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古琴边上的一副绢帛画卷,只见画卷上画着一幢华丽的厅堂,一个体态曼妙姿容绝世的女子正在厅堂中间舞蹈,而在对面的楼上,一个男子正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她的舞蹈。
刘闲呆了一呆,嘀咕道:“这,这不是我和蝉儿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
不禁看向古琴边其他的画卷,发现大概还有十几幅的样子,每一幅画卷都画着一幅场景,都是刘闲他与貂蝉在一起的景象。
这些画卷勾起了刘闲的回忆,以往那一幕幕与貂蝉相处的景象就好似走马灯似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回过神来之时,只感到内心全都被柔情所填满,看着眼前的这些画卷,刘闲只感到自己的心好像和貂蝉的心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似的。
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刘闲扭头看去,看见貂蝉正站在楼梯口看着这边,绝美的娇颜上荡漾着淡淡的红晕,动人的双眸中洋溢着难以名状的韵味。
刘闲笑了笑,道:“回来了?”
貂蝉嗯了一声,走到刘闲面前,收拾着那些画卷,脸色微红地道:“妾身闲来无事,随手乱画了些东西,倒是叫夫君见笑了!”
刘闲搂住貂蝉的腰肢,道:“我很喜欢这些,送给我好不好?”
貂蝉流露出喜悦之色,笑道:“夫君既然喜欢,那就送给夫君了。”
刘闲看着面前的娇妻,心里涌起浓浓的爱意,情不自禁地把她涌入怀中。貂蝉很自然地伸出纤手搂住了刘闲的虎腰,面上流露出十分安心幸福的神情来。
突然想起一事,抬起头来,道:“刚刚有卫士来报,说蔡邕大人来了,想要求见夫君,现正在大厅等候。”
刘闲点了点头,对貂蝉道:“跟我一道过去吧。”
貂蝉自然不会反对,温柔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离开后院,从侧门进入了大厅。
正在大厅上等候的蔡邕见状立刻上前拜道:“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刘闲笑道:“蔡老爷子是我的老丈人,不必这么多礼。”
蔡邕感动不已,道:“主公厚爱,属下铭感五内!只是礼不可废,否则上下之序岂非要乱套了?”
刘闲笑了笑,问道:“老爷子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蔡邕立刻将一卷竹简呈上,道:“这是今年毕业情况的报告,请主公过目。”
貂蝉立刻上前接下竹简,转呈给了刘闲。
刘闲展开竹简看了看,有些惊讶地道:“今年国学院毕业人数竟然超过了两千人?”
蔡邕点了点头,解释道:“之前有许多功勋子弟进入国学院学习,许多人正好都在今年毕业,所以人数比上一年多了很多。”
刘闲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竹简思忖道:“这么多人,要一下子全部安排下去还真是不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蔡邕看了刘闲一眼,抱拳道:“主公,有件事情,属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闲笑道:“有话就直说,不必有什么顾虑。”
“是。主公,属下时常听到民间有这样一个声音,
他们认为如今的政策过于偏向军中官兵功勋子弟了,以至于,以至于功勋子弟占据了大部分的职位,令许多有才能的人难以进入官府发挥作用。……”
刘闲站了起来,走到蔡邕面前,笑问道:“这些声音,应该主要是那些传统儒生发出来的吧?”
蔡邕道:“主公英明,正是如此。属下非常明白主公的想法,只是腐儒虽多,但其中也不乏能为主公效力的人才。
是否,是否可以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如今的选拔办法,其实已经算是被军中官兵和功勋子弟垄断了,其他人想要插足进来,须经过极其严苛的考察,这恐怕也需要一些改进才行啊。”
刘闲笑道:“老爷子能给我提出不同的意见我很高兴,如果所有人都只做我下面的应声虫的话,只怕问题会越积越多,并且越来越严重。”
蔡邕感动地道:“主公乃是盖世明主,属下能为主公效力,实乃三生有幸啊!”
刘闲呵呵一笑,拍了拍蔡邕的肩膀,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而这就是我的意图。……”
见蔡邕流露出不解的神情,笑着解释道:“人才,究竟什么才算是人才?各种能力只不过在其次,最重要的应该是坚定的内心,以及经过磨练的精神。
有此作为基础,一个人的能力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在艰险的时候,我们才能信得过他们。
否则的话,不过是一个衡量得失利益的投机分子,一个遇到困难便放弃懦夫罢了!
现在的人才选拔情况确实如同老爷子说的这样,不过我认为不必改变,那些有意进入官府的人,明明有两条路可走,又何必抱怨?
如果无法通过现在的考察,又不愿当兵吃苦,这样的人才,不要也罢!”
蔡邕不禁汗颜,拜道:“是属下见识浅薄了!”
刘闲道:“治国,其实平衡利益的手段。而儒道,呵呵,一个连利益都羞于启齿的学派又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
看向蔡邕,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关注儒生的情况了。这段时间洛阳的儒生可有什么动静?”
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