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铮的声音平静如常,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坚定!
顿时间,朝堂上群臣皆不由向着赵铮凝视而去。
目光中带着浓郁至极的复杂意味!
南越贼军举国来犯,更兴兵百万之众!
而当今大盛腹背受敌,又经历了一场内乱,已无力派出足够的兵马,同时应对南越和北蛮两国贼军。
先前赵铮所言派出五十万禁军阻拦南越贼军,已是极限。
可这五十万禁军,如何挡得住百万贼军?
群臣心中暗叹不已,脸色皆沉郁到了极点。
“无论派谁前去,面对这般危局,都只能死战!”
“纵使主帅死在战场之上,也绝不能让南越贼军夺取云州!”
“要为我大盛争取足够的喘息时间……”
“恐怕此一去,便是在赴死!”
大皇子殿下对此情况,应当更是清楚。
却依旧要用自己来换取秦牧和叶烬两位老臣!
这更是难得!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又怔怔无言。
大皇子殿下,可已是当朝第一人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又怎能再身犯险境?
秦牧和叶烬连忙看向赵铮,脸色皆不由一变。
赶赴南越,凶险无比。
这等险恶之境,岂能让赵铮以身犯险?
秦牧目光
凝重至极,急忙出声劝阻。
“殿下,万万不可!”
“此次乃是与南越百万贼军大战,凶险异常!”
“战场之上,哪怕是主帅,也有莫大风险!”
“殿下绝不能亲自前去。”
大盛宇内好不容易安定下来。
正是赵铮自朝中彻底站稳脚跟的时候。
更何况,赵铮尚还年轻,正该是儿女情长之时。
熙儿与赵铮也未曾成亲。
这般险境,绝不能让赵铮前去!
一旁,叶烬神色凝重,不住摇头。
“殿下,这等战事,交由老臣便可!”
“战事险恶,自当是我等老臣奔赴国难之时!”
“殿下尚且年轻,大有作为。”
“万不可代我等老臣身犯险境!”
正因赵铮,他才能得到陛下封赏荣国公之位。
心中感激之情,已不能言说。
他都一把年纪了,活得也差不多了。
可赵铮不同,正值大有作为之际,怎能去南境战场之上赴死?
赵铮缓缓转身,看向秦牧和叶烬两人,心中涌现出一抹感动。
又郑重其事地向着两人行了一礼。
这二位,皆是不愿见他以身犯险,不惜亲自率军赶赴边境,显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二老厚爱之心,我深有体会。”
“但正
如二老所说,如今南越以百万贼军犯我边境。”
“意图侵吞我大盛中原之地,狼子野心!”
“无论何人担任主帅,皆是在以身犯险。”
“不过,安国公以往常年在边境战场之上,落下一身伤势,而今又已年迈,不宜出征。”
“荣国公更是年迈,本该在京城中颐享天年。”
“况且,那云州,本就是我这秦王的封地。”
“于情于理,皆该由我亲自前去!”
这南越,也该由他去对付!
绝不会让秦牧和叶烬两人,代他赴死!
闻言,秦牧和叶烬皆是眉头紧皱,心中暗叹。
他们已经能够看出赵铮的决心!
可南境战场,此次实在太过凶险了……
楚文清等群臣心中也愈发怅然无奈。
以往赵铮便悍不畏死,如今就算凶险异常,又怎会畏惧?
赵烨和赵锦脸色更是复杂。
他们与赵铮之间的差距,便体现在这里。
扪心自问,若是他们有赵铮而今的地位,当真会以身涉险吗?
他们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金椅上,赵明辉深深看了赵铮一眼,脸色郑重了几分。
“赵铮,你当真想要率领禁军,赶赴南境?”
赵铮神色依旧毅然决然,重重点头。
“回禀父皇,儿
臣心意已决!”
“南境战事虽凶险无比,不过……”
“儿臣心中已有对策!”
“只有儿臣亲自前去,这一战才能赢!”
这南越,始终在觊觎他大盛中原之地。
以往可也与他结下了不少恩怨!
那阮凌霄的仇,必须要报!
而那已经跟随阮凌霄叛逃南越的唐乾图,必须死!
这些,都得他亲自了结!
随着赵铮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上,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文武百官皆是心神剧震。
大皇子殿下不仅是要亲自迎战南越百万贼军,更是断言,他亲自前去,这一战才能赢!
纵使朝廷五十万禁军南下,所能做得,也不过是堪堪抵挡住南越贼军。
为大盛争取足够的时间。
任谁看,率军南下,都无异于赴死。
可赵铮竟然还有赢的希望?!
一时间,群臣看着赵铮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与惊骇!
秦牧和叶烬也都彻底惊住!
这般信心,他们望尘莫及!
赵明辉深邃的眸子中,都不由闪过一抹光芒。
双眸微睁,缓缓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便传朕旨意。”
“令秦王赵铮为三军之首!”
“亲自统率五十万禁军,挥师南下!”
“
与南越贼军死战!”
“铮儿,这一战,事关整个大盛。”
“阻挡南越贼军北侵中原,便靠你了!”
赵明辉的声音,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南越贼军若夺取云州,大盛中原之地便岌岌可危。
无论如何,都得将南越贼军抵挡在外!
赵铮步伐坚定,恭敬上前行礼,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毅然决然之色。
“儿臣遵旨!”
南越敢趁虚而入,那他便亲自将南越赶回去!
来多少,便杀多少!
此时此刻,金銮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汇聚在赵铮身上。
眼前的年轻身影,竟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岳!
巍峨雄峙!
又齐齐向着赵铮行礼。
“臣等恭谢殿下!”
一切,当真就只能靠大皇子殿下了!
大盛国运,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