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躬身候旨,太监念了一遍废话之后才终于话入正题:“皇帝陛下生辰在即,着各地官员于下月十五之前齐聚京城,为皇帝陛下祝寿。钦此!”
合上圣旨,单手托起,道:“刘太守接旨吧。”
刘闲抱拳道:“微臣接旨。”走上前,双手接下了圣旨。
刘闲叫人备下酒宴,宴请这太监钦差。
酒宴上,刘闲抱拳问道:“不知钦差大人如何称呼?”
太监微微一笑,道:“咱家王权。”
刘闲笑道:“原来是王公公。”拿起酒杯来,“我敬王公公一杯。”说完便先干了杯中酒。
王权抿了口酒,放下酒杯,和颜悦色地道:“刘太守不必跟咱家如此客气,咱家乃是张让公公的亲随,本来像传旨这种小事,咱家是不会参与的,然刘大人乃是张让公公的人,咱们是自家人,关系不同寻常,所以便由咱家来给大人传旨了!”
刘闲笑着道谢。
王权看了刘闲一眼,见对方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觉得他真是没有悟性啊。
于是提点刘闲道:“张让公公如此看得起大人,而咱家又不远千里亲自来给大人传旨,可说是对大人格外看重啊!这可是天高地厚之恩啊!别人便是想也想不来的,刘大人是否也该投桃报李呢?”
刘闲愣了一愣,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死人妖是在向自己索贿呢?
笑了笑,道:“公公所言极是!我刘闲也是知恩图报的人!”随即脸上流露出十分为难之色,继续道:“可是我现在实在有些难处,帐目亏空都难以填补上,还请公公见谅,并代为向张让公公致歉!”
王权面色一变,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刘闲,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不要以为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就高枕无忧了!咱家和张公公能让你坐上来便能把你搬下去!今天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明天就可让你变成一无所有的阶下之囚!”
刘闲见对方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威胁自己,心中恼火,面上却笑道:“公公言重了!我实在没钱,你总不能逼着我拿出钱财来吧!”
王权勃然变色,一拍酒按站了起来,奸细着嗓子冲刘闲喝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刘闲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苦恼,拿起面前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
李荣匆匆从外面进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朝刘闲抱拳问道:“主公,那位钦差大人为何,为何一脸怒色的走了?”
刘闲放下酒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这死人妖问我索贿,我没答应他,他就翻脸了。”
李荣顿时惶恐起来,急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太监最会搬弄是非,只怕,只怕回去之后会对大人不利啊!”
刘闲摆了摆手,道:“我现在哪有闲钱去贿赂他们。”见李荣一脸忧色,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他们想把我扳倒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李荣见刘闲神态自若的样子,原本担忧的心不禁放下大半,只觉得主公向来手段高明,应付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刘闲对李荣道:“去把恶来、翼德、云长,还有周仓,都给我叫来。”
李荣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刘闲想到那太监的事情,心里苦恼起来,他刚才那番言语不过是安抚李荣罢了,刚才那件事情,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处理不好的话,却影响深远啊。
“看来只得想办法筹集一些钱财送给那两个死人妖了!”刘闲皱眉喃喃道。
虽然这样想着,却感到目前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拿出足以令他们高兴的钱财啊。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暂时将这件令人恼火有烦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爹爹,您累不累?”在河内郡东边的边境处,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扶着父亲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父亲摇了摇头,一脸欣慰地看了女儿一眼。
父女两个继续向前走着,没过多久,一片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金黄麦浪便映入眼帘了。
在落日的余晖下,那金色的海洋把天地都映照成了金黄色,农人赶着耕牛走在田间地头,而田地里,更多的农人则忙着收获着粮食,欢快的歌声回荡在天地之间;远处的农庄村镇,炊烟袅袅,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不时传来孩童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父女两个看到这样的景象,全都呆住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几乎以为眼前的地方好像就是传说中没有痛苦的天堂呢!
与此同时,一队明显不是普通人的行人也行进在官道之上,沿着官道一路西行。
这一队人有数十人之多,中间一辆宽大的马车,其他人则骑着马匹护拥在其前后左右,很显然,这马车中所坐人物并非一般人物。
“暮雪,今次可是大好机会啊!天下有头有脸的人都将汇聚于京城,定可为你选到一位让你称心如意的夫婿!”车中的那个中年男子一脸兴奋地道。
原来这马车中坐的竟然都是刘闲的旧相识,代郡太守张东柳和他的女儿张暮雪。
张暮雪微垂臻首,秀眉微皱,比之当初清减了许多,但却更显清丽动人了。
张东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