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想挣扎一下，急急的说道：“我也不用多久，就是让他在这住两天，我缓缓。”
“这不是庇护所的业务范围！门在那边！”我还能和他保持微笑，说明我的脾气还不错。
“不是，我儿子不闹人的，就是做题的时候笨一点，你要是不想辅导也行，他……”男人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施六把他撵出去了。
关上门后，施六笑说：“你这算是落魄了吗？这种单子也会找上门。”
“估计是被孩子逼疯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施六还没和我说上两句话，就又来人了。
是个老头，胡子拉碴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弓腰驼背，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
他的打扮，和街边要饭的一样，甚至比要饭的还惨。
但他的目光很犀利，不像其他乞讨者那般眼神浑浊。
他还没进来，我就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红票，查了十张放在桌子上。
施六没注意到我的动作，看着门外说：“这是来要饭的，有零钱吗？”
说着话他转过头，瞧见了桌子上的红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做慈善啊？给个十块八块的就行！”施六开始掏兜。
我低声提醒：“不用，这些就够！别乱说话。”
紧接着老头进来了，脚步缓慢的走到桌边，看了看桌子上的红票。
他一言不发，拿起上面的两张就走了。
施六在他进来以后就闭嘴了，眼睁睁看着他拿钱，又出去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这人谁啊？这么多张，怎么就拿两张啊？”施六疑惑，还追到门口去看了看。
我收起剩下的钱说：“可能是个高人吧，这次两张就够了！”
“你认识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算是认识吧。
在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他，那时候庇护所还不在这。
他每次过来，家里人都会给他准备一千，他需要多少就拿多少。
家里人也提醒过我，以后我遇到他也要这么做。
后来我把庇护所搬到这里，他竟然也跟着过来了，我在来的时候，可没告诉过他。
他每次拿完钱，庇护所都会出现一些问题，钱拿的越多，问题就越大。
最严重的一次，一千都不够，他拿走了一万块。
紧接着庇护所遭遇了一次攻击，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后来我见过他的几次，也都出问题了，但最多的一次，不过才三百，事情说解决就解决了，不麻烦。
他每次过来，都是在给庇护所提醒，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听我讲完以后，施六懊恼的不行，早知道他应该上前认识一下的。
“他不会理你的。”
施六想了想说：“也是，那你这边怎么办？会出什么问题，用提前准备吗？”
我回答：“不用，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二百块钱，不用防备，等着就行。”
可能是来找事的活人，也可能是想缠着我的鬼魂，反正都是小事。
就算没有这个提醒，我这也经常有麻烦出现。
施六在我这吃了晚饭，吃完以后他刚打算走，白天的那个男人，竟然又来了。
还是哭，但哭的没有白天那么厉害。
“大哥，我这不收孩子，您换个地方玩！”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
虽然我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我帮不上忙。
“我不是来玩的，孩子你不要，那你能帮我一下吗？”男人依旧是一脸期待。
我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纸抽说：“你要是需要纸，都拿走。”
这是我唯一能帮他的了。
男人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觉得我儿子太笨了，笨的不正常，你有没有办法，让他聪明起来？”
施六来了兴趣，问说：“孩子多大？”
“刚上小学一年级……”
俩人聊上了，我想起了隔壁川哥家的孩子，也不大，经常能听到嫂子辅导功课时的骂声，她也说孩子太笨。
眼看着施六要把助学业的物件卖给男人，我赶紧打断。
“孩子小，不会笨的，就是还没开窍，再等等就行了，请什么东西啊！才那么大点？”
助学业的，都得是在考学的时候用，谁家一年级就开始弄这东西？
施六讪笑一声，不再说话，我又一次把男人撵了出去。
男人离开没两分钟，施六也急急的走了，我知道他是追上去了，不想放弃这单生意。
施六也不是完全没道德，知道对方年纪小，不会用什么猛料的。
估计就是让男人买个心理安慰，说不定这样就好了！
但我没想到，两天后还是出事了。
施六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在凌晨。
天还没亮，电话响个没完，我也才刚睡下没多久，一看是施六，火气更大。
电话接通，我骂人的话还没说出来呢，施六便告诉我出事了。
“那孩子有问题啊，现在出事了，你……帮个忙呗！”施六还挺不好意思的。
当时我没打算让他做这单生意，他瞒着我做的，现在还要找我帮忙。
“你不是给孩子用什么凶物了吧？”我问的很严肃。
虽然说他当时是瞒着我做的，但我也猜到了，只是觉得他不会做的太过分，就没管他。
做的不过分，又怎么会出事呢？
施六赶紧解释说：“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才上一年级的孩子，七八岁的样子，我能用什么凶物？就是一个助学习的小东西而已！”
“入灵了？”
施六说：“没有！好东西，唐代占卜所用龟壳，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那壳子碎了，其中一块碎片布满灵气，可以让佩戴的人，头脑清醒。”
按照他说的这样，的确是好东西。
小孩子，不至于是真的笨，也就是贪玩，或者一时反应不过来，佩戴这么一个东西，可以让人保持冷静，也能正常用脑。
“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