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宋绵还在整理家里的东西,又去超市买了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回来,倒了杯温水,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正好又她去年录制的那档节目的重播。
她不大适合去参加综艺,一旦不是电视剧或者电影,不需要她投入演员角色的时候,她的表现就十分不自然。
看了十几分钟,宋绵就把电视关了。想着以后若是还有这种机会,是万不能再参与了。
抬手捞了手机,还没点开网页,就接到了贺宁的电话。
这还是他们解除工作关系之后的第一个电话。
“绵绵,你搬家了?”
对于自己搬家这件事,宋绵以为贺宁知道后,应该是在预料之中的平和接受的。可是显然贺宁这个电话打过来,口吻是很吃惊的。
宋绵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抱歉宁姐,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
“是搬到你买的那间公寓去了吗?”
宋绵嗯一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欢迎你过来做客。”
贺宁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说,“我倒是没什么事,你搬家我也是该想到的。只不过也没想到你这么快。主要是,沈总。”
“什么?”宋绵没明白贺宁的意思。
贺宁似乎换了个地方,声音也压低了,“我这几天忙着照顾孩子,也没时间问你的近况。想着你大概去旅游散心之类的去了。谁知道刚刚接到了沈总的电话,口吻十分不友善,直接问我你在哪?我才知道你搬家了。”
宋绵顿了顿,语气很平静,“其实我和他解约,搬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也没必要和他报备。”
“话是这么说。但明显沈总还挺生气,也挺担心的。确定你是搬家了就行,我得马上和他汇报一声。我猜想,他估计以为你失踪或者遇到什么事了。”
“嗯。”
贺宁掐断电话,犹豫了一下,给沈肆拨过去电话。
待接通之后,还是利用一次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声音,“沈总,绵绵搬家了,她自己名下的那间公寓。”
沈肆那边停顿一下,语调偏低的说,“所以,那时候她就一直在计划自己的退路?”
贺宁愣一下。
是没想到沈肆能把两件事这么轻易的联系到了一起。
“这件事,你知道吗?”
贺宁脑子嗡嗡响了两下,这火烧到自己身上,也怨不得别人。
“贺宁,我在问你话。”
贺宁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知道。绵绵从沈总这里得到太多,但她渴望自由和更大的舞台,沈总高抬贵手成全了她。”
贺宁的恭维并没有让沈肆觉得心情舒畅些。
他轻嗤一声,掐断了电话。
贺宁捏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
酒吧里,两个优质的男人坐在卡间里喝酒。都是长相极为俊美的那种,因为喝的多了一点,领带都松垮垮的,领口微微敞开,画面极度养眼,惹了不少女人侧目。
有主动的直接端着酒杯过来了,“两位帅哥,能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吗?”
聂与知道沈肆不想被人打扰,伸手摸了一下沈肆的大腿,装着细声细语,“阿肆,这人好讨厌,来打扰我们。”
女人露出遗憾的眼神,讪讪离开。
沈肆把聂与的手拂开,递过去一个凉凉的表情。
“我为你牺牲够大的了。明天见许睿安,你陪我一起去呗。”
沈肆端起杯子喝酒,不搭话。
“我说,你好歹给句话。今天又是犯了什么病过来借酒浇愁?是国外……”
“没关系。”沈肆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搁下,才说,“宋绵要离开我,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聂与明显有些失望的神情,笑一下说,“这算什么新鲜事?”
沈肆知道这不算新鲜,只是一直低估了宋绵要离开他的决心。
她太乖了,那些年温顺的待在他身边,无欲无求。
“你就是不习惯而已。”聂与一语道破,“你是个商人,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又是沈家的掌权人,习惯了一切掌控在手里。你的想法就是除非有一天,你让宋绵走,否则她是不会主动走的。现在你发现她一直想离开你,你就接受不了了?”
沈肆细细揣摩了聂与的话,半晌,用不大确定的口吻说,“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那就是还不习惯。等宋绵离开你时间久了,也就好了。你不是不爱人家吗?就别在这患得患失了。其实吧,刚才来搭讪的几个,其中有个也不错。你要不然来点露水情缘什么的?总不能没了宋绵,你那方面就不解决了。”
沈肆直接淡淡说,“明天我可能没空。”
“别啊,我都问过刘助了,说你没什么安排啊。”
“睡觉。”
聂与,“……”
隔天,沈肆还是被聂与拉着与许睿安一道谈判去了。
这次来的不是许睿安,而是许梧白。
聂与趁着许梧白不注意,凑到沈肆身边低声说话,“一会儿别打起来,咱们谈生意的,和气生财。”
沈肆修长的双指理了理领带,清冷跑过来几个字,“我尽量。”
两个人落了座,许梧白开门见山,推过去一份计划书,说道,“和家父已经商议过。六亿的价格一分钱不能低。这里面有两家是许家多年的老牌子。若非形势所逼,父亲不会忍痛割爱。聂总但凡有一点诚意,这个价格就该收了。”
聂与把计划书拿过来,打开来看了一眼,打算递给沈肆。沈肆扬手,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对许梧白说道,“听闻许家正在和嘉斓集团在联系,怎么他们给到的价格没让你们满意?”
许梧白镜框后的神情微变,但也只是一瞬。
旁边的聂与的吃惊却没掩饰住,好好的怎么冒出来一个嘉斓集团?
许梧白随即淡定说道,“是在谈。但家父更欣赏聂家的经商模式和家族传统。所以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