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屋外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视野里分不清田地和道路,全部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积雪,一座座谷堆变成了巨型的雪人,矗立在山谷里,耳边时不时传来山林中积雪压垮树枝的哗啦啦响。
不远处的小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如果事先不知道这里有一条河,都很难看出来。
雪已经停了,但是太阳没有出来,天空依然阴沉沉的。
小白和喜儿吃了早饭,就精神抖擞地在谭锦儿的带领下,在院子里堆雪人。
张叹先是忙着把院子周围的积雪清理掉,然后和墩子爸爸一起,把通往白家村的那条马路清理干净。因为干活发热,脑门上腾起热气。
远处的院子里,小朋友们拿着铲子呼啦啦都赶了过来,要来帮忙呢。
挖沙子可是小白和喜儿的强项,挖沙子和挖雪没什么区别吧,所以铲雪也是她们的强项。
小朋友浑身是劲,干劲十足,不过干了一会儿就开始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张叹也没指望她们能出多大的力,别捣蛋就行了。
他们开通了大概2/3的路程,眼看就要到白家村了,只见那头也有人在清理路面。
双方都看到了对方,打声招呼,定睛一看,几个人都认识,是在浦江工地上做工的几个,也有白建平在。
人多力量大,双方一起努力,很快就把这条路清理出来了。
白建平邀请张叹等人到他家里休息一下,不等张叹答应,小白已经扛着铲子,带着喜儿好墩子,嚷嚷着跑去舅舅家玩,说是要找小小白。
小小白正在家里沿着沙发踉跄学步呢,看到小白出现,立即咿咿呀呀,伸手在空中比划。
这个小家伙认识的人不多,见一个忘一个,但是小白是例外,每次见到小白,她都要热情地咿咿呀呀说個不停,而且指手画脚,像个小话痨。
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反正小白听不懂,可能只有嘟嘟能够听懂。
小白嚯嚯笑,暗戳戳地把一个雪球递给小小白。小白好奇,伸手肉肉的小手接住,旋即嗖的一下,收了回去,雪球冷冰冰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瞪大眼睛看着小白。
“*&%%#¥@#……”小小白气呼呼地对她说。
小白嚯嚯笑,对身边的喜儿和墩子说:“小小白说谢谢我呢。”
小小白:“……*&%¥¥¥##%”
她吹胡子瞪眼的,噢,她没有胡子,她是吹胎发瞪眼,咿咿呀呀,声音大了一截,之前是一支小手比划,现在因为愤怒,变成了两只手一起比划,只是没有扶着沙发了,让她站不稳,一个踉跄歪斜,差点原地摔倒,连忙重新抓着沙发。
“*&%¥#%#%%¥”小小白更加气呼呼的了,鼓着腮帮子,口吐婴语。
喜儿hiahia笑:“小小白好可爱吖,她是个宝宝呢,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谢谢我呢。”小白答道。
她话音一落下,小小白的婴语更加急促了,瞪着她。
喜儿:“hiahia,嘟嘟也会说婴语,嘟嘟能听懂小小白说话吗?”
说完,她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小小白的小脑瓜子。
小小白戴了一顶小熊猫的毛线帽,可可爱爱的。
“hiahiahiahia~~~~好可爱吖,快叫姐姐!”
“&……%#¥¥#¥#”
“叫姐姐吖。”
“*%%#%¥#”
“叫姐姐,姐姐。”
“*&%#%#¥%”
“是姐姐哦,姐姐,这样说,姐姐。”
“&…………%¥#妈~妈&%%¥”
喜儿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喜不已,大声告诉小白和墩子:“小小白喊我妈妈呢,hiahiahia,喊我妈妈呢,我是妈妈呢。”
一旁看戏的杨怡笑道:“小小白现在只会说妈妈,而且还是时灵时不灵。”
喜儿天真地问:“小小白是在喊喜儿妈妈吗?”
杨怡:“……”
小白:“喜娃娃,宝里宝气,你又不是妈妈,你还是小孩子。”
喜儿不服气:“过家家的时候我当过妈妈吖,我还当过你的奶奶呢,小白,你忘记了吗?”
小白立即攀比:“那我还当过你的爷爷呢,我也当过你的舅妈呢。”
喜儿:“那我也是你的妈妈吖。”
“那是玩的!”小白没好气地说,“憨憨儿哟。”
“我才不玩呢,人家是认真的吖。”
小白这不能忍,和喜儿争辩起来。她就没见过这样的娃娃,玩过家家的叫的称号,这也能当真?
眼看两人忽然吵了起来,一旁本来是在和她们争辩的小小白直接懵圈了,瞪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咿咿呀呀两句,见没人搭理她,磨蹭上前,扒拉两人,想要分开她们,吵架冲她来!
她可喜欢和人吵架说话啦。
最终是杨怡出马,把吵闹的两小只分开。
脱离战场后的小白和喜儿,很快就和好了,继续逗弄小小白,把小小白逗的不断飙婴语,应该是在骂她们。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