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小亭边,简易下了马,将马绳绑在小亭周边的树干上,而后从临近小亭时拿出来的包裹里取出水袋和干粮,将手洗净后,便顾自坐在一角,边看着山野间的风景,便“哼哧哼哧”啃起干粮来。
藏在暗处的老太傅上官博和老侯爷许康对视一眼,心头复杂难明。
怎么是一个女娃娃?
难道老祖宗们所致的深得老天爷偏爱的大气运者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可他们前天就拍了人过来藏匿看守,这两天里,硬是一个人都没往这边走过。
他们自己也天刚蒙蒙亮就往这天赶,都一整个白天了,方才等到这么一个人啊。
这眼见天都黑了,也没有其他人过来,大概,可能,也许,老祖宗在梦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她吧。
可,可,她是一个女娃娃啊,一个女娃娃要怎么带领他们,帮助他们家族走出困境?
老太傅和老侯爷相视良久,久久无言。
他们两都曾是朝中重臣,早些年在朝办差的时候也曾打过交道,但因为一文一武,立场不同等原因,相处的不甚愉快,顶多只是点头之交的面子情。
前天他们派出去看守小亭的奴仆回来传话,说看守监视小亭的还有一方人马,而后他们便上门互相打探了。
毕竟这西林坡地方偏僻的很,里官道也有些远,寻常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往这边走,因此得知太傅府镇远候府竟然同他们一样在埋伏监视小亭,不由有些诧异又有些莫名的猜测。
待他们双方互相试探着,试探着,试探出双方的目的想法后,老侯爷这才将那个梦境眯眼一股脑的说出来。
老太傅听后心下大惊,跟着也将自己的那个梦境给说了出来,接着两人就现在的局势,以后国朝往后有可能会出现情况逐一分析。
分析着,分析着,他们不自觉的就往梦境里的场景上带,然后越是分析心中就越是不安恐惧。
古代人大多数人都是信命信佛的,有些人可能嘴上常说着命理之说都是瞎扯,但其实潜意识上还是挺相信的。
且简易的造梦手段那可是根据天道爸爸给的传承里学得,比之道教三清的手段还要高明许多,又在上个任务世界的渣男身上得到许多锻炼的机会,将一手梦魇术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相信谷峰知道自己的存在有这么大的作用的话,一定会高兴的呜咽出声的。
是以不论是老太傅还是老侯爷这会儿不说对梦境深信不疑,但到底是有几分相信犹疑的。
现在又发现还有一人也跟着做了这个梦,这心里就越发对梦里祖宗们所警示的事儿信了几分。
只是,这大气运者不应该是男人吗?为什么回水一个女娃娃?他们怎么就觉得这般的不靠谱呢?
算了,不管了,先上去会会那个女娃娃先。
两人交头接耳几句后,便走了出来,从上而下来往小亭所在的方向走。
临近小亭时,老侯爷佯作讶异道:“老头子,你看那个小亭上有一个小女娃。”
老太傅点点头,“可不是,走我们上去问问。”
简易听着身后之人这幼稚的对话,有些苦笑不得。
不过他们可还真是有耐心,自打她来到这里都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们这才舍得出来。
简易转过身看着往小亭而来的一行人,待他们上到小亭时,对两位老者拱了拱手,“两位老先生好。”
老太傅和老侯爷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老侯爷:“女娃娃,这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一个人在外可是很危险的。”
老太傅:“可不是,听说这附近山匪颇多。”
简易见两人坐下了,便也跟着做到一边。
老太傅和老侯爷见此眉头请蹙,觉得这女娃娃有些不懂礼数,他们都没叫呢,她自己竟然敢就这么坐下,这要是他们家中小辈,他们非得罚他们一顿不可。
简易状若没有看到他们的不满,顾自说道:“不碍事的,小女打小习武,一个人在外游玩也无碍。”
打小习武?老侯爷和老太傅双眼一亮。
这还差不多嘛,有个大气运者的模样,要搁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来,就算老祖宗们说这是能逆转家族败局的人,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
老侯爷感叹道:“习武好啊,习武好,老朽年轻时也是酷爱舞刀弄枪的,只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了。”
简易:“老先生这是哪的话,我瞧着您顶多也就而立之年啊。”
老侯爷被简易这么一夸,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
“我看你胆敢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想来定是有一番本事的。
恰好我身边这个小子也是打小就习武,武艺也尚可,不若你们切磋比划比划?”
老太傅一听老侯爷这话,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接了句,“是啊,小姑娘,老朽也是好奇的很。
你同我女儿年岁相近,可我家那小丫头就只会在她母亲身边撒娇卖痴,平时绣了荷包扑个蝴蝶,哪有你这番的胆识。”
简易眉毛微挑,心中暗笑,“那行,小女就给两位老先生献丑了。”
老太傅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