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枪来刀往,斗得难解难分,长枪绕着曹仁的胸口往来奔刺,而大刀则不离张郃脖颈左近闪烁刀光!
险象环生,生死一线之间,让观者紧张至极的同时又禁不住热血沸腾!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恶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了却依旧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情况出现,曹仁的战马竟然马失前蹄向前栽倒下去,曹仁猝不及防,庞大的身体呼地飞出马背直朝地上拍去!曹军官兵骤然见此情景,齐齐变色!
呯的一声大响,曹仁重重地摔在地上。
曹军官兵反应过来,慌忙催马赶来救援。
不过张郃却没有趁虚而入,竟然勒住了战马笑着对曹仁道:“曹仁,我若是现在取你性命,胜之不武,非我所愿!”
曹仁匆忙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颇感意外,眼中不禁流露出敬佩的神情来。
这时,一众曹军官兵已经奔了上来,试图围攻张郃。曹仁立刻阻止了他们,对张郃道:“张郃,你刚才不杀我会后悔的!我不会因此而停止进攻右北平!
此战非我曹仁之事,而关乎主公的大业!”
张郃哈哈大笑,勒转马头朝城池奔去,扬声道:“曹仁,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若我张郃真的抵挡不住落败,那也怪不得旁人!”
曹仁看着张郃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处,转身跨上了部下牵来的一匹战马,返回到军中,
高举大刀,扬声喊道:“擂鼓!攻城!”
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曹军发出一片巨大的吼声,如同潮水一般直朝城墙席卷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无数的云梯搭上了城墙,曹军官兵就如同无数的蚂蚁一般攀附在城墙之上向上攀登,景象蔚为壮观!
刘闲军这边依托城墙坚守,弓弩手不断放箭,箭矢接连不断落入城下的曹军兵潮中间,那景象就像是不断往潮水中扔进无数石块,虽然不断激起涟漪,可是却好象没有作用似的。
其他官兵则将堆放在城墙上的滚石檑木不断推下墙头,轰隆隆大响此起彼伏,正在攀登的曹军官兵被砸得如雨而落,半空中只见血肉横飞。
没过多久,终于有曹军官兵登上城头了,立刻便有许多刘闲军官兵挺着长枪围攻上来!登上城头的曹军官兵寡不敌众,被对手的长枪挑出城墙摔落下来。
……
曹军猛攻许久,战况如火如荼,始终无法取得突破。
曹仁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喃喃道:“他们应该只有几千人马,怎的如此难攻?”
随即喝道:“分出两军,分别进攻东门西门!”
还未加入进攻战的曹军立刻分出了两支部队,分别前往右北平的东城门和西城门猛攻。
出乎曹仁预料的是,进攻东城门和西城门的军队竟然也遭到了对手的强力阻击,城头上敌军人影憧憧,不断放箭的同时,还不断使用滚石檑木重创他的军队!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原本预计可一战而下的右北平竟然还在对手的手中,反而是己方官兵经过一天的恶战损失不小。
曹仁暂时停止进攻,后退数里扎营。
曹仁站在地图前,看着地图上的右北平城,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之中流量出不解和疑惑的神情来。
一名部将忍不住道:“今天的情况太奇怪了!根据情报,这里的刘闲军应该只有几千人马,可是看见今天战斗的情景,敌军何止几千,分明有数万之众啊!”
其他部将深有同感,相互之间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一名军官匆匆来到,将一份飞鸽传书呈上,道:“将军,辽东细作发来的飞鸽传书!”
曹仁听说是细作而非辽东太守公孙康发来的飞鸽传书,颇感疑惑,立刻接过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
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叫道:“公孙康竟然已经投诚了刘闲?!”
在场的一众部将也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一个部将朝曹仁抱拳道:“将军,公孙康已经投靠了刘闲,形势已然大变,我们是否该放弃进攻,立刻撤退?”
众部将纷纷附和。
曹仁却面露思忖之色没有说话。在大帐中踱着步,突然停下脚步,道:“敌军也一定以为我会撤退,我偏偏要出其不意!”
扭头对众人道:“传令下去,以一部在此虚张声势,其余大军立刻随我西进,突袭幽州!”
众人吓了一跳,随即明白了曹仁的意图,都不禁流露出钦佩的神情来。
当天夜里,曹仁令一部军队留在右北平城外的军营之内虚张声势迷惑敌军,他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悄悄地离开了右北平向西而去直驱幽州。
曹仁的目的很明确,他是要趁虚而入一举夺取幽州,如此,不仅可出奇制胜占领幽州,而且还可分割辽东地区与内地的联系,这对于曹军下一步的进攻将是十分有利的。
这曹仁不愧是大将之才,行军打仗不拘泥于主上的命令,而能随机应变因势利导。
右北平城内,治所大厅之前,张郃背着手眺望着群星璀璨的夜空,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风雪虽然已经过去,不过初春的天气依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