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是有想要找姐姐们,亦或者起诉她们,想要她们给爸妈赡养的。
可还没有实行呢,就会有五六个道上的人冲上来对着他一通捶,三番五次下来,他也就乖了。
可是养家真的好辛苦,赚钱真的好辛苦。
因为他又穷,李家爹妈又瘫痪的关系,他就连对象都没谈过,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每天累得半死下班回来,辉耀洗衣做饭,伺候爸妈,他真的很累。
他真的好羡慕嫉妒姐姐们的优秀,姐姐们的好生活啊。
他也是真的跟怨恨他爸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重男轻女,为什么要将她们这么优秀的姐姐们都卖掉。
卖了就算了,事情翻篇好了,可他们为什么偏偏又要去关注她们、惦记她们、怨恨她们,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也将他害成这个样子。
直到三十三岁那年,瘫痪了十来年的父母相继离世的那晚,李志凯做了一个梦,一个他所意料不到,颠覆现实的梦。
他这才明白,很多事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只是,看着风光无限姐姐们,他还是羡慕妒忌恨的很,不甘愿的很。
然而他知道,不论怎么样,那是个在梦里给过他无尽帮助爱护的姐姐们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也就只能这样仰望着她们罢了。
简易照旧是在几个小家伙都离世后才离开的。
死后,她们姐妹五个的事迹被翻了出来,引爆全网络,也成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典型,引得无数人膜拜钦佩不已。
同时老李家众人,苗翠花李正西夫妇的事情,也在被好奇姐妹花事迹的群众给挖了出来,成为了重男轻女,最后自食恶果的典型。
姐妹花和李正西一家的事迹被后世广为流传,并以此为蓝本,拍摄了不少影视作品和纪录片,警示世人,男女都一样优秀,重男轻女要不得。
“船头村快要到站了,需要下车的,赶紧准备一下。”
“船头村快要到站了,需要下车的,赶紧准备一下。”
往返于余江县大大小小村落的小公交车上,检票员高声提醒已经坐的或混混欲睡、或玩手机忘了时间的乘客。
“小菡,醒醒,快要到站了。”
谭元强听到检票员的提醒,一个激灵从打盹中醒来,意识到快要到船头村车站后,忙推了推坐在他身边,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冷菡。
被她这么一推,简易骤然睁开了眼睛,神识一探,再回想一下方才接收到的世界剧情和原主的记忆,顿时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小菡,醒了吗?要到站了。”
未待简易多想,一旁的谭元强便又轻晃了下简易的胳膊,小声提醒道。
简易嗯了一声,站起身,背上放置在腿间的双肩包,便同谭元强出了座位,往下车门口的地方走去。
下了车,简易左右看看,发现这地方也就比上个任务世界的宏兴第三大队好上那么一些些,但穷也是真的穷。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在这新世纪初,全国很多农村都大变化,最起码砖房电灯电视得安排上,其他更能耐的地方甚至已经推翻早些年建造的大平房,改建乡村别墅的时候,这船头村一眼望去,竟然还有一半房子还是土坯房。
脚下这条通往外界的大道,也就是个仅能通过两辆车,且路边房屋门前,竟然还有门晒被子,晒菜干,晒到伸出了马路。
谭元强自打简易下了车后,就一直观察这简易的脸色,见简易上下左右看了一番,而后直直盯着对面人家已经摊到马路上的簸箕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既别扭尴尬,又有些愠怒,心里老不乐意了,总觉得简易这是在想起船头村穷,嫌弃他谭元强穷,是个农村人。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简易这会儿确实是在嫌弃这谭元强,甚至问候了他们家祖宗十八代。
但不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简易,都没真嫌弃过船头村穷,嫌弃过谭元强穷。
简易嫌弃的,看不起的,从头至尾都是谭元强这个人,以及他的父母。
原主冷菡,二十岁,广市人,目前在理大学念大二。
父亲是老三届大学生,在国营单位任主任,母亲周佳蕾,家庭妇女,夫妻两在广市有两套房,一套铺面,家庭情况中上。
谭元强,原主认识了半年,刚交往一个月零两天的男朋友,河市辖下一偏远山区农村人,二十三岁,毕业于外语大学,现已在外工作小一年。
父母谭俊海向燕燕都是农村人,膝下有三女两儿。
老大老二谭世梅谭世芬已出嫁;老三谭元勇已娶妻,生有一子一女;老四谭元强,老五谭世玲刚上高一。
大一期末考完,冷菡舍友方秋秋生日聚会,其男朋友郭延德未免四个女生呆一块儿说话,他到时候一个人尴尬,便交上了一两好友,其中便又谭元强。
KTV里玩游戏时大家都互相加了扣扣,后来双方又在陆陆续续的聚会中相熟了。
在谭元强主动联系上冷菡,同冷菡说话时,冷菡因着他是舍友男友的舍友,故而卸下了一层戒心,于是慢慢的,两人便水到渠成的交往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