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有些意外，却不是很吃惊：“讲一讲理由。”
“属下不想过于抛头露面罢了。”他轻轻一笑：“迁猊兄更为适合。东方同僚属下无法领的如南方一般效率高，这几日还是迁猊兄帮了我们许多。”
叶溯朝无语道：“我知道我总是表现的很闲，但我会认真的看你们每次的汇报。某方面来说作为你的前辈他也会善待扶助你们晚辈，这是我不可否认的。”
“但我既然选了你，就一定有需要你做的。迁猊也有别的要做，再怎么说也不能把所有活都推给他啊，毕竟我还要多给他开几两钱做报酬。”
“担心自己无法胜任么？——站起来。我看过你每年的情况，不错。领主中几个方面比你强的比比皆是，我能选你自然也是你有过人之处。大家凭实力说话。”
叶溯朝剜他一眼：“还没说到点上？那是我的问题。我了解的不够全面。那现在我说了这么多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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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太大了吗？”叶溯朝思索着：“可新分了好几个人，应该也不是很累吧……”
白尘跪在地上，他望着地上寥寥无几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垂头的枯草只觉得无比沉重。
不，不是。若是如此还不如给我一刀。
真的忘了吗！他强忍悲愤道：“不……属下近日有些疲累，担心当日出差子而已。”
叶溯朝接话道：“嗯？人手不够吗。”
“你先起来罢。不过年不过节的，而且你也不应该跪我。”她垂头随手捡起一块鹅卵石。
白尘只是认真回答她前一句话：“属下自己的问题。”
叶溯朝长出一口气，她望着长空云淡风轻道：“你私事儿我无权干涉，如果去不了就罢了。撑不住我给你休假便是。”
她拇指一弹，三指之上的鹅卵石从手上跌落，跌下了山丘——但，用稍大点的土坡称它更为巧妙贴和。
“我几百年前来这儿的时候还不小的一坑，但如今却变得如此小，也不知是被土填了还是被尸体填了。”她蹲在一条溪流边，话毕捧起一掬清水便清洗脸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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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望着水中的倒影，他又剥了一个莲子吃着：“大概是土吧。毕竟尸体最终亦要成为土的一部分。”
“嗯……也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呢。”叶溯朝擦了把脸，随声应了他一句。
“绝对不会。”白尘蹲在她身旁，从袖中摸出一个枫叶送给她：“一定不会在这个坑里面的。起码不是一开始便混在一堆人中，等待着腐烂或一起埋葬，一定很安静的。”
虽然说和别人聊自己的死后归宿很怪，叶溯朝还是认真思考一下：“白尘，认真来讲。我还是喜欢和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待在一起。我们生前都当最后一天过，却不能过的尽幸。他们最大的愿望便是如平常百姓般，草草一生。”
言尽，她重叹一口气：“如今的我才是活的，至于以前的那个十六岁的，管她在哪。”
随即，她左手抽了一下，叶溯朝也不自觉的抖了下。
“劝你尊重你哦。”叶柏揖道。
若非白尘陪她待在这里，叶溯朝定会骂她个狗血淋头。
“我知道你想骂我。今晚见。”叶柏揖十分无赖的说了一句话，叶溯朝今天没吃什么，想吐也吐不出来。
白尘忽然问她：“饿吗？”他打开油纸：“要不然先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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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提供我吐出来的动力。
“噗哈哈哈，小朋友很懂事呢！”叶柏揖无情嘲笑道。
叶溯朝头晕目眩的，脑中依稀回忆出她带着白尘跑到庭华街上买东西的场景……叶柏揖那个傻瓜还和白尘说了什么她的坏话？还是……其他不该说的呢。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叶柏揖和白尘是不是串通好了，坑她的酥肉饼吃。
“不必，谢你了。”她强忍恶心对他道谢：“走吧，你先与我回忘川，我有点卷宗得给你。”
叶溯朝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面还是没有吃到，她无奈死，但睁开眼睛，张开嘴后没法使一小串泡泡浮出水面。
忘川的那群家伙没有什么是不会干的，可做出来的面就是和人做的差点味——哪怕那家老板娘总是喜欢打着一面碗一鸡蛋的号多塞半个鸡蛋。
水已经有些凉了，叶溯朝坐起来，脖子以上瞬间凉了不少。最近，她的感觉慢慢恢复了。
她擦干净水，换了一件衣裳后披着一件外衣走到妆奁前坐下。她刚拿起木梳，圆镜之中便浮出一个叶柏揖。
“哟，等我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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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叶柏揖先发话，叶溯朝一口气直接吹圆镜上，白雾刹时盖住了整个镜面。
“滚！你给我把衣服穿好。”
“就不呢。”
“冻死你啊。”
她慢条斯理的梳着头发，饶有趣味的盯着叶柏揖：“你看，这屋子是冷了点，但我又不怕冷，来个手炉火盆也白点，还浪费，不如不点！”
叶柏揖一个白眼仿佛要翻上天。她爱看美人吃瘪，但不爱看自己。
“行，行。反正你冷不冷也死不了。我就问你一件事儿。”
“为什么要带他？”
她宛如毒蛇一样死死盯着叶溯朝，好像她能看透一切。
“哦，人数总不能少过人家吧。”叶溯朝梳完最后一绺头发，她将梳子放下，满脸无辜又乖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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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白尘有用，但是……”她咬牙切齿，气得“啧”了她好几眼：“我有很多理由反驳你这条决定，但是现在你什么也不能知道。”
“那我问你，遇到他之前你除了在我做重要的决定还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出来，为什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