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点羞耻感,没说下去。到底是因为害羞,还把头低垂下去。
她随便说几句懵懂无知的话,就叫男人心猿意马。
沈肆匆忙戴上,又将她直接压下去。
“宋绵……”他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宋绵的眼睛被领带蒙起来,只觉得身体浮浮沉沉,有一种晕眩感。
结束之后,被他拉着去冲了个澡。
她自始至终都是顺从的样子,从浴室里直接被他拉着出去,把身上擦干净,又抱着直接放到了大床上。
宋绵扯过被子,将身体侧过去。
沈肆跟过来,将她搂抱在自己怀里。
鼻腔里充斥的都是她的体香,怀里是她柔软的身体。
她稍一动弹,就足以勾起沈肆的欲望。
他唇瓣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低声问,“饿不饿?”
宋绵摇摇头,随后说,“我累了,想休息。”
怕沈肆不信,她抬眼看着沈肆,强调一遍,“我真的累了,你又不想想你刚才是什么样子。”
话说完,眼睫垂了垂,不知道是因为刚洗澡,还是因为方才说的话,脸上有一些醉人的胭脂红。
“你怎么不想想我忍了多久?”
宋绵微怔。她上次问过他有没有碰过别人,现在这是他的回答吗?
不及她去深想,沈肆低下头,在她领口处咬了一口。
宋绵因为疼痛低哼一声。
手指勾住了他一根手指,“你饶了我,我真的累了。”
“让你记个教训。”薄唇轻扯,有点凉薄的意味。
宋绵垂眼,发现锁骨上有清晰的牙印。
“你想多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她解释不是真的为了让沈肆不误会自己,只是不想让他去找陆鹤亭罢了。
沈肆平声说,“我知道。他虽然有点才华,还不至于让你青睐。”
宋绵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心里全是他,他向来是知道的。只不过不回应,当做没看见罢了。
他再问了一遍,“真的不饿?”
“嗯。”轻不可闻的声音刚落下,肚子就咕噜响起来。
宋绵赧然的闭了一下眼。
沈肆起身,去套长裤,语调十分平稳,“穿衣服起来,我叫酒店送餐过来。”
宋绵也不强撑了,她是真的饿了。
穿好衣服,发现贺宁给她发了微信。
她看了一眼,走出去。
很快餐食送过来,宋绵和沈肆对坐在餐桌上。
她喝了一口果汁,才说,“朱豪轩搬走了。”.
她上午刚去的医院,下午就搬走了,可见那边公司处理事情也十分雷厉风行。
沈肆抬眼看过来,“搬家的事情我们已经确定过了。”
“嗯。”
宋绵在那个公寓住了四年多,已经当成了家的存在。
虽然知道沈肆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但她多少有点不舍。知道即便自己说出来,沈肆也不会同意,所以还是没说。
沈肆吃一片烤蘑菇,平声问,“不想搬?”
宋绵低头,小幅度的摇头。那对于她而言家的意味的地方,对于沈肆而言不过是一个出租屋,没有任何意义。
她自己也不该对那里有太多感情,心的安定从来不是因为一个房子在哪里。
“只是告诉你一声,没有别的意思。宁姐已经在找房子了。”
“朱豪轩公开道歉了吗?”沈肆问着,抬手端了透明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
宋绵摇头,“还没。”
“叫贺宁把你们两个的入住合同以工作室的名义发出去。”
反正两个人都要搬了,放出来也不影响。而且一旦放出来,谣言就不攻自破。朱豪轩是后搬进去的,到底谁去找的谁,不言而喻。
“我回宁姐。”
“先吃饭。”
工作室这边只是发了合同,倒没有指责朱豪轩的意思。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想要平和的处理,把公众往误会这一方面去引。
没过几天,热度就逐渐没了。
贺宁这边也给她找好了房子,东西在陆陆续续往那边搬。
这几天,宋绵就一直在酒店里住着。
周六,宋绵想起了画展的事情。
她脑子一热,根本不多考虑,就从酒店离开。
沈肆不在,也不会有人拦着她。
她打车直接到了那个展厅,看着门口的广告牌,终于更清楚的看到了沈肆心尖住的那个女人。
新锐画家-时玥。
原来她叫时玥。
长发及腰,穿着白色长裙,仙气飘飘。
只是照片,如果不是她先前知道,恐怕想不到时玥是个盲人。
她对时玥太好奇了。
像是一个漩涡,明知道不该陷进去,但就是很好奇,想知道沈肆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什么长相,什么性格。平日里喜欢什么。
那种劣根性导致宋绵控制不住自己来到了这里。
她领了入场券走进去。
观察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的画。
站在一副半是凋零半是明艳的玫瑰花前,宋绵听到身边有人小声议论,“这个时玥当年是美院的院花,人长得美,也有天赋。还以为会成为一个大家的,可是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听说是出了点意外,不能画了。”
“不能的话,这些怎么来的?你看看日期,很多都是近几年的作品。”
“但水平还不如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呢。我在美院官网看到过她的画,比现在的水平高多了。就这些画,也不知是哪个冤大头赞助她办这个画展的。也就是个三流水平吧。走吧,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那两个人转身走了。
宋绵心想,她出了意外,是不是指的就是她失明了。
一个人失明之后,却还能画出这些作品,这该有多大的意志力,和对画画的热忱呢?
宋绵都觉得自己对某一件事达不到这么偏执的地步。
这些年唯一最坚持不曾动摇的,应该是对沈肆的爱慕吧。
她站了一会儿,从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