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露面怎么露面,只是一提及孩子的事情就当双耳失聪,避过去也就过去了。
能在宴会上出现的,自然都是识趣的。没谁死脑筋地会追着她问,真的看她不顺眼的性格又与她天差地别,更不会主动跑来这种地方来寻她的晦气。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尉弘博那边有更重要的酒局便没有管她,夫妻两个同时出门,但各自己去了自己想去的酒宴。
许冰芝前往的是一个富太太举办的晚宴。
她去的路上还在想苏虹英和孟秋这样清高自傲的大抵是不会来的呢,没想到刚进场就撞上了面色不善的孟秋。
不等她上前打声招呼,对方就冷着脸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许冰芝:“?”这是什么事儿?我怎么着她了吗?
然而没走几步她又遇上了永远端着笑脸,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苏虹英,两人远远地一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各自转身离开。
不过让她真正感觉到奇怪的是今晚酒宴的气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跟尖刺立在那儿似的,搞得她心神不宁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点像是先前尉欢的事情被传开时大家看她的眼神,可是最近尉家也没出什么事啊?
那她们是怎么了?前天她去那谁家的酒会时,大家不还是好好的么?
心情一跟不上,许冰芝就不大想在往人堆里凑,被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会儿后,她难得想图回清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待着。
可不等她坐稳,花坛后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吓得她一把攥紧了自己的披肩。
“姓盛的你什么意思?是你说你儿子千好万好,对我家婉婉一见倾心,我才跟你说我们考虑考虑,结果你儿子就是这么倾心的?欺人太甚!”花坛后的孟秋声音低沉冰冷,其中蕴藏着的怒火连许冰芝都听出了。
她心念急转,仔细品着话里的意思,好像有点明白刚刚遇见时她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了。
瓜从天降,许冰芝品过味儿来,登时来了精神,竖直了耳朵。
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盛欣远显然被孟秋的态度和语气吓到了,她的声音不自主带着一股焦急:“田太太,你说什么呢?我儿子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能不能说清楚了?”
被称作田太太的孟秋气愤冷哼:“你还装傻!你儿子好本事,尉家大女儿刚订婚多久,你儿子就把人挖到手了?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臊得慌呢!以后你不要再对我们婉婉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盛欣远显然还是没有跟上孟秋的思路,孟秋人都走了,她才迟钝地开了口:“不、不是,田太太,我真的很喜欢婉婉的,我儿子他很乖的,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她不知道的是,和她一同震惊和迷茫的还有一排绿植之后的许冰芝。
许冰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郁闷一下,还能被突然从天上掉下的瓜砸个体无完肤。
她皱着的眉心突突直跳,新做了美甲的右手缓缓贴上额头,接连做了两个吞咽的动作。
开始反刍刚刚听到的那三言两语里的关键词……
——盛欣远末了说的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
——孟秋提到了尉家大女儿?不就是她家的尉欢?那和尉欢有什么关系?
盛欣远的儿子最近的确是在接触尉欢,可他们不是在聊合作的事情吗?而且她们都是alpha啊,能有什么?
……那个姓盛的看上尉欢了?!
可两个alpha在一起,是要割腺体的呀!
许冰芝想到这里心头大骇,抓起大腿上的手拿包,踩着小细跟噔噔噔地快步走了。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行!绝对不行!尉欢的腺体绝对要保住!她绝不能再和那个姓盛的来往了!
而怅然若失地从花坛后走回的盛欣远望着大步离去的许冰芝,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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