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段参谋长看着表打的电话。电话经过几次转接,打到了浙省赵强师长那里。
“…老哥,你怎么想起我来了!”赵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
“你话里的意思是嫌我惦记你惦记的少了,那以后我年年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赵师长的笑声。“行了老哥,你要是没事的话,不能突然给我打电话。你有话就直说吧!
我一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时间不多!”
“申红湘就是申老他姑娘,她是我家那口子看着长大的。她来我家住了一段时间,说是离婚了。我家那人不是爱多管闲事儿吗?
一定要让我问问她是什么原因离的婚的?你和我说说前后原因吧!
怎么说都孩子好几个了呀?你嫂子还想劝和劝和!”
“这话我简短的说,是他家老太太太惯着孩子了…”
赵强师长曾经和段参谋长在一起工作过,既然老段问了赵强,他就知无不言。而且说的挺客观,没有偏颇。
段参谋长放下电话的时候有些发愣。他没想到申红湘和沈军长的儿子还有过节。
关键是她瞧不起人家,结果还被人家收拾了。
赵强说的很明确,当时即使不是方秘书出面,申红湘也赚不到便宜。而且她把事情做得还那么难看。
沈军长的儿媳妇宋岩给她的丈夫魏爱国铺了一张牢固的关系网。
恐怕人家还是主动感激她的。
段参谋长想的愣神儿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撂下电话的段参谋长觉得自己的心气儿都被抽走了一半。
货仓批发的老板叫常小虎。他还是三道街食品厂的厂长。而这个食品厂是四个人合股经营的。
宋岩不仅是常小虎是最大的股东,还可以说是幕后老板,因为常小虎完全听她的。
常小虎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魏老太太的干儿子。而且还是当老太太是亲妈的那种。那魏爱国就是他的干哥哥。
食品厂另一个合伙人是金家的儿媳。金家在公安局的根基是几辈子的。
如果以为沈将军就是宋岩的后台,那就错了。
曾老住在宋岩家里。因为宋岩是曾老的干姑娘。
段参谋长早就听说了,曾老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干姑娘了,没想到这个人是宋岩。
而杜连长的营长是谁?他曾经是曾老的部下。
申红湘啊申红湘,你跟魏爱国有过节,那是你们的事。你不该把手伸到我家里来。
你让我儿子用鸡蛋碰石头!
老段早晨也没有吃饭,汪桂兰给他煮了碗粥端进书房。
段参谋长直接把老伴手里的粥打翻了。
“你干什么呀!”滚汤的粥撒在了汪桂兰的手上。
“你不听我的劝说,总是招些不该招的人。你一片慈悲心肠,别人给你的却是砒霜…”
段参谋长把事情都说了。
汪桂兰傻在原地。她真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老段不会骗她呀。
……
宋岩今天又跟着老韩出诊。
老韩的名声越来越大,他徒弟也跟着借光。
一些轻症患者全都有老韩的徒弟出诊。
要不然患者太多,老韩的身体受不了。
这还是医院控制又控制呢。
为了挂韩老的号,要排上几个月的。而且老韩是不到家里去给病人出诊的,除非他自己愿意。
要挂韩老徒弟的号就容易的多,当然也是需要排号挺久的。所以徐平治和宋岩他们的患者也很多,也是很忙的。
宋岩在这里被叫做宋大夫,没人把她当成学生。由于她的医术不错,患者反响很好。医院还给宋岩发了一份补助。每个月26块钱。
这已经很高的补助了,相当于开工资了。
今天她碰到了一个患者,是她意想不到的人--傅宝珍。
这个患者应该是宋岩接的,可是这种明知道很麻烦的患者她是不会接的。
宋岩和徐平治一起接诊病人已经有默契了。
徐平治察觉出来宋岩不想接这个女患者,他就主动让护士把这个患者带到他跟前来。
傅宝珍是今天看的是妇科病。
妇科病跑这里来挂中医内科,徐平治就想把她撵走。
傅宝珍流血已经快两个月了,当初最先看的是西医,结果一点也不见好。她后来又找了中医大夫,吃了一些药仍然是没有效果。整个人脸色苍白和最初的时候样子都不一样了。
一听大夫撵她走,让女儿换一个科室挂。傅国华一下子就急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挂上这个号费了多大的事!
怎么说不给看就不给看了!”
由于老韩诊室的患者太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这里维持秩序的。有人闹肯定就有人管。
这年月还没有医闹一说,绝大多数人到医院里还是很拘束的。
这里不是妇科,你要看妇科病到哪里你也说不出道理去。这就是来闹事儿的。工作人员一点不客气,拖着傅国华还有傅宝珍就往外走。傅磊一直没有言语,所以没人理他。
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都是身强体壮的,转眼间傅宝珍就要被拖出去了。
“宋岩!宋岩!我是来看病的!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爸找你算账吗?”傅宝珍吼道。
宋岩还真不怕。
但是看见抓着门框不撒手的傅国华,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傅磊。
宋岩有一个念头在心间划过。
“先等一等!”宋岩的一句话,让维持秩序的同志立刻停手了。
“宋岩!我是来看病的,你却让人把我撵出去,你的医德呢?”傅宝珍依然。
“我有医德,我也有技术。但不是我科的病,我们不治。
你敢说你不知道你该让哪一科看病吗?”宋岩问。
傅宝珍现在是看病有求于人,她真的不敢太过分。“我中医也看了,西医也看了,实在是治不好才来的。
我是慕名而来。
我的病老也不好,实在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