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的人。”
“你跟我到现在才几年？”叶溯朝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但他还是面色沉静，微微蹲下。
“别动。”
“让您抓着更舒服。”白尘十分认真，仿佛宣判那些犯事渣宰的结局。
“我是忘川的人，我是忘川的守兵。现在是，将来是，永远是。”
叶溯朝盯着他看了许久，原本乌黑纯粹的眼睛此时却倒映着他的脸，她无言，似是发呆，但更多的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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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下颚已经开始习惯痛苦双腿也发麻之时，叶溯朝甩手松开了他：“滚。”
他能感觉出，叶溯朝很难受，亦是……混乱。
白尘并未听她之言滚出忘川，而是回到她对面坐下：“忘川。”
叶溯朝虚虚扶额，眼下全是乌青。她又扯着耳垂道：“你看，很怪。”
“不，别有一番风范。”
“你非要和我走叉路是吗？”
“……不敢。”叶溯朝忽然抬眼怼了他一句，白尘好奇似的回了一句，但更多的还是笑侃：“您看，我还靠您吃饭呐。”
叶溯朝似是瞪着仇人一般看着他，白尘被看的发毛，他又带点诧异：“为何这般瞧我？”
他能感受到此时此刻叶溯朝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微秒的变化。是敌视、戒备……或是厌恶？
白尘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几乎算是哄的询问叶溯朝：“大人，我是哪里令您不满意了？还是怀疑我通敌？需要我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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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溯朝使劲揉了几把脸，廊**云密布的天气几乎把她称的更加“阴郁”，几声摁拳关节发出的响声毫不掩饰的传递了叶溯朝的烦恼：“我……”
白尘听她骂了一句，但并非是民间传的那几句。白尘听不懂，但熟悉，非常熟悉。
“是因为魔界吗？”
“当然不是，就他们？有几个配得上使我生气的。”叶溯朝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撕的刺人的指甲，楼下大娘的粉色衣裳衬得她更年轻了。
“那是因为什么呢，与我唠唠？”他做作轻松的端起茶盏，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许多，但依旧有回甘。
“因为唔！！咳……”
滚烫的茶水灌喉而下，几乎那一瞬间她的脖子宛如被刀狠狠划开一样。
该死。
她没有感觉到添水是开水！
后遗症不肯放过她，那股刺痛从脖侧一直劈向另一边。她咳得实在太厉害，白尘使劲拍着她，看她眼睛因嗑得太厉害而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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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他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没事。”叶溯朝怀疑自己的脖子裂了。正抬手打算将他打发走时，白尘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条件反射一般，叶溯朝另一只手立刻抓着他的手向下扣，另一只手狠狠拍向他的胸膛。
不受她控制的一掌。
这一掌把叶溯朝也同时激醒了——她好久没有这么狠的打过人了……
“白尘……”当叶溯朝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白尘已经从墙中脱离出来了。
“你还好吗？”她望着地上的碎石，不由得心慌起来。
“我还清了。”白尘抿嘴一笑，胸膛上还有一个血红的手印，很显眼。
“你傻了吧，什么还清……”叶溯朝心中急躁，没空与他废话，只是抓着他的手试图把脉。
“好了，不用这样。我没事，你把不出来的。”白尘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指着胸口上的血手印道：“这不是我的血，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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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溯朝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掌，手掌的纹路与表面还留着一层血色，刚刚白尘被她抓到的袖口上也沾有血渍。
白尘递给她一帕子，又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还未等小二剪银子却又被招呼下去。
叶溯朝现在不对劲……
她的胳膊抵着墙面，额头死死压着小臂，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心口，指甲仿佛是要穿透衣裳与皮肉去触碰心脏。
“忘川？”白尘走过去轻轻扶过叶溯朝，可没走几步却又脚下一软跌坐在地。白尘正打算将她抱起，但依稀听到二字——
“叛徒。”
叛徒。
“你这个叛徒……”叶溯朝睁开双眼，赤红色的眼眸宛若珠宝华物，但她的右脸却开始浮现出灰色字迹——不，那是一大簇一整簇没有亮光的鬼火，占了叶溯朝一整个右脸颊，尖尖的顶端还到了眉眼。
白尘措不及防被按倒在地上，他的手防着叶溯朝的头撞上凳子，但叶溯朝的手又握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刀。
“骗子，混蛋东西！”她愤愤的说着一个又一个词，全都围绕搭配“叛徒”。叶溯朝小时候没怎么读过书，可在这不该有的方面造诣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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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雪白的刀锋对准了白尘的左眼，叶溯朝此时又好像变了个人，像他母亲一样恨恨的看着他。
“忘川，我是白尘。”
他轻声道。
叶溯朝手中的尖刀猛然向下逼了三寸，若是叶溯朝手抖一下，白尘今天就要在这里留一只眼。
他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能清楚的感觉到睡毛擦过刀子尖，叶溯朝的手又一次钳往了他的下颚。
“好了，忘川。你不想杀我的。”
叶溯朝无动于衷，反而抓着他的头向后推，白尘脆弱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出来。叶溯朝近乎疯狂的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向下划。
“叶落庭，我不想玩了。换个游戏吧。”
叶溯朝的刀到了他衣领的位置，那么接下来……刺到心脏吗？白尘猜测着。
他的肺不是很好，时常会因咳嗽而扯到旧伤，每次疼的要命。心脏应该算是他第三个脆弱的地方了吧……第一是头颅，第二个是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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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认为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