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转千回,现在又回到当初的问题。
如何能拿下深北城。
这回唐二白在城外,高成在城里,虽然没有婺城元家兄弟和郾城军兵阻拦,但是唐二白仍旧认定这会是一场硬仗。
硬仗的意思是会死很多人。
唐二白心里沉甸甸的,骑乘战马,率领大军一万五千抵达深北城下。
深北城高成早就有所察觉,他想不明白唐二白的布局。
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变化,真要是万八千人就能拿下深北城的话,唐二白早就拿下了,还会等到现在?
可事实是唐二白示敌以弱,去而复返,以一万多人二次进攻深北城。
城墙上,守军气氛凝重,所有人脸上都是大战前的忐忑。
连高成也不例外,高成站在望楼当中,身旁是一众裨将,背负灵武火炮的章通也在队伍中。
半晌,高成仍旧心神不宁,只能焦躁不安的挥了挥手掌,说道‘唐二白那厮又来送死,诸位将军自行行事,替我送唐二白那厮上路’。
一众裨将低头称是,而后晃荡着铠甲走出望楼。
高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唐二白啊唐二白,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惊喜,千万别是个酒囊饭袋,不如也太无趣了些!’。
章通心中满是担忧,接着高成话茬询问道‘大人,用不用调来灵武火炮压阵?’。
高成犹豫再三,‘不必!倘若唐二白真的能破城,有没有灵武火炮对于结局的影响并不大,要你的人做好准备,如果老天不长眼,真的被唐二白攻破了深北城,三尊灵武火炮断后’。
章通垂手领命。
深北城下,唐二白没有片刻犹豫,下令全军攻城。
梁州军的裨将指挥着将士们发起冲锋,整整一万五千人好像蚁群般扑向深北城。
城上敌军弯弓搭箭,射出箭矢。
箭阵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梁州军顿时倒下去一排。
梁州军箭手同样予以回应,双方尚未短兵相接之时,箭阵在双方头顶呼啸盘旋。
深北城上的守军好像下饺子一般掉落城下,梁州城这一方的死伤更大。
可以说区区百十步,完全是靠人命堆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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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军来到城墙下,分出几人架盾举过头顶,二十多人好像钢铁城堡一般撞击城门。
城门用实心木栓充当木锁,岂能轻易被撞开。
没奈何,梁州军开始调集破门桩,十多个军中壮汉肩挑一人合抱那么粗的树干,树干一头用铜铁包裹,利用惯性疯狂撞击城门。
轰隆!轰隆!
破门桩每一次撞击都能发出轰隆声响。
城墙上的守军将滚木雷石扔下,给梁州军带来肉眼可见的伤亡。
被砸的骨断筋折梁州军被医疗兵拖下战场,战争一经开始,伤亡就不再受任何人控制。
梁州军以云梯攀抢城墙,城上守军将火油烧的滚烫,而后迎头砸下,火油只为了暂缓破门桩的行动。
眼下已经是第三波破门桩靠近城门。
端坐在战马上的唐二白看不下去了,翻身下马,抢过身旁士兵手中的长枪欲要奔赴战场。
青木木赶紧阻拦道‘唐先生,你、你、你这是为何?’。
唐二白头也不回的答道‘你说呢!当然是打仗呀!’。
青木木不理解,当将领的没必要和普通小兵一般去往前线厮杀呀!
唐二白跑到深北城前,战场的混乱不停冲击着他的神经,喝喊声响彻在耳边,有梁州军的,也有城墙上敌人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箭手高声喝喊道‘是火油!全体都有,给老子集火那锅火油,破门桩数量有限,不能再被烧毁了!’。
‘是!队长!’。
众多弓箭手齐齐瞄准城墙上的火油放箭,可惜都被箭垛阻挡下来。
唐二白没有片刻迟疑,原地转圈,轮转手臂,甩出长枪。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宛若陨石,撞碎箭垛,正中盛放火油的瓦罐。
啪嚓!
瓦罐碎裂,火油肆意飞溅,劈头盖脸的砸向周遭敌军。
此地顿时乱遭起来,好在有裨将及时察觉到这里的混乱,赶来指挥。
城墙下的唐二白空着双手冲向深北城墙,瞧见有火油临近城头就在地上捡起一根长枪甩出,接连毁掉三罐火油之后,更多的箭手注意到突进而来的唐二白。
不用谁吩咐,城墙上的箭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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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刷刷的瞄准唐二白抽冷子放箭。
箭阵袭来,仿佛钱塘江大潮,一浪高过一浪。
唐二白辗转腾挪,被箭阵逼迫的分外狼狈,好在他顺利拉近距离,沉肩俯身撞向破门桩。
咚!
轰隆隆!
城门晃动,已经有深陷下去的凹痕,即便如此,城门依旧没有被撞开。
唐二白受其反震之力往后一个趔趄,被死尸绊倒,甩了个屁股蹲,他头晕眼花,不停晃脑袋想要恢复清醒。
头顶箭阵又砸下,还好有两个梁州军举起盾牌保护唐二白。
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炒豆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