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笑也喜欢喝酒,马哥当然也喜欢喝酒。
独孤无欢和宇文笑笑看到乌龙踏雪时,乌龙踏雪正在喝铜盆中的花雕,与昨晚一样的花雕。与昨夜一样的喝法。
百里花坊附近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早餐,但是今天有一样早餐以前从来没有过——油炸臭豆腐。
于是百里花坊的百里花香变得很臭。于是百里花坊的人嘴也很臭。
看着满脸皱褶,腰弯的只能看到地面的邋遢老汉,给乌龙踏雪端铜盆的劲装大汉骂到:“他妈的老不死的,这里能买油炸臭豆腐吗?熏死人了!我看你是离死不远了。还不快点滚,不然老子把你的人和你的臭豆腐摊一起扔到河里……”
老者依然看着地:“和尚还讨厌秃子,其实你以为自己是高僧啊?你实际也不过就是个秃子。嫌弃臭豆腐臭,其实你比它还臭。臭豆腐再臭还是豆腐,臭男人若臭不可闻都不如娘们儿。真臭!真臭!这么臭的人还想当老子?估计你老子是臭虫出身的。”
老者说完,拿起一块臭豆腐,竟然慢慢走到乌龙踏雪近前:“臭男人是畜牲,好马却不是畜牲。马哥:我请你吃豆腐,不请畜牲吃,你觉得臭吗?”
独孤无欢急忙走到近前:“马哥喝多了,我也不是畜牲,你请我好吗?”
老者听完,突然腰身挺拔,不再看地了,而是看人,看着独孤无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畜牲?马哥不是畜牲你为何让它拉车?既然你和马哥都不是畜牲你为何不自己拉车,让马哥坐车?”
车就在身边,乌龙踏雪刚喝完铜盆中的酒,车还没有套上。
独孤无欢微笑着走到车前拉起马车,转头对宇文笑笑说:“兄弟:扶马哥上车,今天我拉车,让马哥歇一歇,高兴高兴。”
老者也很高兴,微笑着的说道:“看样你真不是畜牲,我喜欢,就把臭豆腐都送给你好吗?炸好的和没炸好的都不要钱,送给你了,让你们这些不是畜牲的好好享受享受。”
独孤无欢也笑着说:“谢谢!今天我拉车,没法请你喝酒,改天我再请你喝酒。”
老者端起一盆臭豆腐,“哐当”一声扔到独孤无欢的马车上,一盆臭豆腐洒了大半盆。
老者急忙拿着一块又黑又臭的毛巾,急急忙忙把车内擦个遍:“人老了,手脚真是不利落。抱歉啊!我给你好好擦擦。”
擦了许久,车内镶金雕玉却越来越黑,老者一脸歉意:“抱歉啊!我力气不足,实在擦不干净。我把生意都赔给你,我的锅可是金锅,别小瞧卖臭豆腐的。我的这些东西最少能值十辆你坐的马车。”
老者说完身体站起来笔直的如同旗杆:“马哥不是畜牲,你和宇文笑笑也不是畜牲,只是你俩很臭,应该是臭豆腐。”
说完一步三摇,腰肢乱颤地走了……
宇文笑笑哈哈大笑:“你真的要请她喝酒?我看不如请她喝醋,每次见到她你就无可奈何,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我看她不像豆腐,你倒是蛮像豆腐的。”
独孤无欢也哈哈大笑:“卤水真的是卤水,我却不是豆腐。但她不会亏待我,你看给我这么大的一口锅。”
宇文笑笑笑的更加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不笑了,宇文笑笑依然笑意不绝:“不但给你一口大锅,还给你一个臭豆腐马车,你赚大了。这口破锅能换十辆马车,你赚的更大了。”
独孤无欢微笑着说:“你信不信我真的赚大了?不信打赌。”
宇文笑笑仍然笑意不绝:“赌就赌,赌什么?”
独孤无欢说道:“你输了和我坐这个马车回去,我输了给你买个最贵的马车和一匹好马。”
宇文笑笑说道:“好!赌就赌。”
独孤无欢看着宇文笑笑:“赌神输过吗?你用手把这口锅拿起来,你就知道谁输了。”
宇文笑笑说道:“一口黑黝黝的破锅能有什么稀奇,我拿起来看看。”
宇文笑笑不会笑了,因为破锅他单手没能拿动。宇文笑笑单手不会拿不动几百斤的东西,可却拿不动破锅。
独孤无欢说道:“上车吧,破锅我自己搬上去,但是我建议你把她剩下的用具都拿走,至少够你买一辆好马车和一匹好马,算我送给你的。”
宇文笑笑郑重地说道:“醋孟尝卢水娇果然是醋孟尝。吃醋一流,豪放一流,万金随手就给了你,对你真是一往情深。你却夜夜百里花坊,不是精神不好就是精神太好。”
“醋孟尝”又名“卤水豆腐”,实际上叫卢水娇。卢水娇是卢富贵的女儿。卢富贵真的很富贵,他具体有多少钱没人知道,但他花多少钱自己从来都很清楚,一厘不会差。因为他是个十足的吝啬鬼。
卢富贵有多吝啬,知道他江湖名号的人就知道他多吝啬。卢富贵江湖名号叫“一指香”。
据说卢富贵吃饭时,最后都会用右手的食指一点一点的擦拭盘子或碗,然后非常享受的放到嘴里舔来舔去,还会含糊不清地说道:“真香……嗯嗯…真香…”
“一指香”卢富贵最开始很穷,穷的无法用词语形容,穷的连写“穷”这个字的纸都买不起,更不用说笔墨。总之发迹前很少能吃到人吃的饭。
“一指香”卢富贵靠做豆腐发的家,他做的豆腐是货真价实的卤水豆腐,他做的豆腐鲜嫩无比入口即化。
后来卢富贵真的富贵了,还娶了一个穷秀才的漂亮女儿王氏。王氏大名叫王九香,知书达礼,温良恭俭。卢富贵很是为老婆骄傲,更为自己骄傲有这样的老婆。
卢富贵大字不认识多少,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当然骄傲。
老婆不久给卢富贵生了个女儿。白白嫩嫩,清灵水秀。卢富贵看着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