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低奏,在一派静谧的月下,苏有一边弹奏吉他,一边唱道:
“夜里两三点~
母亲说无眠~
讲着过去,数着往事,谈着悲伤哽咽~”
直到这时候,舞台的大屏幕上才浮现出这首歌的信息。
歌曲:《妈妈说》。
演唱:苏有
作词:张叹
作曲:张叹
(p:《妈妈说》海来阿木)
“真好听~”
“让人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
体育场内的人们纷纷心中想到。
她们没有说话,没有交头接耳,没有鼓掌,也没有笑声。
她们只是专注地看着舞台,竖起耳朵,倾听这样一首新歌。
仿佛就像是在听一个老朋友讲述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故事。
就像此刻舞台上,苏有坐在舞台中央,四周围坐着一圈朋友,听他弹唱。
苏有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他唱歌从来不炫技,从来不飙高音。
他唱歌就像是在听众耳边轻唱,讲述一个故事,以歌曲的形式。
他出道多年,有人称呼他是音乐诗人。
音乐会前半段,他演唱了一首《父亲写的散文诗》。
这首歌让他名声大振,虽然不至于大红大紫,但是俘获了一批铁杆粉丝。
喜欢他的人很喜欢他。
他自有风格,是别人模仿不来的,辨识度很高。
这是张叹专门给他选的一首歌,是《父亲写的散文诗》的姐妹篇,非常适合他来演唱。
“果然,他来唱最合适。”
底下的张叹也在关注舞台中央,听到苏有的歌声,他就知道这首歌再没有比苏有更合适演唱的人了。
围坐在苏有身边的那几名观众感触更深。
“《妈妈说》,和《父亲写的散文诗》是一个风格啊,一个写给爸爸的,一个写给妈妈的,真好。”
“我最喜欢听苏有唱歌讲故事。”
……
苏有抱着吉他,没有去关注听众的反应。他沉浸在这首歌的意境中,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中。
这首歌写的男孩,和他也很相似。
“1993年
生我的这年
庄稼在肩,我在胸前,父亲跟着失联
……”
1993年,妈妈把我抱在胸前,肩上担着庄稼,父亲失联了。
这样一首歌,就是一个故事。
张叹注意到脚边的几个小朋友忽然都安静了,小白和喜儿瞪大了眼睛,盯着舞台中央的苏有,在出神。
小小白和小王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
此刻和小白、喜儿站在一起的,还有小米、嘟嘟和程程。
她们几个都在认真地听歌,张叹觉得她们应该都感受到了《妈妈说》这首歌所表达的意思。
他不禁有些担心。
看吧,心思最为敏感的小米,她的眼睛已经亮晶晶的,泛着水光。
终于,《妈妈说》这首歌到了副歌部分。
苏有的声音提高了,声调也自然拔高。
“她说每当夕阳染红你的脸庞
她也望着天边想着她的妈妈
那种感觉有些委屈有些想家
泪如雨下~
……”
有的多愁善感的女孩已经哭了,在用纸巾擦拭眼睛。
现场出奇的静谧,和之前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可以让人疯狂快乐,也可以让人沉默流泪。
比电影更直戳戳的,插进心里。
所以当《妈妈说》这首歌演唱完毕后,现场哭了一大片。
张叹耳边响起了呜呜声,就在他的身边,他低头看去,只见小米被小白抱在怀里,哭出声的是她。
喜儿站在一旁,眼睛通红,眼泪在无声地流。
小白朝她张开手,喜儿立即投入怀抱,把小脑袋埋在小白的胸前。
而小白自己,也流眼泪了。
三小只抱在一起哭,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妈妈说》这首歌的意思,但是她们能够感受到歌曲所以表达的母爱,那心底最脆弱的部分被触动,所有的坚强便化作碎片。
“不哭不哭鸭~”
榴榴安慰她们,张开双手,把哭泣的三小只努力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嘟嘟见状,也上前,把榴榴圈不住的部分填上,用自己的身体给小伙伴们带去温暖。
程程呆了呆,从挎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条卡通手帕,递给了喜娃娃。
喜娃娃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再擦了一把鼻涕,然后把手帕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