跟百里鸣几人已建立起战斗友谊,但也不愿抛弃原先那帮群狐朋狗友,毕竟在世俗中,各方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家族考虑,他有必要维系这份关系,此时左思兕正和朋友们走在前列。
谭真真作为女子也不方便时时跟百里鸣几个男子为伍,平素跟几名相熟的女孩子一起为伴,此时走在后方,缓步前行。
上了琉璃塔,百里鸣几人来到了六楼,端坐好后,发现袁朝夕一行人也来到这一层,正坐在他们的对面。
隔着塔心回廊两两相望,一时有些恍惚,但双方心结已解,百里鸣与袁朝夕彼此间礼貌地点头示意,便各自安静等待开阳鼎的浮现。
塔内渐渐的光线暗淡下来,阴刻着“开阳武曲”的青铜巨鼎慢慢显现,洪钟般浑厚有力、宏亮绵长的颤鸣,洗涤着塔内每个人的身体。
正当众人沉浸之时,琉璃塔外异象突起,晴朗的天空此时阴云密布,灵气聚拢汇集一个方圆百丈的漩涡,突然漩涡中探出两股浓云,犹如两条墨色的巨龙直扑琉璃塔而来。
巨龙无任何凝滞的穿过塔顶,轰的一声灌注进开阳巨鼎内,将端坐修炼的众人惊醒,大家一脸茫然和惊惧的望着开阳鼎的异象。
而此时只有两人毫无反应,依然端坐在蒲团上,正是百里鸣和袁朝夕。
正在众人茫然无措时,韩教谕出现在琉璃塔内,看到此等场景并未惊慌,反而对端坐的两人投去赞许的目光。
随后一道法决打出,两个透明的护罩凭空出现,分别将百里鸣和袁朝夕护在当中,与众人隔绝开来。
做完这些,他才跟众人道:“大家不必惊慌,是他们二人同时凝丹造成的异象,今天的修炼到此为止,你们有序离开即可。”
众弟子闻言,羡慕的目光纷纷看向两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韩教谕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禁止喧哗,禁止停留,现在马上行动,六层的弟子率先下楼。”在韩教谕的监督下,不一会便人去楼空。
而此时扑入巨鼎内的灵气巨龙在开阳鼎的炼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