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胡说什么呢。”季长青皱眉看着她。
顾蕴抬手摆了摆,继续不在意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家的冬云差点儿就被卖了,还好最后我醒了过来。”
“你也不想以后有人戳你脊梁骨吧,说你的束脩是靠着卖了侄女儿才得来的。”
季长青脸色一沉,微微低下了头,他的确不能否认她说的话。
如果真是卖了侄女儿给他教束脩,他一定会被人耻笑嘲讽,以后他哪儿还有脸去私塾读书呀。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抬头看向了她,“娘,您难不成是让我别再读书了?”
“不行啊,娘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了呢!考秀才哪儿有那么容易,不过我说不定明年或者后年就考中了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好学之人那她可以相信,可是他偏偏不是。
这么想着,她便心思一转,就道,“娘也不是说不让你再读,娘相信你以后肯定能有出息,但是现在家里真是困难呀,不吃不喝也供不起了,你几个哥哥嫂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呀。”
“这样吧,镇上与人合租的那个院子你别在租了,把钱省下来。”
季长青心里不乐意,他当初死活要在镇上租个院子,可不光是为了去私塾方便呀。
见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顾蕴微微皱了皱眉,叹息一声,“那你还是别读书了,跟你哥他们一起下地干活儿吧,省得他们心里一直对我有怨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别!娘我听您的还不行嘛,正好过几日租房子的日期也到了,我不续租了便是。”季长青连忙说。
一旁的季桂香听后,心里也别提多失望了。
以后四哥不住在镇上了,那她再也没有理由跑去镇上玩儿了。
“行,那就这样吧,都出去吧,我头还有点晕呢。”
见她扶着头一副难受的样子,季长青他们只好转身出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体内的真气也在身体里转了好几圈,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更加松快了些。
下午,她又亲手将另一只处理好的竹鼠给爆炒了。
那诱人的香味让在书房里看书的季长青更看不进去了,最后他直接扔掉了手里的书,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终于,等了好一会儿后,有人来叫他了。
“四叔,吃饭啦,快来吃饭。”
刷的一下,季长青大步走过去打开了门,然后就往厨房里走。
当他坐下后,就发现自己面前不仅有一碗黑糊糊,还有一小碗菜,不仅是他,其他人也这样。
最关键的是,他碗里的肉好少,只有几块。
最终,他还是没有人住的问出了声,“娘,我的怎么这么少?”
“我的也是!”季桂香也忍不住嘟囔着问。
“你大哥他们是一家子吃一碗,你们两个人是一人吃一碗,份量当然不一样了。”顾蕴吃饭的动作没停,淡淡的出声说。
看了看他们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最后季长青还是没在开口。
不过这时,季长喜却笑眯眯的开口说,“老四,桂香,要是你们早上回来那就更好了,中午还能多吃一回呢。”
“什么?三哥你的意思是是说,中午你们就吃的肉?”季桂香当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问。
不仅是她,季长青也觉得意外。
要知道平时无论有什么好吃的,那都得等他回来才做的,今天怎么不是!
“是呀,总不能等着家里人都饿死吧。”顾蕴再次淡淡的语气开口说。
“就是,娘说的对!”季长喜一脸的赞同的猛点头。
凭什么每次有好东西都等老四回来才能吃,根本就不公平,他不高兴很久了!
就因为他是读书的?可是真要有本事,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考中!
过了会儿,顾蕴忽然开口说,“等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山上挖木薯吧!”
“娘啊,还不确定那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呢!”季长喜停住了刨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她说。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顾蕴微微撇了撇嘴,“那好,你们先不挖,跟我一起去山上抓猎物。”
“娘,猎物哪儿有那么好抓呀!”季长喜又皱着眉看向她说。
砰——
顾蕴冷着张脸放下了手里的碗,发出一声巨响。
“我看我们家不是穷,而是你们有病,懒病!”
“娘,猎物真是那么好抓,咱们村里大家伙儿早去抓了。”季长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说。
“老三你别说了,娘,明日我跟您去。”季长明急忙开口说。
甭管能不能抓到,既然娘发话了,那照做就是。
顾蕴满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抬起了碗,道,“老三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下地干活儿,给你一亩地,就你一个人负责,我倒要看看你啥时候才能搞完一亩地!”
顿时,季长喜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多嘴说话了。
于是赶紧讨好的笑了笑,说,“别呀,娘我还是跟着您吧,跟您一起去山上,好保护你呀!”
顾蕴差点儿就被他给气笑了,“保护?拉倒吧,真有事儿你跑的比谁都快。”
“娘,那我下地干活儿吧。”季长和刨了几口饭咽下,然后说。
去山上抓猎物这种事他没做过,也不会呀。
顾蕴点头,“行,地里的活儿总要有人干。”
“去年旱灾地里收成不好,今年可一定要把地伺候好了。”
说完,她就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回屋休息了,等会儿老大媳妇你把洗澡水端到屋里去。”
今天累了一天,她得好好洗等个澡才行。
李月兰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娘。”
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破晓,顾蕴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