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自己是医生,自己有医德。
自己是医生,自己有医德。
自己是医生,自己有医德。
重要的事情要重复三遍。
向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发炎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还是要温柔一点的,并不是越粗暴越好。
向暖说着说着,眼里又不自觉地带上了幽怨。
真不知道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吃狗粮的。
云瑾:“!!!”
云瑾担心地看向林牧北。
“宝贝,我喜欢粗暴一点的,你不要听他瞎说。
”
向暖:“……”
向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先把退烧药给吃了,如果没有退烧的话,再打针。”
云瑾听到打针之后,身体抖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扬起脑袋。
“疼……不打针。”
林牧北亲了亲云瑾的额头:“好,我们不打针。
”
向暖:“……”
管家轻咳一声:“向少爷,那您就先去休息吧。
”
向暖身上满满的都是怨气,就快凝成实质了。
片刻之后,管家把退烧药和温水送了过来。
云瑾哼哼唧唧地趴在林牧北怀里。
林牧北怕她再着凉,只能用被子裹好。
“瑾瑾,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云瑾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林牧北手里的白色药片,特别抗拒地摇了摇头。
声音委屈得不得了,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苦……”
林牧北耐心地哄着:“吃完病才能好,一下子就咽掉了,张嘴好不好?”
云瑾:“不要!”
“你又欺负我,我不要吃!”
林牧北没有办法,只能把药放进了自己嘴里。
云瑾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
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唔……”
林牧北抓住云瑾胡乱挥舞的双手,略带强硬地将自己嘴里的药片,抵进云瑾嘴里。
云瑾皱着眉。
林牧北刚离开就想吐出来。
林牧北快速喝了一口水。
抬高云瑾的脖子。
水流带着药片一起滚落下去。
云瑾唇角还带着水渍,眼里水光泛滥。
“瑾瑾乖。”
云瑾满心的委屈,像是被这三个字给抚平了一样。
林牧北顿了一下:“我不会忘记你的。”
云瑾眼睛蹭的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吗?”
林牧北不知道云瑾为什么会如此在乎这件事情。
“对,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也不会。”
云瑾眯着眼睛笑了,把脑袋埋进林牧北怀里:“这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
“嗯。”
云瑾闭了一会眼睛之后,很快又睁开了,定定的看着林牧北。
眼里有些疑惑。
“你是谁?”
林牧北只当云瑾是烧糊涂了。
“我是阿北啊。”
云瑾眨了眨眼:“阿北……”
“你是阿北……”
“阿北,阿北你疼不疼?”
云瑾摸索着握住了林牧北的胳膊,在衣服下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对不起,我没有不想要你。”
“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林牧北用力的抱住云瑾:“不会离开了。”
云瑾终于满意了。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瑾瑾,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保证,睡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云瑾点了点头,靠在林牧北胸口上,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林牧北看着云瑾的睡颜,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轻轻的揉捏着云瑾的手指。
瑾瑾……
真的……好喜欢你……
……
……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五指张开。
林牧北将自己的手送了过去。
云瑾用力的握住。
被子里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虽然已经不烧了,但是头还是有点疼。
云瑾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嫌药苦不肯吃药,怕疼不肯打针。
还有……说向暖丑。
云瑾:“……”
林牧北用手背试了一下云瑾的额头上的温度。
“瑾瑾,还难受吗?”
云瑾立刻把刚刚升起来的一点点愧疚给扔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软软呼呼地抱住林牧北。
带着些鼻音:“不难受了。”
“饿了么?晚上厨房熬了粥。”
云瑾点头:“饿。”
“那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把粥给你端过来。”
云瑾蔫蔫地靠在床头上:“好。”
吃完早饭之后,云瑾也精神了不少。
向暖正捧着一大盒黄油小饼干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愁眉叹气。
看到云瑾就想到了昨晚她说自己丑的事情。
自己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校草!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丑。
向暖盯着云瑾。
云瑾:“……”
云瑾脸不红心不跳地瞪了回去。
向暖:“……”
得!
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还剩三天就要比赛了,今天下午就必须出发去比赛地点,提前熟悉一下环境。
为了公平,所有绘画用品全都是主办方提供的。
行李不用担心,已经收拾好了。
云瑾闲得无聊:“话说回来……向暖,你到底有没有把媳妇追回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小侄子和小侄女?”
向暖:“……”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云瑾一看向暖这个样子,就知道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你活该……”
向暖:“……”
云瑾:“多吃点苦才能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你媳妇。”
向暖挠了挠头发:“我知道是我做错了,这不是在想办法弥补吗?”
“她公司的事情,我帮忙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云瑾从向暖盘子里面捏了块饼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抱得美人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你还是先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又或者是心里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