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他不过是十五岁的孩子,无亲无靠。因为喜欢研制毒药在村子里被评为坏孩子,大家叫他毒小子,谁家都不愿意让孩子和他接触。唯独邻居阿婶一家对他照顾有加,直到有一天,阿婶家的孩子在外面被欺负了,偷偷溜进了毒小子家里,偏偏偷取了一瓶怪性毒药,去毒害那些欺负他的孩子。
毒小子回到家中,准备对那瓶不健全的毒药进行测试改良,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场灾难。
阿婶一家连夜逃走了,悲剧只能让他一人来面对。
这个毒药原本是他想拿去考天赐学院的,他想靠毒来击败妖物。可是,命中注定要负罪前行。
村子里中了毒的孩子长辈们,纷纷上门讨公道,为了让他们安心,毒小子决定自己喝下毒药,并向他们保证一定制出解药。
然而,那些孩子没有等到解药,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世了。
毒小子从此躲进山林,每天都在试药,才得以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可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研制出可以根治的解药。因为毒性,他的毛发愈来愈白。
听到这段揪心的故事,邹斛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怒吼道:“没天理!又不是你的错,你哪能想到出去一趟,毒药就被偷了?!”
毒小子苦笑一阵,“他们只想找个人讨说法,既然毒是我弄出来的,即便是我无心也得算在我头上。”
“还有阿婶一家,平时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刻跑的是真快!太可恨了!一家子狼心狗肺!”邹斛双手掐着腰破口大骂。
“多年之后再回想,其实那家人也不过是看我懂医术才对我那么好,毕竟看病不要钱啊。”
男孩儿和男人最大的区别是男人不再相信世间有童话。
“所以,你的名字不会真叫毒小子吧?这太草率了!!”邹斛一脸不相信。
“我叫何思安,这个名字算是我亡故的父母留给我最后的东西,竟也被我弄丢了。”男人神色中露着淡淡的悲伤。
邹斛抿了抿唇,觉得他确实是个可怜人。
“自从我父母去世,就再也没人叫过这个名字。算了,不提了,如今我独居在此,有没有名字也不重要。”毒小子故作洒脱。
邹斛这会儿又坐下来,同情的看着他。“那你这一身毒术就这么浪费了?”
毒小子坐起身瞟了他一眼,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怜悯和渴望。“你想学吗?”
“我可以吗?”邹斛瞬间精神抖擞。
毒小子当即送去一个白眼,站起身说道:“我去给那小丫头熬药去。”
邹斛也弹跳而起跟在他身后软磨硬泡。
邹斛这人光顾着学艺了,将其他队友彻底抛之脑后,他们现在正处于担心的风暴中。
眼看暮色降临,那两人却迟迟未归。
完颜若锦性子急,她等不及的站起身,“我去找他们!”
尉迟诚也站起身想随她一起,平时稳重的邵煜这会儿也急了。
三人正要结伴闯林,却被莫辞叫住了。
“你们三个干嘛去?”
邵煜转身回答:“去找他们。”
“天快黑了,林子里错综复杂你们上哪找去?等明日一早,我和你们一起去,在叫几个同学帮忙。”莫辞又道。
完颜若锦忍不了了,当场反驳,“您白天的时候说不能耽误其他同学训练,现在又说天黑了?!您不想找,我们去找!”
“师长,我知道您担心我们的安危,但橙子和阿斛多在里面待一刻就会多一分危险!是我们把他们弄丢了,我们必须将他们带回来!”
此刻的尉迟诚非常恐慌,就像当年与妖王对峙一样,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朋友了。
莫辞作为师长只能考虑大局,而不能因为某个人而牺牲更多人,他的想法很坚定,“我说了,明天一早我会带你们去找!现在你们都回去睡觉!”
最终,那三个人也只能听从师长的安排。
田之诺睡了整整一下午,天黑时才醒来,她闻到一股饭香味儿,迷迷糊糊中站起身,摸索着走出了陌生的房间,来到院子里,隐约听到两人谈论的声音。
“你到底会不会做饭?”毒小子看着手忙脚乱的邹斛表示怀疑。邹斛一个公子哥肯定不会做,但是为了得到独家秘籍,这个殷勤他必须得献。
田之诺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越近越有一股浓郁的烧焦味儿。
“你们在干什么?”田之诺的声音传进了毒小子的耳朵里。他转身看到她,赶紧端起那碗刚熬好的药,拉着她又走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来到院子里,“先把这个喝了。”
田之诺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你被毒蛇咬了,这是解药,少废话赶紧喝!”毒小子也不管田之诺乐不乐意,强行喂进她的嘴巴里。
这药是真的苦,小丫头的脸色都变了。意识逐渐清晰后,田之诺突然想起自己还未通知队友自己是安全的。
上下摸索着寻找信号弹,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这会儿邹斛也从厨房逃出来了,田之诺立马问他:“阿斛,是你拿了信号弹吗?”
邹斛咳嗽一阵之后,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报平安,当即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