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焉的尸体却瞳孔剧缩,扑了过去。
白尘向侧面躲开。
任凭连煞对白尘怒吼,叶溯朝也不管,她只是来看白尘的戏,看他如何处理这一件事。
况且白尘也不弱,她只是负责收个场。
嗯。剑法不错!原本嬉笑着的叶溯朝忽的目光一冷。
"铛—"
一声脆响,叶溯朝一手劈上了死尸的手腕,张三焉不知从哪搞来的斧头连着手也被砸在地上。
"吼……呼噜噜……"
嗯?张三焉?还有……那个道士。
“?怎么都尸变了。"
刚刚还好好的,况且有符镇着,实力还不如一只血胎,按理说不会的啊。
等等,符?
看向院子正中,只见符安安静静的躺在席子上,被人动过,直接撕了下来。
也可能不是人。
从一开始,恐怕连煞就一直被懵在鼓里,那黑衣女子从未露脸,村民又怎么会知道是“连煞”杀的张三焉?若真是她那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如果不是的话……
暗中,一名女子用丝巾遮住了整张脸,现了身,见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张三焉和道士,冲了过去。
叶溯朝心道:“幕后指使?”
边想,她从腰间拔出匕首,侧身躲过女子,她感觉,女子下一招,应该是横掌劈过来。
果不其然,她的斗篷刚刚碰到脚边,风便迎面而来,直冲脖子。
她朝后凌空跃起,那个女子本以为她想躲,可她又发现她动弹不得——因为一群小骷髅抱住她的腿。她奋力挣扎,可骷髅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复原。
而叶溯朝一只都在用瞬步,脚尖点地,符箓贴脚尖前,一步一步的,将她推进自己设好的阵法中。
这种阵法必须用瞬移,如果不这样,她不敢保证女子是否能看清她要干什么。
到了最后一步,猛然间,她见那个女子眼中一亮,女子知道这是九步阵,虽说不至于要她性命,但到底,她基础不扎实,估计她中阵后必要毫无还手之力。
叶溯朝后退几步,那把匕首被扔了出去,正落那女子脚前,有刀压阵,她也出了阵,便直接起阵。
刹那间,整个阵中火光四射,加上那把刀坐阵,估计这女子吃不消。
“放心,院子没事。”她正喃喃自语着,盯着阵,忽见一身影冲了出来,她调侃:“还没熟透呢。”
九步阵内的鬼火不似人间的火,那女子并未灰头土脸,反倒是与先前毫无差别,但只有叶溯朝知道,她的修为估摸着已经要完了。
九步阵也不厉害,主要是基础扎实变没有太大影响。
她以为叶溯朝毫无防备,正想掐她脖子,未料到她以爪形扣住了从她的关节。
“呃…”
女子吃痛,想甩却甩不开,另一只手已经废了。她若在打起来估计维一的胳膊就要被叶溯朝拽掉,但凭什么是叶溯朝?中九步阵已经够丢脸了。索性一手刀劈断了那只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挺狠。”
那姑娘却笑了笑:“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死我!”
叶溯朝一剑劈了去,黑衣女子只能躲,随后被逼无奈翻到门口,随后起身看向她。
看到的却是那张面纱,脸很凉,月光从背后照来,暗住了她的脸,低了低头,额头的碎发挡住了脸,随后听到了叶溯朝的回话:“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但等你死后再看那就没意思了。”
女子怒了怒,随后冷声道:“怎?对我如此感兴趣,叶落庭?”
叶,落,庭?
一字一顿,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白尘与叶溯朝心中凉了个彻底。
“……你认识我吧。”
女子并未回话,反而答非所问:“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叶落庭?
白尘早已绑住连煞,只是叶溯朝打好手势,没让他帮忙,只得在一旁看戏。
见女子已走,叶溯朝却一直看着门口,不禁走向前,道:“叶落庭?叶落于庭,挺好听的,是算命时用的名?”
“嗯。”
“她是?”
“故人?”
得,没套出来。
叶溯朝缓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她好像我表嫂啊。”
尤其是那个一闪而过的家纹。
叶溯朝看了看连煞,笑了笑。
“交给尘挽墨就完事儿。”
连煞猛然抬起头:“又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让我去顶罪!”
“那为什么她们说是你?”叶溯朝只是一直在装傻,希望可以套出什么来。
“我怎么知道?!”
白尘望了望屋子,有几天胆大的听不见打打杀杀,便不吭声打开了窗子。
叶溯朝头也没抬,却听到了动静,朝他们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小缝,紧接着被退出一个孩子,孩子被推出来时还没站稳,直接顺着石梯滚了下来。
“哎哟喂!乖乖哟,可摔疼我了!切,真是的,怎么?有家了不起?”
那个摔下来的孩子骂骂咧咧的擦了擦额角上流出的鲜血,很显然,叶溯朝需要的,是个成年人。
"推小孩子出来干吗?我是要个大人。”
那小男孩不愿意了,对叶溯朝道:“哎呦呵?我说,小孩子怎么了?你要问啥?”
“村里出事的时候,有人见到那女人的相貌吗?”
“有!我见过!”
叶溯朝笑了笑,帮连煞顺了顺头发整了整女弟子服:“你?你叫什么,那天怎了?”
“我叫鵥樘,那天张老婆子家的牛把我用来生火的草给嚼了,我让她赔,她说钱让他儿子去取媳妇儿了,说什也不给,还骂我,我晚上就翻他家墙,想偷几根草,可我刚翻进去,就看到他家侧房冒红光…"
鵥樘终究还是好奇,打了几个滚后滚窗前,从窗洞中看去,可让他惊呆了,那个新娘早已揭下了蒙脸纱,露出了一张面如晚霞的左侧脸,他看不清,但与连煞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