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看到阿依慕队伍里那长长的几乎望不到头的马车,只感到不可思议,不明白这一回阿依慕来洛阳为什么要带上这么多的行李,这简直就像是在搬家啊?
当然这在刘闲看来完全就是对方的私事,所以也就没有询问了。
刘闲接到阿依慕之后,只在酒泉停留了一晚便启程东返,一路上昼行夜宿,也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令刘闲感到意外的是,这一路上,阿依慕同赵嫣然、貂蝉两个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到了后来,三女每晚都睡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说?
队伍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路程终于回到了繁花似锦的洛阳,出乎刘闲预料的是,百姓们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消息,聚集在大街两边夹道欢迎,一片热闹喧嚣喜气洋洋的景象。
队伍穿行在百姓中间,刘闲的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来,觉得自己不像是打仗回来,倒像是去接了新娘子回来似的。
王允被送到洛阳以后,并没有被关押,而是被软禁在那座原本就属于他的府邸之中。
这天早上,王允像之前几天一样站在阁楼上望着烈阳下熙熙攘攘的洛阳大街,行人是那样的多,商铺是那样的繁荣,这些景象远远超出了王允之前的想象,
他原本还以为此刻的洛阳就算没有变成一片废墟,也必然萧条冷清,现实与想象简直走了两个极端,令王允感到有些无所适从,难以接受!
突然,远处,隔着重重屋宇外的西方大街上传来了巨大的喧嚣声,好像有什么重大喜庆活动似的。
王允抬头望去,却只能闻其声,禁不住问旁边的仆役道:“今天洛阳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仆役微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主公把乌孙的女王接回来了!”
王允呆了一呆,问道:“你说‘主公把乌孙的女王接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仆役微笑道:“这件事已经传遍洛阳,乌孙女王即将嫁于主公,现在全城都在为这件大喜事忙碌呢!”
王允难以置信地道:“一国之君竟然会下嫁?”
仆役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整个乌孙乃至整个西域都是主公保下来的,乌孙女王对主公由感激而生爱慕,最后更是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痴心,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王允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仆役一眼,问道:“你谈吐不凡,应该不是普通的仆役吧?”
仆役抱拳道:“大人过奖了,在下确实读了几年书,大夫人的意思,侍奉大人的仆役还是要能识文断字才好。”
王允笑道:“那位夫人还真是有心了!”
刘闲将阿依慕一行人安置妥当,便回家去了。
还没进门,就看见整个上将军府都张灯结彩,好像要办什么喜事似的,大感奇怪。
赶紧回到家中,只见张暮雪领着家中的妻女以及仆役婢女上来迎接,人人都好像喜气洋洋的模样。
刘闲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问道:“暮雪,这是这么回事?难道我们家竟然要办喜事吗?洛儿才几岁啊,你不会就给她找了婆家了吧?”
众人禁不住笑了起来,洛儿红着脸颊没好气地道:“大哥哥乱说,我才不要嫁人呢!”
张暮雪微笑着对刘闲道:“夫君的喜事,难道夫君自己竟然不知道吗?”
刘闲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道:“我的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众女抿嘴一笑,都好像狐狸精似的那么狡猾的样子。
张暮雪微笑道:“也难怪夫君不知道。夫君日理万机,考虑的都是国家军政大事,这种小事,便只好由妾身等为夫君代劳了!”
看了一眼依旧不明白状况傻乎乎模样的刘闲,忍着笑道:“就是阿依慕妹妹啊!她这一次过来洛阳就是要与夫君成婚的!”
刘闲吓了一跳,一蹦老高,叫道:“什么?有没有搞错?”
董媛横了刘闲一眼,没好气地道:“大姐和我们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你还不乐意了?”
刘闲苦笑道:“不是。这种事情也太突然了吧!……”
赵嫣然微笑道:“其实一点也不突然,这件事情从两年前就在准备了。若非乌孙有许多事情还离不开阿依慕妹妹的话,两年前就该把这件大事办了。”
刘闲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个美丽动人面带微笑的妻子,突然醒悟过来,没好气地道:“搞了半天,你们都参与其中了啊?!”
董媛没好气地道:“还不都是为了大哥好啊!”
貂蝉微笑道:“其实,这也是为了长久控制西域的考量。夫君与乌孙女王联姻,在很大的程度上,整个西域就是这场婚姻的嫁妆,对于夫君将来看控制西域,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者说,乌孙女王国色天香我见犹怜,我们女子见了都不禁心动,又对夫君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夫君难道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女子吗?”
刘闲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个闭月羞花媚惑天下的狐狸精。
不禁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这狐狸精揪过来用家法大刑伺候,看她背地里是不是还搞了别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