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黄色令牌,便飘落在一座比武台之上。
她选择了陆子吟。
而陆子吟状似无奈轻叹一声,随她而共赴同一座比武台,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可真会选啊。”
陆子吟这话或多或少都有些在暗讽她就是“欺善怕恶”。
汝兰并没有否认。
实则她的确是因为觉得陆子吟这种偏“文科”的文雅人更好打发一些,剩下的那些哪一个不是战力爆棚的人。
“陆子吟,我必须进入前十,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汝兰对他事先说明,她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是平时那一副懒淡随意,而是如出鞘的剑刃一下锐利起来。
“我倒不是非得拿个好名次,但既然参赛了嘛,如果不努力一把,倒有些对不起我之前所受的那些伤痛了。”陆子吟面上也不再是一贯的不正经,而是认真以对。
开玩笑,他的师尊跟师兄弟们都来了,若见他被一个凶婆娘打趴下,他这脸面可就丢尽了,说什么他也得混过这一台
至于后面,实力不允许那也就不强求了。
他们这些被誉为天之骄子的人,虽然时常能够表现出一副遇事轻松的姿态,实则私下受过的苦、拼过的命也不在少数,有句话说得好,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修真界从不缺天才,要远远出众于同辈,那可还真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
汝兰那边挑选完了,而六绛浮生这边就十分热闹了,因为有三个人都打算挑他当对手。
一个是晏天骄,这个是近仇,还夹带着争“兽宠”的罅隙,一个是旧敌澹雅,不过出自同一派的师兄,他这行为算是窝里反?
哦,还有一个窝里反的就是……鬼婴。
三人同时抢夺六绛浮生令牌,最后的结果就是谁也没有抢到。
而六绛浮生这边,虽然在“大比”第六峰时一直追着晏天骄,但出了幻峰后便是选择了隐而不发,要说他本应该选择的人是郎慈,但是当他看到澄泓的那一刻,他脑中不知为何就一想想起了汝兰曾跟他说起的话。
“我听澄泓大师说,虽然她这一生都无法灵修,但你的妻子却很适合佛修。”
澄泓大师……这么说,就是这个和尚,背着他想劝他的妻子抛夫弃家去修佛?
澄泓之前也听说过六绛浮生,这个跟顾君师纠缠了前世今生的男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真人。
对于六绛浮生他曾经没有过多关注是因为他不认为顾君师对他有多看重,但自从上一次他给顾君师诊断完之后,他便知道是他猜错了。
而他看到六绛浮生后,心中的想法倒是跟对方看到他时想得差不多。
这就是曾在第一世被顾君师“杀夫证道”的夫君?
凭容貌而言,眼前这个少年的确令人挑不出瑕疵。
所以他就是凭着美色……令顾君师那样一个铁石心肠之人放弃了“杀夫证道”的念头,并与他成了真正的夫妻,并有了身孕?
两人的眼神久久对视之下,各有各有的心思。
六绛浮生抛下那三个想跟他动手的人,而是优先选择了澄泓这个挑拨别人妻子关系的秃驴。
只可惜六绛浮生最终并没有如愿与澄泓交上手,因为还有一个人,以更隐蔽更迅捷的手段夺走了刻着六绛浮生名字的令牌。
争夺三人猛然看向郎慈,他朝他们谦逊一笑,当仁不让晃了晃手上的令牌。
显然郎慈早在看到六绛浮生的第一眼时,就决定了他作为对手。
由于郎慈先一步夺走了属于六绛浮生的令牌,所以他的对手自然变成了郎慈,无法再更改。
郎慈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男子,他的五官并没有多大特色,唯一算得上出众的就是身材还算高挑。
六绛浮生见郎慈选择了他为对手,也终于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第一眼,莫名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人不该是这张脸,这张面容很碍眼,但对方脸上突然露的一抹虚假的笑却让他有些怔愣。
有种厌恶的熟悉感……
“原来你在这里啊。”
他跟六绛浮生的口吻有一种不知敌友的熟捻。
“你是谁?”
郎慈眯了眯眼睛,一种异样的光芒划过瞳仁,半晌之后他好似看出了些什么,道:“六绛浮生,你的记忆怎么了?”
六绛浮生呼吸一紧:“你认得我?”
“可怜她等了你这么久,原来你失忆了?”他古怪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那道在脑海之中蛊惑他的声音告诉过他,只要见到郎慈他就会恢复记忆。
可是他却一直有些迟疑。
迟疑什么?
迟疑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跟顾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他也不敢想象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可现在真正见到了这个叫郎慈的人,他心中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你告诉我,我是谁?”
郎慈却摇了摇头:“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记起吧。”
他忽然欺近了六绛浮生,一道刺眼六芒光线打入他额间——
林森不知处,风起杳杳青云里,顾君师无踪无貌立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