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军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追上大花步伐,眼含期待,“太热了不能抱,等冬天天冷,我帮你取暖。”
大花愕然,随即脸色绯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
她跺脚,急急说不出话。
陈立军伸手拍拍她脑袋,好脾气道,“知道了,我不抱你,我们回去吧。”
不能把兔子逼太紧了,会跳墙的。
两人往前走几步,陈立军终于构思好言语,他叫住大花。
“大花,你刚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嗯?”
陈立军态度认真。
“你爸妈如果是裴巧爸妈那样索取无度的人,首先,你不是裴巧,任由他们乱来,我相信你和你奶会让他们的需求控制在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内,
其次,只要合理,我相信凭我的努力,肯定给得出那笔钱,
最后,我相信你不会在婚后还把我们的钱无节制的给他们。”
说到这,陈立军扬起一抹笑,他双眸专注。
“大花,钱的事好商量,人在就是无穷无尽的钱,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不得不说,陈立军这番话说到大花的心底。
她最希望的就是像大伯母那样,找个大伯似的男人,安稳平淡的过这一生。
而陈立军说: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在一起。
浑身都似有暖流,大花又觉得有点热了。
她快要松口了,但关键时刻,大花脑海里又想起家里长辈的教训。
必须是行动!不能是言语!
说不如做!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我知道了,但一年都还没过。”
陈立军失笑,“好,我明白,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们走吧。”
“嗯。”
两人一起往前走,遵循大花制定的安全距离,他们中间足可再站一个人,但有那么几秒,两人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大花和陈立军离开后,一块大石头后钻出两个孩子。
正是好姐和阳阳。
好姐看着他俩的背景,眼神很迷惑,“他们好不熟喔,都不牵手手。”
阳阳漂亮的小脸蛋有一缕高深,“有些大人在外装不熟,在家抱得跟长一块,就是连体婴一样,我外公和外婆就是这样的。”
“哇。”好姐惊呆,“没想到宋奶奶和林爷爷是这样的人。”
浑然不知自己透露长辈小秘密的阳阳重重点头。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我外公每天不刷牙不洗脚不许上我外婆的床呢,好姐,以后这些事我都告诉你。”
好姐重重点头,“好呐!”
她伸出小手,雀跃道,“来,我牵你,咩咩,我们在外面在家里都要长一块!”
阳阳本来还想说是他牵好姐,听见后面一句,他顿时妥协,笑眯眯的把手放到好姐手上。
“好!走!”
一大一小高高兴兴的回家。
——
方家孩子们的期末考试结束后,今年的快乐暑假又来了。
同时,方家迎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安小芸的导师要带她一起去首都学习,她想和孩子们一起去。
坏消息是,方刚和人创办的电视机厂,出事了。
这天,方家人正在吃晚饭,门外匆匆跑来一人,是电视机厂工人梁宇。
他脸色煞白,步履急匆匆,还没迈进门就喊。
“方厂长,吴飞在厂里加班时手被机器搅了!”
方刚立马站起身,沉着脸,“送医院了吗?”
“送了!”梁宇额头冷汗直流,“但是他家属要求厂子里负责人过去。”
这属于工伤,厂子负责人不在,他们找谁交钱赔偿?
方刚能理解,他往外走,“我去一趟,你们吃了先睡,不用等我。”
后一句话他是看着安小芸说的,安小芸跟着站起身。
“我和你一起,在家我担心你,静不下心。”
方刚一想也是,“行。”
方农怕妈妈爸爸被欺负,也想去,但安小芸不让他去,怕伤者的伤势吓着农农,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两口子和梁宇快步离开,余下的方家人不免都为他们担心。
陈翠花安抚大家伙,“行了,没啥好担心的,刚子四十岁的人了,不可能这点事都解决不好,手搅进去是意外,意外嘛,肯定避不开赔偿,安抚家人,赔偿到位应该就好了。”
“对!”方农表示首肯,自信满满道。
“我有钱,不用愁,吃饭吧!吃了继续赚钱!”
其余人:“……”我们啥时候有你这份赚钱的自信就好了。
方家人稳起,但有的人稳不起。
梁宇在方家门口喊的那句话被有心人听见,他们再看见方刚和安小芸饭都没吃完就出门,顿时就小声议论开了。
“听说方刚厂子出事,有工人的手被机器搅进去了。”
“哎哟怕是手要断了吧,方家得赔钱了。”
“人家又不是赔不起,他们家那个大孙子得奥运冠军是有奖励的,牛逼得很。”
“我就说人不可能一直好运,就算轮也轮到他们家倒霉了吧。”
……
总有那么些人看不惯别人过得好,于是在别人落难时,极尽恶劣言语。
当晚,消息传到住同街道尾巴处的陈家时,陈立军他妈本来兴致勃勃听八卦,结果听完,立刻皱眉。
“张五,你要不要找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的丑陋样,人家方家只是遇到点倒霉事你就乐得要上天,你是有多见不得人好啊?”
被叫张五的大婶脸色一变,“又不是我第一个传闲话,真是的,知道你家立军要娶方家那大孙女了,你还不赶紧关心一下亲家去。”
冯四嬢瞪她,“干你屁事,你关心关心自己吧,免得哪天被人找上门抽你大耳巴子你才知道疼!”
张五涨红着脸,想到陈翠花的剽悍,有点心悸。
而冯四嬢扭头回家,八卦小团队成员唏嘘不已,就地解散。
“立军,立军……”冯四嬢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