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三足?”
与此同时,上书房!
赵明辉坐在御榻上,看着跪伏在面前的宦官,不由皱眉。
“只一日时间,不去练兵,反倒做这些安排……”
他沉思着,手指敲击着桌面。
以今日赵铮的表现来看,对于明日演兵论策,他心里难免担心。
但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赵铮那信心十足的模样。
“东岛使团,今日可有异动?”
宦官先一叩首,接着摇头:“回避下,东岛没有任何动静。”
“据驿使来报,东岛上至皇子,下旨兵卒,都未有一举一动,昨日开始,便连驿馆也未曾踏出。”
“哦?”
赵明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东岛此行,必是有备而来。
如此行事,莫非有必胜的把握?
短短一瞬间,赵明辉的脸色一变再变。
许久,才深吸一口气。
“也罢,事已至此,暂且先由他们去吧。”
“赵铮啊赵铮,但愿你不要让朕失望。”
“否则,只怕连朕,也救不了你。”
……
等赵铮回到寝宫,已是月上梢头。
他浑身脏兮兮的,加上前身很少运动,一天训练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没敢惊动容妃,只在春玲的服侍下洗了个澡,便早早睡下。
虽然他让禁军警戒四周,
可今日的训练,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可赵铮已经懒得理会。
明日,便是演兵论策,皇城内外,只怕有不少人要睡不着觉了。
唯独赵铮这个局内人,却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
咚咚咚!
天才蒙蒙亮!
禁军校场,鼓声大作,庄严肃穆。
禁军楼台上,狂风呼号,旌旗猎猎。
楼台中央,御榻高立,赵明辉端坐其上,睥睨着眼前文武百官。
今日这场演兵论策,关系江山社稷,文武百官自然要来此观看。
镇国公唐极和左相周表与安国公秦牧和右相楚文清等人,分列两侧。
众人神色各异,皆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众卿家,暂且入座。”
赵明辉大袖轻挥,安排群臣。
群臣齐齐谢礼,一一入座。
唐极却向着身后一人,暗暗递了个眼色。
随即,那人自群臣中缓缓走出,向御榻上的赵明辉行礼。
“启奏陛下,臣有一事,在此次演兵论策之前,不得不向陛下禀奏!”
顿时间,群臣的目光皆落在那人身上。
兵部尚书刘武?
“卿家但说无妨。”
赵明辉似乎并不意外,微微抬了抬手。
“此次演兵论策,事关江山社稷。”
“是我朝将
十座城池拱手相让,还是自此添得一方藩国,皆在今日之举!”
“不可谓不重大!”
刘武拱手俯身,语气凝重。
“此事皆系于大殿下一人,可臣得知,昨日大殿下在禁军选人练兵之时……”
“行事荒唐!”
“并无练兵之实!”
“只怕……”
刘武故作长叹,一副忧心忡忡模样。
“臣斗胆谏言,望陛下恕罪!”
“只是臣唯恐大殿下对此次演兵论策,掉以轻心,损我山河社稷!”
听着刘武的话,秦牧和楚文清一众人神色顿时沉凝几分。
且不论赵铮究竟如何行事。
刘武所言,已经给赵铮扣上了一桩过错!
对演兵论策掉以轻心,那便是对江山社稷都不看重!
作为皇子,这是大忌!
若是今日赵铮败了,那么,这必将沦为攻讦赵铮的借口!
秦牧暗叹一声,只好走上前去。
“陛下,臣以为,大殿下所为,必有其用意。”
“而今演兵论策尚未开始,万不可妄议此事,以免动摇我军军心。”
刘武却面无表情,义正言辞的反驳:“安国公,您老熟知兵法,可这‘两人三足’,兵书之上,可曾有所记载?”
“大战当前,大殿下所领禁军,却行此荒唐儿戏之举。”
“我等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
“那也得等,等此次演兵论策之后再谈。”
秦牧淡淡瞥了刘武一眼,又面向赵明辉。
“陛下,大战在即,此时万不可动摇军心!”
赵明辉微微颔首,轻挥衣袖。
“两位卿家不必多言,此事,等演兵论策结束再议。”
刘武似乎心有不甘,可陛下都如此说,也只能作罢。
秦牧摇了摇头,心中轻叹。
他能帮赵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此次演兵论策,赵铮万万不能败!
“辰时将至,宣两军进场吧。”
赵明辉往御榻上一靠,向身边的太监总管刘福吩咐。
“陛下有旨,宣两军入场!”
随着刘福尖锐的声音响彻校场,校场一侧,顿有一阵马蹄轰鸣声响起。
轰隆隆!
马蹄声势浩大,校场上席卷起滚滚尘烟。
而尘烟之中,五百身穿东岛国制式甲胄的武士喧嚣尘上。
甲片漆黑如墨,用红线缠连。
手持长刀,个个神情肃穆,煞气逼人!
队伍最前方,上川沪一身战甲,威风凛凛。
一手勒住马匹,一手高举手中长刀。
顿时间,整整五百军士,瞬间停了下来。
令行禁止!
注意到眼前一幕,校场楼台之上,文武群臣皆目光微凝。
正如他们先前所料,东岛国此次出
使大盛的使团护卫,皆是精锐!
那五百人的阵型整齐划一,骑乘在马匹之上,足以令人感受到一股雄雄威势!
秦牧和楚文清相互对视一眼,皆目光沉凝。
东岛国使团的情况,正如他们预料中最严峻的情况一般。
赵铮该如何应付?
……
此刻,校场后方。
赵铮一身银白甲胄,骑乘着一匹毛发雪白的高头大马。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打扮,却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这场演兵论策的重要性,本殿下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尔等在禁军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你们心里再清楚不过!”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