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欣见简易过来了,将手往简易跟前一送,哀嚎道:“我的手起泡了,一碰就疼。”
一旁的郑颖儿看着自己的手红了眼,“我也是,而且我现在浑身酸软,我都不想去洗澡了,好累啊。”
说着说着,俩女孩儿都抹起了眼泪,抽噎的哭出声来。
简易拉过俩姑娘的时候细细瞧了瞧,又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结果比她们俩的还要严重。
原主的虽然在家里因着常做家务手里有不少老茧,但干家务同干农活的劳作强度可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原主手里的那点小茧在割稻子时刻产生不了什么保护作用。
尤其简易又一心挣工分,割稻子时手里的那点子疼痛完全就没被简易放在眼里,直接就给忽视的忘了这回事儿。
不过不放在心上是一回事儿,原主的身体相对来说比较娇嫩,下午被镰刀磨出来的擦伤水泡可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简易手里呢。
郑颖儿和陈子欣抽噎着好奇探过头来看简易的手,只见整个手掌都红肿了,那擦伤看着比她们的还要严重,俩姑娘对比了一番三人的手后惊呼出声,“书萍,你的手。”
“我的天,这么严重,看着就疼。”
简易收回手,安抚道:“没事儿,一点小伤,拿针把水泡给挑了,再抹点药就是了。”
“你们都先去洗澡吧,我现在去找赵卫国同志问问,看看他那有没有碘伏,一会儿你们洗完澡出来我给你们弄。”
俩姑娘坐在长凳上抬头看向简易,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乖巧应道:“嗯,知道了。”
简易看着可怜兮兮的两个小姑娘心下一软,伸手挨个摸了摸头,道:“好了,快去吧,不然待会儿就没地儿洗了。”
说罢,简易走到自己的行李包前,从里头翻出装着下乡前大姐专门给她买的极其难得耗费钱票的水果糖的袋子,从里头抓了一小把水果糖出来,估摸着值个一块钱了,这才将袋子重新收拾好。
现在秋收农忙,这水泡铁定是每天都会起,都需要挑,需要抹药的,这碘伏肯定也是要每天借的。
借用人家的东西可不能小气了,更不能空手去。
“赵大哥,赵大哥你出来一下。”
简易溜溜达达来到知青点负责人赵卫国的屋前提高声儿喊道。
“诶,来了。”
屋里传来回应声,不一会儿门开了,赵卫国见是简易忙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要帮忙的?”
简易笑道:“没什么事儿,多谢赵大哥关心了。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碘伏和棉棒,我想借一下。”
“噢,你说的是这事儿啊。”
赵卫国拍了拍头,满含歉意道:“真是对不住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们是要挑水泡对吧?等等,我回去拿。”
接着不等简易回话客气一下,赵卫国就跑回了屋,给简易将碘伏和棉棒给拿了过来,递给简易道:“给,拿去。”
“对了,伤得严重吗?会不会弄这个?不会的话我去请刘同志帮你们。”
简易双手接过,谢道:“谢谢赵大哥,这个我会弄,一会儿我回去帮她们挑泡涂药就行。”
说罢,简易将碘伏棉棒搁一手拿着,一手将兜里的水果糖给拿了出来,笑呵呵道:“赵大哥,我这儿有一些水果糖,你拿些回去吃吧。秋收这么累,很容易肚子饿,你可以下工的时候揣两颗糖,肚子饿得时候拿出来垫垫,补充一下体力。”
赵卫国见简易拿出来的是那般精致小巧的糖果,一看就很贵,忙推拒道:“不用不用,糖你留着吃就是了,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糖啊。”
简易将糖往赵卫国跟前递了递,“瞧你说的,男人怎么就不能吃糖了?来,快点伸出手,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借用你帮忙。”
看简易态度坚决,赵卫国也不好在同简易推来送去,张开手接过简易送的糖,谢道:“那就谢过涂同志了。”
“哈哈,不用客气。”
回到屋里时郑颖儿和陈子欣都不在,应该是洗澡去了,简易趁着这个时间先把自己的手给收拾了,接着来到床边,看着床头地上的蛇皮袋琢磨起来。
这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摆在屋中间,一人睡一边,行礼也都放在各自那边的地上。
看着地上灰扑扑的蛇皮袋,简易觉着这样不卫生,也很不方便,没有隐私,准备明天中午下工,午饭后去找队上的木匠问问有没有现成的箱子。
原剧情里,原主时等到秋收后的小假采取买箱子,置办东西的,那段时间行礼没少被好奇心重的人打开了摸索。
虽说姑娘们都没什么恶意,也不会私自拿走东西,但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来抹去多膈应啊,而且父母兄姐给准备的糖果点心给人看见了,人家问起来,原主一个面薄的小姑娘能不拿出来分享点?
这一来二去的,包里那点好东西还能剩下多少?
好在涂母精明,给原主的那五百块钱也就拿了五十块现金出来给原主带着,其余的全给搁存折里放着,让原主藏起来轻易不叫人看见,缺钱用了再去镇上市里银行随用随取。
也就是因着这点谨慎,原主这才能安安稳稳在队上生活,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