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沈栖禾所料,不过一日的时间,符玉夭就疼得受不住了。
宫里的灵医对焚心丹这味丹药是闻所未闻,迟迟找不出解毒的办法。
符玉夭一直派人守在云水楼的外面,生怕沈栖禾暗中离开上黎城。
深夜,她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亲自找上来了。
彼时,沈栖禾刚从外面回来。
她从容不迫地倚在门边,唇畔勾起一抹玩味,看着整个人都遮挡在黑色披风下的女子。
她明知故问:“阁下是何人?深更半夜到此,找我何事?”
“别装了!”符玉夭一把扯下头顶的兜帽,面色苍白地怒瞪着沈栖禾。
“你说本公主找你做什么?”
一见到这张笑容灿烂的脸,符玉夭心里的恨意又浓烈了几分,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的这份从容。
“你给本公主下毒,不就是想利用本公主达成你不可见人的目的吗?本公主奉陪得起!”
沈栖禾大步迈入,径自倒了盏茶,挑眉看过去,“公主殿下,你来找我,想必是为求解药来的吧?”
见沈栖禾态度散漫,不疾不徐,符玉夭刚想发火,就听到了解药两个字。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有解药!”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浑身都颤抖了。
“可明明,你之前说那妖女没有给你解药的!”
沈栖禾眉梢一挑,掌心瞬间窜出一道泛红的藤丝灵器,打在了符玉夭的腹部。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她浅笑,“公主殿下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啊。”
“噗!”符玉夭疼得冷汗直冒,捂着腹部,跌向了一旁,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贱人定是为了沈栖禾来故意报复她的。
沈栖禾不跟她废话,吐字间,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戾。
“三日后,安澜长公主的生辰宴,我要去!”
***
贵为羌无皇一母同胞的姐姐,安澜长公主每年的生辰宴都办得极为风光,令满城的人艳羡不已。
今年,也不例外。
自永乐城被焚毁,迁都上黎城,这是皇族大肆操办的第一场宴会。
长公主的生辰宴并未在沈家举办,而是被安排在了揽月台。
揽月台是修建在皇宫的一座观星台,今夜无云,星辰璀璨,宫人早早地就进行了好一番布置。
沈栖禾跟着符玉夭到来的时候,揽月台正是灯火辉煌,笙歌漫舞,一片觥筹交错之景,好不热闹。
生辰宴的主人公还未出现,受邀而来的几大世家大族的女眷大部分都已经到齐了。
符玉夭压低嗓音,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把沈栖禾带到了一座假山后。
“本公主按你说的,顺利把你带进来了,现在,可以把解药交出来了吗?”
“嗯。”沈栖禾目光落在了宴会上,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口应了一声。
她朝符玉夭勾了勾手指,符玉夭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紧张地凑近。
“真乖。”沈栖禾眸中似染上细碎的银光。
在符玉夭凑过来的时候,指尖微动,符玉夭意识到了不妙,刚想喊人,“来……”
下一瞬,却只眨了两下疲倦的双眼,什么都没来得及喊出,就摇晃着身子倒了下去。
“还真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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