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夭吃疼,失声惊叫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没死?这绝不可能,那场灵念火重伤了廷淮哥哥,你不可能没事!”
她摇头喃喃,惊恐又不安。
沈栖禾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嘶哑咆哮,敛去神识,转身离开了花魂空间。
***
宴会不到半个时辰,长公主似乎兴致乏乏,在最后一支舞结束后,就挥手遣散了众人。
此时宫门尚未落锁,她唤来宫人,交代了几句,让人去告知羌无皇一声,就准备搭乘轿撵离宫。
沈栖禾又幻化回了符玉夭的样子,带着司琴从身后快步紧追而来。
“姑母,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她费尽心思筹谋至今,就是在等着这个机会。
不回沈家,她怎么能重新见到昔日至亲。
“夭儿?”长公主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就被人从一侧挽住了胳膊。
沈栖禾晃了晃她的胳膊,笑得一脸讨好,“姑母,你带我回去吧,夭儿想吃姑母做的合莲盅了。”
长公主却没有像以往那般由着她的性子。
她把手抽出来,朝身旁的侍女和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
众人领命福身退到了一旁。
夜色中,四下别无旁人,宫墙之下,一片寂静无声。
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诡异。
沈栖禾心知长公主对镯子的来历疑虑未消,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茫然不解地问:“姑母,你这是做什么?”
她语气中有着符玉夭惯有的骄纵,亦有在长公主威慑下的畏怯。
长公主在宴会上就心事重重,见“符玉夭”强装镇定的样子,态度不由软了下来。
“夭儿,别害怕,本宫只是有些困惑,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你如实告诉姑母,你这镯子是哪来的?”
她摸着扣在手腕上取不下来的银镯,一改平和的语气,摆出了正色。
“姑母莫非在哪里见过此镯?”沈栖禾故作吃惊,不答反问,“难不成,它有什么问题?”
得到沈栖禾这种回应,长公主脸色这才稍有缓和,“倒也没有,纯粹是想知道你这丫头跑哪儿弄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心头最后那一点疑虑散去,她主动地拍了拍沈栖禾的肩膀,“你的这份心,姑母很是欣慰啊,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
她不该怀疑这个侄女,这丫头自幼就被保护得极好,骄纵是骄纵了点,心性却单纯至极。
即便身处皇室,却未曾被牵扯进任何一场纷争。
哪知,沈栖禾却慌张地拨开长公主左腕的袖子,较真起来了。
“姑母,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看你脸色有些白,是不是这东西伤到你了。”
“若真的有事,夭儿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她装模作样,紧张兮兮地想要褪掉镯子。
“瞎想!”长公主低斥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
“你这丫头,怎么才夸了两句,就又冒冒失失了,你可是我羌无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日后人前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她语重心长地嘱咐着,沈栖禾心不在焉的应着,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抹冷光。
这女人这么信任符玉夭,也不枉她为锻造这东西忙活了这么久。
“姑侄”俩有说有笑地坐上了回沈家的马车,安澜长公主在宴会上堵了许久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沈府地处上黎城长街以西的尽头,占地极广,宅院接连护城河,近听潺潺流水,气派恢宏,又雅致惬意。
入目而来的是朱红色大门,院外绿藤环绕,穿石绕檐,在灯火照射下,显得生机勃发,更添神秘气息。
与原来的沈府可谓一般无二,外围结界防护,灵力溢散,不得不叹一句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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