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突然了。
太没底了。
太吓人了……
白若雅跪坐在床上,垂在两侧抓住睡衣边角的双手掌心沁满了潮汗。
盛宿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和泫然欲泣的表情,垂眸看向自己的指节,发出的声音比窗外夜色还要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不敢出声狡辩的白若雅先是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盛宿并没有分神看她,只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指尖:“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傻逼吗?”
“……”白若雅咬牙。
盛宿:“从你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讲过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听话,是不是?”
白若雅攥紧双手,低声答话:“……是。”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盛宿嘴角的笑意淡去,“那为什么突然就不听话了呢?你是觉得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了?还是你觉得我和尉欢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践踏在脚底,最后还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
白若雅听到这些话哪里还有不懂的,她这次怕是玩脱了,这些天来她做出的种种只怕是盛宿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睛,极慢地吸了一口气,双唇抿得死紧。
“盛总……”
盛宿抬手,侧身闭眼的样子已经显示出了他极度的不耐烦。
这些天来,他吃得苦,受得憋屈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人在外面被欺负就算了,家里还能着火。
身为一个玩物居然还敢玩他?真是反了天了!
两个小时前,盛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查看了白若雅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做出的一桩桩好事,向来平稳的血压蹭蹭上涨,要不是顾念着自己所在的是医院的病房,他非得把那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不可。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怎么所有人都逮着他一个人欺负呢!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后,盛宿便安排手下的人去抓了那见不得光的傻逼舔狗过来,自己则换了身干净衣服,上了车。
结果亲眼看见那不听话的贱人、大半夜还缩在床上玩手机,他翻着惊涛骇浪的心反而平静了。
不是喜欢偷腥么,不是享受被爱么,他今晚就让她享受个够!
……
蓝梓凡被人推进盛宿的别墅时人都是懵的。
今天下班回家以后她和梁倩又因为梁清清和南柯大吵了一架,可说到底,她比不上南柯有钱那也不是她的错啊!
她也想有钱啊!
可是钱这个东西又不是想就能有的!
再说了,曾几何时,谁还不是个富二代了,这不是家道中落了么……
梁倩气愤地摔门而去后,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开着电视郁闷地喝了一瓶又一瓶,啤酒罐都塞满了沙发旁的垃圾桶。
结果梁倩一直都没有回来,而她也就那么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没睡多久,她又被胀肚的啤酒憋醒爬起来上厕所,这刚方便完从厕所里出来,还没想清楚是回沙发上凑活一夜、还是回房间好好睡下呢,她家的大门就开了。
“倩倩?……”
房门打开时,蓝梓凡真以为是梁倩回来了,听着怪异的脚步声转过头,她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梁倩,站在她身后的摆明是俩来者不善的坏蛋啊!
而且他们的性别特征相当明显,一看就是alpha。
蓝梓凡:“……”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之后,她就像只小鸡崽子一般被塞进了车里,然后被带进了盛宿的别墅,被推进了白若雅的房间。
她承认,她的酒意被这突发的“劫持”吓醒了一半,但剩下一半的酒意还是严重拉低了她的智商——
让她已经跪在鬼门关了,还没能清晰感知到危险的来临。
……
盛宿的身子并没有恢复好,看到蓝梓凡后便无力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撤掉右侧墙壁上的巨大的装饰画。
画被两个男alpha搬走,露出一块比那幅画小不了多少的镜子,白若雅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登时揪得阵阵发疼。
她不愿相信,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住的屋子里会有这么大的一块镜子,而且它、它真的只是一块镜子吗?
不管是不是,在场的人都是不可能给她答案的。
盛宿瞥了眼表情震惊的白若雅,挥了挥手,让身边候着的人直接推着椅背送他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又挥手让身后的人停下,转眼看向了右手边的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给她们两个打了,门记得锁好。”
震惊得久久没能回神的白若雅听着盛宿那低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过去。
——什么东西准备好了?要打什么?
——他在说什么?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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