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波看向封仁真。
封仁真看完问卷。
“从我这份问卷上他，薛波有可能随时精神病发作。但是，目前他没有发作。什么时候发作，无法预估。临界点在哪里，也无法预测。”
“为什么会这样？”胡宇波不明白了，情况听起来似乎过于复杂。
“你不让我们明着问他，只从你的描述，还有刚才对他的几个提问，以及这份问卷看，他应该是嫉妒心引发的阴暗心里问题。”
“你和我说，薛波的助理跟你讲，薛波摔坏多部手机，原因都与吴龙有关。我搜了一下这个吴龙，是个网红，也是个武打明星。一年前吴龙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群演，现在已经超过薛波，薛波对吴龙产生嫉妒心理，所以才会因为吴龙摔坏手机。”
“他处处要和吴龙比较，但是越比较他发觉自己与吴龙的差距越大……”
胡宇波插嘴道:
“我更正一点，吴龙的热度和流量也只是最近才赶上来。论知名度，吴龙不如薛波。”
他认为，吴龙的热度和流量，有很大部分是邢中飞那个疯子砸钱抬上来。
丰在心道:
“我对娱乐圈不太了解。但我说的，是薛波的心理表现。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在薛波的心里，是我说的那样的想法。”
“他听说了港岛那边关于吴龙的谣言，他相信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吴龙为什么短短一年就超过他。如果他不信，就不会去港岛证实。”
胡宇波又插嘴。
“薛波和我说，他之前并不相信吴龙会道法，直到直播结束后，他才认为发生那样的事，是吴龙会道法。”
封仁真摇头。
“我们医院里的病人，从不认为自己有病。”
丰在心笑笑。
“胡总你说得对，薛波是这么和你说的。我可以告诉你，人的意识中有一种叫潜意识。它是人类心理活动中未被觉察的部分。”
“专业点说，就是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它包括原始本能、冲动、童年心理印记、环境影响、观念、人格等多种因素。”
“薛波需要找一个吴龙胜过他、他没办法战胜吴龙的理由。这个理由在港岛找到了，吴龙会道法，所以作为凡人的他不可能战胜吴龙。”
“但是，他又不甘心屈尊于吴龙。所以虽然找到了这个理由，他又以世上没有道法来拒绝接受这样一个理由。”
“这样就形成了潜意识认定吴龙会道法，表面意识却不愿意承认，因为嫉妒让他不愿认输。”
“这样，他的心理意识就起了冲突。”
“这个冲突，导致他急于要证明自己。”
“你和我说，原本首播仪式是录播不是直播，是薛波要求直播的。但薛波又不让你们邀请吴龙参加，对不对？”
胡宇波点头。
丰在心摊手。
“看，吴龙从不录播，薛波要胜过吴龙，就不能录播。他又不敢把吴龙请来，怕吴龙抢了他的风头。”
“我大概浏览了关于吴龙的介绍，吴龙每次直播都有噱头、都很特别，能吸引大量的关注点。可是你们的首播仪式，并没有这样的噱头。”
听到这里，胡宇波仿佛看到一道光照射下来，驱散了他心头的重重疑惑。不用丰在心继续说，他自己就接丰在心的话说道:
“所以，薛波故意说了那些话，以制造噱头。”
“这么说，薛波是有备而来，事后故意说是吴龙用道法，推卸自己的责任。”
丰在心摇头:
“不对。”
“不对？”
“当然不对，那是正常人的做法。薛波心理有问题，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封仁真替丰在心说道。
薛波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胡宇波听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