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园,一间普通病房。
樊端手臂缠着绷带,脸色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孤身一人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学院的重建工作,心里复杂得很。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心怀天下的学院学子,可几十年的沧海桑田,荣辱兴衰,他经历的太多,变化的太多,反而守住的东西却少而又少。
现在的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竟然有些感慨起来。
人是复杂的,尤其是像他这这般境界地步的大人物。
很难用是非黑白对错来界定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只能说他舍弃的东西有很多,现在唯一坚守的就是要第一学院不愧为第一之名。
为此他做了很多算不得好事的事情。
正当樊端感慨万千之时,有人敲响房门。
樊端整理好心情,甚至是对着窗上倒影练习一遍慈祥笑容,确认没有瑕疵之后才打开房门。
正是穿着银色长袍的孟寒。
孟寒没有半分笑脸,迈大步走进樊端房间。
樊端眉头微皱,轻轻关上房门,临了不忘挂上门栓。
孟寒背负双手,四下打量房间里的陈设,莫名说道‘樊老倒是能够吃苦,也不嫌这屋子寒酸!’。
樊端微笑满面,回应道‘房屋再大也只是过眼云烟,只要能够遮风挡雨,高楼大厦或是破烂茅屋对我来说并无任何分别’。
‘此言差矣!’,孟寒意有所指的说道‘是瓦房还是竹屋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房子,有些人的房子,即便极尽奢华也不能入樊老法眼,有些人的房子,怕是只摇摇将倾也符合樊老口味,说到底房子不重要,人才重要!’。
樊端心里沉甸甸的,孟寒不是唐二白那样的毛头小子,他能够将唐二白、铁浮屠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没有把握能够糊弄过孟寒。
别看孟寒长得年轻,但樊端知道,孟寒纵横大陆的年头可不短啊!
‘小孟院长说的在理!不知小孟院长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樊端不打算继续跟孟寒云里雾里的猜谜,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孟寒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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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意。
孟寒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有些吊儿郎当,可给樊端的压力胜过大山,‘樊老爽快,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孟寒斗胆,烦请樊老赴死!’。
樊端明显吃了一惊,他是有想过孟寒的来意,让他想一万遍怕是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请我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樊端脸拉的老长,颇为不满的反驳道‘小孟院长说什么胡话!莫非是存心拿我开涮?’。
孟寒微微摇头,‘刚说樊老爽快,樊老就开始跟我装糊涂,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岂敢跟你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气师兄会扒了我的皮的!’。
樊端辩驳道‘我二十岁之前加入学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我为学院留过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孟寒摆手打断道‘所以我是请你去死!而不是亲手对付你!’。
樊端神情有些落寞,‘我需要理由!’。
孟寒起身,整理好身上褶皱,在他看来樊端不会束手就擒,最后还是要他亲自动手,‘十年前铁浮屠的学生大荒流和温觉的事,幽冥界入侵时内院钟摆时浩和怀亮的事情,单这两件事就够你死上一百次都不嫌多!’。
樊端急了,‘我做这些事是为了···’。
孟寒冷漠打断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樊端甚是疑惑,情绪激动的难以用笔墨形容,‘哈哈!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若是知道···’。
说到最后他又有些无话可说,这些事孟寒知道似乎也并不出奇。
孟寒往前迈步,强调道‘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帮我返回学院,你认准了气长老心存善念,不愿掀起战火,第一学院只能空有第一之名,所以你想要我回来,想用父亲大人传授给我的孟家霸道执掌学院,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你做了很多你不该做,或许也不想做的事情,现在我回来了,我知道你做出的那些努力,我感谢你!可现在我需要你去死!’。
樊端哑口无言,仿佛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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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身上所有力气,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沙发上,一脸苦涩麻木的笑容,吃着我给你送来的饭,转身就砸了我的锅!
孟寒,你真的好狠!
孟寒走上前,话语当中充满诚恳,‘我知道你做的事,我也知道你承受的痛苦,我来解脱你!今后的事情尽可交给我来做!我会带着你的野望走下去,成王败寇,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将来我成功了,你是学院崛起的基石,学院不会忘了你,如果我失败了,也就省的我为你编出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下辈子我们再一起打江山’。
一边说着,孟寒抬起手掌,按向樊端天灵盖。
樊端剧烈挣扎,浑身肌肉绷紧,两条手臂死死攥着孟寒手腕,自身气势提到巅峰,像是感知到危险的野兽,择人而噬。
孟寒不为所动,保持着这个姿势,轻松说道‘你想要的不正是这些吗?把学院交给我,我还你一个你想要的锦绣未来,既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