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尚不知道,如今的中药还有味道这般好的?”
刘谦笑着点头,“是微臣自己调配出来的,知道纯妃娘娘平日里吃药极为费劲。”
高芷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甚至连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婉宁啊!你这害怕吃苦药的名声可真是越来越响了!”
苏婉宁无奈一摊手,“没法子,我这辈子也就这点儿让人无语的事情了。”
刘谦笑着轻轻摆了摆手,“倒也不是微臣听旁人说起纯妃娘娘的事情,而是璟玔公主与永璋阿哥都是怕苦的人。”
高芷兰哦了一声,“想来是婉宁这个做母妃的教的好,一个两个的都随了她了。”
苏婉宁真想狠狠翻一个大白眼,试问哪个人会喜欢自讨苦吃呢?
苏婉宁想了想,只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对了,芷兰姐姐,海静妹妹现在如何了?也不知这次坐马车出宫有没有伤到腹中的胎儿!”
高芷兰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吧,珂里叶特海静无事,你如今事情看着倒是不少。”
苏婉宁有些懵,就看高芷兰拿了一本彤史出来,翻了几页放在了苏婉宁面前。
“你瞧瞧这彤史,没有娴妃侍寝的记录。可是太医院诊断出来的是娴妃喜脉。”
苏婉宁连忙接过高芷兰手中的彤史快速翻看了几页。双眼瞪的真的就像铜铃一般。
嘴也不受控制的微微张开,任谁看了都知道此时的苏婉宁心态都快崩了。
“这怎么可能呢?娴妃如此做的话,若是被皇上知晓了,皇上会怎么处置她?”
高芷兰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叹了口气,才轻轻的说道。
“可能娴妃也不知道她如今是喜脉吧。”
苏婉宁微微皱眉,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太对。
“芷兰姐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让娴妃有孕的人,根本不知道皇上不曾临幸过娴妃呢?”
高芷兰听闻双眼也猛的一瞪,随即狠狠拍了拍她自己的大腿,疼的龇牙咧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想来这样私密的事情,娴妃也不会同那人讲。”
“那人一定以为娴妃作为皇上的妃嫔,皇上自然会宠幸她。”
“可那人到底不是在皇宫中的人,自然接触不到敬事房里面的彤史。”
苏婉宁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那人拿的到是敬事房里面的彤史,只不过是被咱们的皇上摆了一道而已。”
“想来咱们的皇上早就察觉到了娴妃的不对,也就找了一本假的彤史放在那里,任由那人翻阅。”
“不得不说那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来是看出他没有办法在有生之年篡了皇上的位置。就想着走旁门左道让娴妃肚子里面的孩子以后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算是夺了咱们皇上的江山。”
“只是娴妃也未免糊涂了些,如今不管怎样,她也是皇上的妃嫔。这般摆皇上一道,可能未来真就什么都剩不下。”
高芷兰也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
“唉!想来娴妃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毕竟咱们的皇上确实不怎么宠爱她。她有如今的做法倒也不奇怪。”
苏宁狠狠皱眉,“只是如今娴妃现在的状况,咱们是告知皇上还是不告知?”
高芷兰无奈的摊了摊手,无奈的反问苏婉宁。
“你觉着以咱们皇上的聪明程度来看,如此大的事情,真的能瞒过他吗?”
“混淆皇家血脉这样大的事情,你不告诉皇上,真就能兜得住吗?”
“婉宁你莫要忘了,娴妃与咱们本就不是一派之人,你若为了维护她而得罪了皇上,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苏婉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想告知皇上,倒也不是为了替娴妃考虑,而是担心皇上会不会承受的住如此打击。
要知道古代男人对于绿帽子这种事情是极为受不了的。更别提是一言九鼎。坐享天下的皇帝。
“咱们要不要再找太医确认一下?若是娴妃根本就没有身孕,而是借此对付咱们呢?”
苏婉宁的猜测自然是行得通的,如此做法也是最为稳妥的。
“婉宁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咱们再找太医确认的话,娴妃的肚子也就瞒不住了。”
“若娴妃发现她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些不对,想来这个证据就没有了,这条线索也就跟着一块儿断了。”
就在此时,皇帝冷着一张脸。神态特别难看的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弘历摆了摆手,一言不发的示意苏婉宁与高芷兰二人起身。
“娴妃的事情朕已完全知晓,你们也不必瞒着朕。至于娴妃该如何处置,朕自然有决断。”
“只不过这条消息就不要再议论了,免得传出风声后打草惊蛇。”
苏婉宁轻轻点头,“皇上所言甚是。臣妾与芷兰姐姐必然会守口如瓶。”
弘历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甚好,朕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弘历抿着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苏婉宁等人都不知道的是,娴妃刚到紫禁城里,就又被李玉亲自带着人给接了回来。
且还举办了一个家宴,准备了好些适宜孕妇吃的营养品。
娴妃坐在回避暑行宫的马车上,只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儿。
这皇帝究竟怎么了?带她去避暑行宫给她送回去。又给她带过来又给送回去,这又给接过来了。
等到娴妃腰酸背疼的下了马车,抵达避暑行宫后。李玉便笑呵呵的亲自引着娴妃朝着最大的花亭走去。
“娴妃娘娘还请上座。今儿陛下说了,皇后不在避暑行宫里,您可以陪着皇上坐在首位。”
娴妃只觉得这个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可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太对劲儿。
“多谢李玉公公,只是太后娘娘和皇上坐主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