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馄饨小哥阿奇看着王野见到自家闺女时震惊的模样顿时感到自己的虚荣心被深深的满足。
“怎么样?我闺女漂亮吧。”
王野直言不讳:“漂亮到不像你生的。”
阿奇没好气的道:“真的是我亲亲闺女,你们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难道我长的不英俊吗?”
王野:“.......”
阿奇败下阵来,王野安慰道:“顶天是弟妹的功劳,跟你几乎没关系。”
阿奇:“......”
还不如不安慰,更难过了。
正在两人说笑时,那红脸汉子悠悠转醒,这一次他不仅喉咙干涩,脑袋发昏,而且下巴十分疼痛。
“唔,我这是....”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朝阳已经升起来了,懒惰的人是跟不上它的脚步的。”
红脸汉子从冰冷的地面艰难的爬起来,看着乌云遮月,星屑漫天的夜空,嘴角抽搐道:“朝阳?”
王野自动忽略他的疑问,委婉的解释道:“云长,你感觉如何,适才我施手从你嗓子眼掏出一尾金鳞肥鱼,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以前我就说你养鱼,原来你是真的。”
“喏,就在那盆子里还活着呢,阿奇想吃我都拼命拦着他,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怎么能吃呢!太不像话。”
阿奇:“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个先开始。”
红脸汉子拱手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段雨声感激不尽,还有,在下真的不叫云长。”
他面色怪异的揉了揉下巴:“小兄弟为何在我第一次醒来又把我打昏过去?”
王野勃然大怒:“云长!你怎的凭空污蔑好人,从我救你到现在,你中途都没醒过,何来我打昏你一说?”
红脸汉子段雨声先是一愣,摇了摇脑袋,看王野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做梦?可下巴如遭重击又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大碍,随即又道:“我真的不叫云长,在下段氏商队供奉段雨声,多谢小兄弟和贤伉俪救命之恩,段某和妹妹水仙必有厚报,欸,我妹呢?”
阿奇连忙引他进屋,穿着鹅黄棉袄的水仙姑娘安稳的躺在客房床上,段雨声赶紧上去把脉,发现妹妹脉象虚弱,发根还有一丝红色尚未退却,心中无奈,临行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禁止她动用血脉之力,结果这路行一半,她便破了规矩。
规矩事小,伤身是大。
王野好似看出了段雨声的忧虑,适当的开口提醒道:“云长的亲生骨肉黄中鲤乃是极品,最适合恢复元气,调理气血,不如....”
段雨声:“......”
“我不叫云长,小兄弟,至于那鲤鱼,还是算了,算了。”
一想到这玩意儿生生卡在自己喉咙,差点憋死自己,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何况怎么可能让妹妹吃他嘴里吐出的鱼,咦惹,恶心。
又是细心查看一番,段雨声放下心来才想到:“小兄弟,那黑袍恶人是被舍妹和你联手击杀了吗?”
王野抬眼看他:“你是对你妹妹有多自信?我打跑了,但没死,扬言要报复,其人与我争斗中露出两根触须,应该是某种精怪所属,滑溜异常。”
段雨声大为汗颜,不好意思道:“阴山广袤,天地钟灵,点燃命火褪去妖身的精怪不在少数,这次多亏小兄弟了,对了,还不曾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
心中思付能让自己都无法应对的黑袍恶人落荒而逃,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王野闻言激动的说:“在下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一看云长就心生亲切之感,不如咱们结拜,敬告皇天后土,我当大哥,二弟你看如何?”
喂,还没结拜,二弟已经叫的这般顺口了。
段雨声瞅了瞅自己两尺长的胡子,又看了看王野绒毛还未褪去的俊俏脸蛋,无语中仍小声纠正王野:“我不叫云长”
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刘兄弟为人很好,就是说话经常不着边际,少年心性,少年心性。
阿奇急了:“你不是叫三狼吗?”
王野摆手长吁短叹道:“字玄德,再者说行走江湖,多备几个小号有什么关系,阿奇你还是太年轻,不知江湖险恶,人心莫测啊。”
阿奇心里腹诽不已:“你明明比我小,这一股老气横秋是怎么回事啊。”
.......
一夜无话。
阿奇家很小,没有多余的床铺,段雨声和王野均抱臂盘坐修行吐纳代替睡眠,到他们这个境界,睡眠已经很少了,吐纳搬运灵力潮汐也算是一种深度休息。
“适才听阿奇兄弟说玄德你要前往星月国,段某商队正好也是去往星月国独龙族贸易,不如与我们一道同去如何?刚好也让段某与舍妹报答玄德救命之恩”
王野:“云长,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岂是贪图你报答之人,食宿包不包?”
段雨声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云长这个称呼,罕见的没有纠正王野,倒是被他的生硬转折搞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空气继续陷入了尴尬,就在这时,床上的水仙终于醒了过来。
“哥,我这是怎么了?”
段雨声有些生气,但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也不忍责怪只好道:“动用旱魃之力的后果,幸好你维持时间不长,不然我怎么像父亲交代。”
水仙摇了摇段雨声的手臂,撒娇道:“我知道哥最好了,一定不会告诉爹爹,对了那黑袍胖子呢?”
王野已经懒得说了,段雨声解释过后,水仙收拾齐备,起身对着王野盈盈一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王野没说什么,三人正准备回归商队,与阿奇夫妇告别。
阿奇在妻子的暗示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女儿开口:“段大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