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个糖饼塞进尉迟诚的口中,说道:“放心吧,你们都是我的大宝贝!尤其是……阿城哥哥~”
田之诺这丫头的嘴巴确实甜了不少,这哥哥叫的,让尉迟诚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顿时还不好意思上了。
尉迟诚干咳了两声,沉浸到喜悦中没说话。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就要去外面实践了,或许那才是历练的开始。”
田之诺已经开始期待了。
昨天收到的通知,五日后,学院内的猎妖小分队们可以陆续离院,开始院外实践训练了。
这也正对应了天赐学院的教学规则,两年的校内教学,一年的校外实践。
尉迟诚长呼了一口气,他也很期待,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猎妖师。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尉迟诚侧头看着田之诺,“刚才我碰到院长,她让你去找她一趟。”
听闻,田之诺心中有了猜测。
“看来,她终于认可我了。”田之诺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对于母亲的过往和前路踪迹,她实在太想知道了。
“你的努力和进步大家有目共睹,院长并非无心,她定也能知晓。”尉迟诚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总是在鼓励她。
吃过早饭,田之诺带着激动的心情去了上官纭的书房,开门走进去的一瞬,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她。
上官纭坐在茶桌前,沏好了热茶。
她今天穿的这一身让人瞧着亲切了许多,就连长发也打理的贤惠了不少。
“过来坐。”上官纭没抬头,只是将那杯沏好的茶放到桌对面。
待田之诺坐下之后上官纭才抬起头,双眸中带着些许的温柔,说道:“你阿娘先前最爱喝这个茶,你尝尝。”
只要是有关于母亲的,田之诺都非常感兴趣,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好像还不错。
“你没有让你母亲失望,虽然还不是最强,但必须承认你比刚来时成长了不少。”话音刚落便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玉佩来,与田之诺母亲留下的那一块儿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玉佩反面刻着:上官纭。
田之诺当即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对比着瞧了瞧。
“这是我们离开学院那年,我父亲给我们定制的,人手一个,除了名字不同,哪里都是一样的。”上官纭抚摸着的同时又说:“当年我们意气风发,直击中原与妖王对抗。可是我却临阵脱逃了,因为我真的害怕……”
“害怕什么?”田之诺急切的问,她母亲的日记中只是写了上官纭突然离开,并不知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
“害怕死……在去中原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好多危机的情况,当时的我太弱了,如果不是队友们的保护,恐怕早就死了。”上官纭很庆幸自己还活着,但同时也将愧疚封锁在了心底。
“当时的我被父亲宠坏了,自我,任性,猖狂,不服管教。在一次次的任务中拖后腿,我最讨厌的就是田雅言,因为她总是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很好,队友们都喜欢她,所以我就处处针对她。后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也算是第一个逃跑的人吧……至于后来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田之诺第一次见到上官纭如此落寞的一面,就好似是霜打的茄子。
“但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战胜妖王。十五年前我父亲重病离世,只有你母亲来学院看望……那个时候她褪去了往日的英姿,眼神中布满了悲痛和绝望。她告诉我无论如何也要重新开办学院。”
“那她后来去了哪儿?”
田之诺急迫的想要知道后面的故事。
上官纭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面。我也是听传言说,除了你的母亲其他的队友们都临阵退缩了……我心中一直有愧,夜夜被噩梦缠绕,如果我当初没有逃避,是不是就会多几分胜算?所以……我终于下定决心开办了天赐学院。”
田之诺将玉佩握在手中,她的母亲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您可知晓我的父亲是谁?”
上官纭微怔,即后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在学院时她向来钻研猎妖术,从未见她想过儿女之情。所以,听你说是她的女儿时,我是震惊的。”
田之诺叹了口气,看来上官纭所知晓的事情还不足以让她寻到母亲。
“阿诺,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就去屹国空嶙山,那里还有一位我的老队友,安康。”
田之诺知道这个人,他当年没少帮助她的母亲。
“当年他是除了田雅言之外最成熟的,想必他应当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上官纭如释重负,如今她也算是完成了田雅言托付给她的事情。
田之诺点了点头,站起身向上官纭鞠了一躬,起身时开口道:“今日我叫您一声,上官前辈,谢谢您这两年来的照顾。等我找到母亲一定告诉她,您比当年稳重了许多,是一个不可多得好院长。”
上官纭顿时眼眶发热,随之站起身握住田之诺的双手,哽咽道:“好孩子,我希望你的队友们可以一直陪伴你,帮助你。我们这些老人是期待的,期待你们击退妖物,还璩洲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