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到许攸的话,又惊又怒,骂道:“废物!废物!这些蛮族人真是没用,竟然会被刘闲长驱直入摧毁了粮草!这些家伙不是号称草原之狼吗?怎的如此没用?!”
许攸叹了口气,道:“看来并非是匈奴人和鲜卑人无用,实在是刘闲的汉军太过强悍了!”
“谁能想到,刘闲竟然胆敢率领区区两万战骑就绕过我们的上郡,深入大漠发动突袭!”
“听说这一次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损失惨重,特别是匈奴人。大城、河阴、朔方、临戎,四座要塞被摧毁不说,而且损失战骑有数万之众!”
“刘闲所部来去如风,竟然把这些擅长长途奔袭的草原民族打得找不到北,实在让人惊叹啊!”
袁绍不悦地哼了一声。
许攸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道:“当然,刘闲也就是能对付这些愚昧的化外蛮族而已,若是与主公比较,还是差得远了!”
袁绍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走到案几后坐下,皱眉道:“匈奴人、鲜卑人已经被打垮了,看来开春以后的战争指望不上他们了。”
许攸听出袁绍语气中颇有些沮丧的味道,连忙抱拳道:“主公勿忧。其实之前游说匈奴人鲜卑人相助,也不过是本着多多益善的目的而已。”
“其实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又何须借助外力,单就我们一家,就足可扫平刘闲了!”
袁绍大喜,赞道:“说得好!”
这时,沮授突然奔了进来,看见许攸在场,眉头一皱,随即将手中的一卷竹简呈给袁绍,禀报道:“启禀主公,刚刚收到来自白衣羌的急报!”
袁绍心头一动,连忙接过竹简,展开看了一遍。
面色陡然一变,怒道:“废物!废物!这些异族人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许攸禁不住问道:“难不成羌人那边也出了什么变故?”
袁绍怒道:“芒佗发动叛乱不成,反而被诛。如今白衣羌已经倒向了刘闲一方了。”袁绍口中的芒佗就是当前白衣羌老族长的长子。
许攸吃了一惊,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这可真是大大出乎预料了啊!”
沮授朝袁绍抱拳道:“主公,如今形势与我们之前预料的情况完全不同了,我认为与刘闲全面开战的计划应该取消!”
许攸当即冷笑道:“大家都说沮授乃是有胆有识之辈,然而今日却为何说出如此鼠辈无胆的言论来,实在叫人刮目相看啊!”
沮授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此刻跟刘闲开战绝非时机!刘闲乃是当世名将,其麾下将士可说是虎狼骁锐一时之选,兼且占据关中洛阳之地,易守难攻!”
“我军此刻与其决战,其实对我们非常不利!我军虽占据人数上的优势,可是要想攻破刘闲军防御的坚城关隘,却不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刘闲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大可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放弃洛阳,全部退入关中。而我们在付出十分惨痛代价之后夺得洛阳空城又有何用?”
“那时我们损失惨重,只能休养生息。而曹操势必趁此机会扫平徐州兼并淮南,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
“到时,若刘闲与曹操联手,我们的处境将十分不妙!”
“为今之计,该当首先对付曹操,然后兼并徐州、淮南。那时主公坐拥大半个天下,无论人口财富都是无可匹敌的。”
“然后再与刘闲争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袁绍被沮授说的心动起来,不由的点了点头。
许攸见状,心中暗急,急忙对袁绍抱拳道:“沮授所言,貌似有理,其实却会误了主公啊!”
袁绍不解地看向许攸。
许攸继续道:“当我军对付曹操之时,刘闲会做什么?他难道就会呆在洛阳按兵不动看热闹吗?”
“显然不会。若他趁此时机对我用兵,岂不是使得我们首尾难顾,只怕很难达到沮授所言的那种先灭曹操然后兼并徐州淮南的局面。”
“说不定我们会陷入与刘闲曹操持久的对抗之中,难以脱身,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将遥遥无期。”
“退一万步说,就算刘闲不来找我们麻烦,也势必向其他方向发展以扩展势力。没了我们的牵制,他大可以集中精力先消灭马腾韩遂兼并西凉。”
“然后挥兵南下夺取富饶的荆州,这对于刘闲来说想必不是难事。”
“等到我们终于灭掉曹操,兼并了徐州、淮南之后,只怕刘闲也已经占据了半个天下了。那时再与于刘闲决战,恐怕情况会比现在恶劣得多!那将是真正的恶战了!而且胜负难料!”
沮授感觉许攸根本就是在巧言狡辩,可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急得怒喝道:“你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许攸冷笑道:“说不出道理,便发火了!”
朝袁绍抱拳道:“主公啊!刘闲可说是主公最强劲的对手!若不趁现在双方实力差距最大的时候尽早将其除掉,只怕会酿出无穷的祸患!”
“主公是当世明主,定可做出明智的决断!”
袁绍点了点头,道:“许攸所言正合我意!……”
见沮授还想说话,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