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晃了晃二郎腿,“什么什么意思?存周,听话听音儿会吗?”
“啧啧,大哥我想你也不会,不然也不会是这般作态了,诶,怪不得你连考两次都没有通过院试,啧!”
简易这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贾政最忌讳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谈论他连考两次都没有考过院试这事儿。
一想起过往成绩出来后在家里家外遭受到的那些嘲讽嘲笑,贾政就控住不住的羞耻,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贾母王氏见此,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轻声宽慰起来。
贾敏“大哥,你怎能这样说二哥,二哥他……”
简易扭头看向贾敏,冷笑威胁警告道“看来妹妹是极其反对当儿媳妇的掌家理事儿啊,这样,大哥成全你,待你除了门子,大哥去同安平候和侯夫人说一声,叫他们不必太着急叫你掌家理事儿,最起码也要等她快闭眼了再说。”
“小妹,你看大哥我贴不贴心?对你好不好?”
说实话,经过三年来的相处,简易是真瞧不上贾敏这人,被贾母教的和贾政那时一个德行。
一开始时因着她是女神林黛玉的母亲,简易对她多少有些另眼相待,有多容忍,但相处一段时间后,简易发现她丫的就是一个傻子,和贾政一样是个伪善的假正经儿。
嫁到林家就是去祸害人的。
李家四代列侯,历任侯夫人因着林家子嗣稀薄艰难,对新媳妇儿的态度都好的不行,新媳妇儿过了门,稍微适应一两月基本就能拿到掌家权。
也因此贾敏这会儿才能有底气说风凉话,向着她母亲贾母,觉得简易不应该要回掌家权。
要是林家没有这不成文的规矩,贾敏嫁过去也得操心掌家权这事儿,你看她这会儿有没有心情在这儿更简易扯这些?
还敢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让贾母王氏掌权?
改天这话传出去了,安平候夫人贾敏未来婆婆听了当真了,不给贾敏掌家权,看到时贾敏哭不哭。
“大哥,你太过分了。”
“说不过你,我闭嘴好了吧。”
贾敏被简易的话唬的一噎,眼里的不悦愈发明显,但也确实被简易的威胁给震住了,不敢再说话。
贾母贾政王氏见贾敏低头不再说话了,纷纷面面相觑,屋内再次静了下来。
简易见他们不说话,只得自己端起茶啜了口,这才说道“行了这事儿就这样说定了。”
“母亲你让人将对牌、钥匙、账本身份的都给送到东院儿,三天内我要见着东西。”
说罢,简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对了,我那还有祖母去世前留下来的账册账单,父亲走后也给我留了些账册下来,所以账单上那些个损坏了的、遗失的、优劣不一致的我都希望在我清点时能出现在库房里,不然我就只好报官,请顺天府的人帮忙了。”
“府里有家贼,我这个当主任的怎能睡得安稳?”
“我记得敬大哥那里好像有母亲你和王氏的嫁妆单子吧,这样好了,三天后要是你们给的账目同祖母父亲给的对不上,到时候我请敬大哥帮忙清点一下你们的嫁妆好了。”
王氏尖声道“那是我的嫁妆,你凭什么?”
自己这些年借由掌家之便究竟从宫中搬了多少好物件到库房里,王氏清楚的很,这会儿听简易要清点嫁妆哪还能不慌?
谷焱就是贾母贾政这会儿也有些坐不住了。
“账目对不上肯定就是出了家贼,出了家贼,不把她抓出来怎么能行?”
简易意有所指道“弟妹,莫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是说你们王家有这种不得清点嫁妆的规矩?”
“要不,我改明儿到你们王家问问?”
因着历任荣国府的家主印章还有贾代善死前给的锦盒还在简易身上,因此没了王氏的吃里扒外,没了贾家的扶持,这会儿的王子腾还不是往后那个掌有军权手握重兵,简在帝心的实权能臣呢。
且王家原都太尉统制县伯死的比贾代善还早,真没给王子腾留下太多人脉,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过去了,还只是一个小将小官,职位同贾政出孝后要去就任的五品官大不了多少。
这会儿贾家的体量完全是王家比不得的,简易要真去王家责问了,那王氏可就玩玩了,关佛堂还是轻的。
是以,简易话音还未落,王氏就已瘫在地上,似起不来了。
贾母贾政见简易似铁了心了,态度也坚定,便都沉默了下来。
简易见大家伙都闭上了嘴,心下不禁满意了几分,能听得进话就好,不然叫他费口舌又遭罪的,他可是会很不高兴,想要做点什么帮他们送送皮的呢。
简易“哒”的一声搁下腿,肃着脸扫视了一圈上首四人,厉声道“除了账本账册外,三日内,存周,你给我搬西院去。”
“至于母亲,荣庆堂儿子已经让张氏叫人打扫好了,也请您尽早搬过去吧。”
贾母被简易的一连串大招轰下来已经被气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这会儿听了简易的话,越发气不顺起来,梗着脖子硬声道“我要是不搬呢?”
“不搬?”
简易耸了耸肩,“那儿子只好辛苦一点,再跑一趟东府,请大哥帮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