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什么地方已经搜过了……
她靠着墙无聊地摇头晃脑了一会儿,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掌心点点画画,硬熬了四个多小时,终于扛不住抱着膝盖抵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南柯睡得不算踏实,她虽然在谢洺的跟前没有露怯,但事实上她的确是只身一人站在了虎群里。
完全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她,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为了清除这最后一道障碍,她不得不赌一把。
——只有谢洺和姓盛的一样了,她才能踏实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这一遭对她而言是必走的。
如此这般,她本应该预料了所有将要迎来的困境,但当她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时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把。
谢洺居然在她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将她捆了起来。
被捆并不多么让她意外,真正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谢洺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他请的人十分擅长悄无声息地靠进,可这满屋子的人,以及坐在临时搬进来实木圈椅上的谢洺……进来的过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南柯绝不相信。
直到她被从地上扶起来,再撞上身后的墙壁,她才感觉到肩侧的异样。
——被下药了。
意识到自己在无知无觉中发生了什么的南柯,眼中闪过的所有情绪变化全部被坐在正对面的谢洺看进了眼里,甚至引发了谢洺心中某种不似常人的愉悦感。
心情不错的他气度不俗地跷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右手的手指轻点在左手的手背。
南柯不解其意地眨了眨眼睛,所有的惊讶都在转瞬间变成了茫然:“您这待客之道可真不一般,没床就算了,睡地板也没什么,怎么还下药捆人了呢?”
谢洺微微一笑:“都说经商之人最懂场面话,南总不愧是搞投资的,嘴就是比鸭子硬。”
“抱歉,我听不懂。”南柯和谢洺对视,眼中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谢洺经过一夜的缓冲,已经不愿意再和南柯装傻了,他直言道:“我求证过了,白若雅说得没错,你的确和盛宿抢过股份,你还砸过他的车,你们交情不浅呐。”
“既然已经这么熟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不熟呢?是心虚吗?换言之,他的消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或者,说得再直接一点,他的失踪根本就是你一手促成的!”
“嚯!你们还真不愧是亲父子,居然连想象力都这般相像。”南柯嗤笑,“盛总当时也觉得我故意抢他股份,花钱请人来绑我呢,砸他的车不过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撒气方式罢了,但说实话,那时我都还真不知道跟我抢股份的是盛总呢。”
谢洺回来得太晚,能查到的内容都是南柯处理过的,对此她并不担心。
谢洺似乎知道南柯仍会否认,听到她的回答,看上去并没有多么明显的情绪起伏,但夹紧的眉心仍是泄露他心中的不满。
“所以为什么在那之后,他会突然去砸了那家花店呢?”谢洺问。
南柯嘴角的弧度平了下去:“这你得去问他。”
“你不知道?”谢洺垂眸,“那我是不是得再跑一趟,去请正主回来好好问一问?”
南柯眉尾上挑,声音冷了下去:“你动她试试!”
谢洺看着终于不淡定的南柯,笑了:“可以,不过你得好好跟我聊聊盛宿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的事情。”南柯坚持,但表情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谢洺起身,看着她一看就是藏着秘密的神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不管什么事,我都给不了你答案。”南柯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她期待的事情要来了。
“为什么?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谢洺问。
南柯避开她的眼神,看向墙角处的地板:“随便你怎么说,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我不信。”
“呵……”
谢洺在收拾蓝梓凡和白若雅时,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她们,眼下却亲自抬脚踩在了南柯的膝盖上:“我这个人耐心有限,我劝你最好配合。”
南柯的双脚双手都被捆了起来,看着膝盖上多出来的那只皮鞋,她抵在墙上的脑袋慢慢扬起:“你确定要亲自动手吗?”
谢洺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曲腿坐在地上的人,冷笑:“有何不可吗?”
……
江影锁定南柯的车子统共用了没有五分钟。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位置,她和林滢对视一眼,迅速从沙发上起身,拿着车钥匙出门前去找人。
然而路程刚走一半,她们便和数辆警车擦肩而过。
由于位置原因,江影只看到了坐在车子前排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没能瞥见后排的人,但还是被眼前经过的车辆给惊到了,她皱着眉毛疑惑地嘀咕一声:“什么情况?抓通缉犯吗?要出动这么多车?”
副驾驶的林滢角度刚好,通过路口时鬼使神差地扭头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南柯正靠坐在最后一辆警车后排的靠窗位置。
她惊讶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谁以后,立马拍了两下窗户,回头叫江影:“柯姐?柯姐!影子!柯姐在刚刚的那辆车里!”
江影一心要去找南柯,在被警车的数量震惊之后,她就重新目视前方认真开车了。
眼下听到了林滢的惊呼声,她浑身一震,快速回头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已经通过路口后匆忙加速前进,又在虚线处调头回来去追。
林滢已经被刚才的画面刺激懵了:“影子,柯姐一夜未归,为什么会在警车上?她……”
江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林滢正在试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听到江影的质疑,抬手指了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