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怎么滴,刚拿回来时,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简易就不相信李老太敢不给李雪梦姐三吃点。
至于苗翠花那,呵呵,这不是她还需要喂奶吗?
虽然等过几天苗翠花十天的产假到期,要下地上工后,她会拿空间里的奶粉出来喂养老五。
但对外,人道逻辑上说不过去不是?
没道理她这个当姐的三个妹妹都疼惜了,唯独漏了刚生产完的母亲,和出声没几天的小妹不是?
“哟,我们的神童李小同学起得真早啊。”
简易刚走到后院,就被这马亚欣这一突如其来的酸话给整的无语非常。
大清早的,怎么跟个炮筒似得。
围在水缸周围洗漱和等待洗漱的其他人这时儿也应声看了过来,见是简易和马亚欣对上后,又再低头,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儿。
唯独剩下女主他爹李正东在一旁蹙着眉,满脸不赞同地盯着一大早就闹事儿的二弟媳看。
只可惜马亚欣现在心里眼里只有简易一人。
她就想不明白了,凭啥老三那俩蠢货能生出什么神童来,而她马亚欣的两闺女却蠢笨如猪。
昨晚上她也照着那校长说过的话,虽然翻了一页书,叫宝红晓晴那俩丫头背,结果那俩死丫头别说背完全文了,就是那一页写着什么都想不明白,真真是气死她了。
还有,听老爷子那话,这孩子下学期就能去上初中了,将来还有可能可以去读高中,读大学,以后还能去城里做工,成为城里人,嫁城里人,吃商品粮。
而她家长志宝红晓晴呢,看老太太那意思,读个小学就差不多了。
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凭什么呀。
虽然昨晚上正南说了,以后这赔钱货出息了,还能拉拔一下宝红几个,可,可她还是气不过。
况且人家自己就还有几个妹妹在呢,哪能想到她们隔房的姐妹这边来啊。
就算真想到了,老太太那边也铁定不许,那死老太婆的眼里就只有福宝那赔钱货。
越想,马亚欣就越是不忿,将她家那口子的叮嘱全抛到了脑后。
“照我说啊,女娃子读书有个什么屁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子,给人家伺候一家老小的。
雪丫啊,不是你二伯母我说,咱们读个几年书,会写几个字就得了,这样以后还好找婆家,不然啊,你太出息了,将来小心没有男人敢要你……”
简易没有接话,任由马亚欣在那叨逼叨,跟看单口相声似得。
偶尔,简易也会不经意的看看其他人的情况,看看原主那亲眼看着自己闺女被人欺负,却仍旧跟个瞎子聋子似得顾自洗漱的父亲。
李正东看马亚欣越说越不像话了,赶忙呵斥,“够了,老二家的,在孩子跟前瞎说什么呢,那些话是能在小孩子跟前胡咧咧的吗?还不快闭嘴,洗完脸去给娘帮忙。”
呵斥往马亚欣,李正东又对简易温和笑道:“雪丫啊,别听你二伯娘胡咧咧,快过来洗脸,一会儿好早些去吃早饭。”
未等简易说话,被大伯哥呵斥了的马亚欣便嘟囔道:“呵,大伯哥还真是奸,一看小丫头出息了,就巴巴上去讨好。
哼,也不看看值不值得。
那校长老师就是个眼瞎的,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顶什么用啊,我家长志宝红哪个不比她强?
现在就这么上赶着,将来保准没个好结果,白费心思。”
后院就这么大,也就只有这么两个水缸,大家伙儿离得也都不远。
且农家人大都嗓子大,平时有个什么事儿基本都是靠吼的,是以这会儿马亚欣虽是小声嘀咕,但声音也没小到哪去,至少除了远处洗完脸后在那抽旱烟的李老头外,其余人都给听着了。
李正东脸黑如墨,被马亚欣的一席话给气得半死,扭头朝他二弟吼道:“正南,你是死人吗?还不快管管你媳妇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什么话都敢说。”
我这个做人大伯的,关心一下家里出息小辈怎么了?竟还要被人这样奚落。
越想越气,李正东瞪向李正南的眼睛似要着火了般,将本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李正南给吓得一个哆嗦。
“亚欣,你胡说什么呢,快给大哥道歉。”
李正南转瞪马亚欣道,双眼中满满都是威胁,大有你再不识相点,一会儿回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势。
见此,马亚欣赶忙收了声,飞快扫了眼简易和不远处的公爹,然后怯怯的给李正东道了歉。
见此,李正东也不好再同弟妹计较,没再搭理马亚欣,而是将简易招了过去,叫简易赶紧洗漱,不用理会她二伯娘刚才说的那些胡话,只管好好读书就成。
简易含笑谢过,内心冷笑不已。
这种事儿在以往并不罕见,毕竟原主姐几个是连她爹娘都不稀罕的赔钱货,被李老太、被马亚欣、被李家其他兄弟姐妹奚落打骂可是常事儿。
可,以往却从来没有人为原主出过头,基本都是如李正南李正西那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装没有看见,实在烦了,听不下去了,也就是扭头遁走。
给你出头,帮你说话,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