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南越太子……”
连绵不绝的山呼声,不住地冲击向南越撤离兵士的阵营之中。
更是不住的轰击着阮凌霄的耳膜,振聋发聩!
阮凌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
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后方急速追杀而来的大盛禁军,眼中的惊恐愈发浓郁。
“想要活捉本宫?!”
“本宫纵死,也不会让尔等活捉……”
“快逃出去!”
可眼看着北盛追兵临近,他却再不敢迟疑。
满脑子就有穷尽可能,不顾一切地逃离!
他是堂堂大越太子,怎能被北盛贼军生擒?
轰隆隆!
马蹄声愈发临近,伴随着一声声活捉南越太子的高呼声。
气势更加惊人!
甚至,随着大盛禁军不住逼近。
越来越多的南越兵士,来不及逃离,已经被大盛禁军队伍追赶上了。
交战之下,几乎不出片刻,被追赶上的南越兵士。
便会沦为大盛禁军刀下亡魂!
阮凌霄身后,跟随着一同逃离的南越兵士,越来越少!
黎坦不时看向后方,心中愈发焦急。
就连粗犷的脸庞,此时都一片惨白。
“殿下,距离我大越营帐,还有六十里!”
“剩下的将士们,只怕快要支撑不住了。”
“末
将先行护送殿下撤离,当此之际,只能壮士断腕!”
“先命令其余将士,在此坚守!”
说话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只一昧逃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北盛追兵给追上!
眼下,跟随他们逃离的大越兵士,就只剩下了这数万人。
而赵铮所带来的追兵,却足足有着数十万之众!
一眼看去,几乎都看不到尽头。
唯有让剩下的数万大越铁骑,一同冲杀,尽可能阻拦住北盛追兵。
太子殿下才有机会,被护送着逃离出去!
阮凌霄几乎是不假思索,当即连连点头。
“黎坦,吩咐下去!”
“让其余人等,给本宫阻拦住北盛贼军!”
“本宫……本宫会记下他们的功劳!”
听着阮凌霄的话,黎坦不由无奈暗叹。
此时的太子殿下,恐怕已经失去了与那赵铮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
心中只剩下逃离的念头了!
但他也来不及迟疑,连忙向着四周一众亲信将领下令。
“诸位将军,保全太子殿下,便要倚仗诸位了!”
“且在此先行坚守,阻拦住北盛追兵。”
“待我等赶回,便去寻陈将军前来增援!”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也清楚。
一旦这些人留下,恐怕便根本等
不到后方的大军增援了!
听着黎坦的命令,四周一众将领脸色都不由一变。
难以抑制的恐慌,当即自众人的脸庞上浮现出来。
“留下来,阻拦追兵?”
“那我们恐怕便只能等死了!”
“只凭我们,拦得住北盛追兵吗?”
又下意识向着阮凌霄看去,却无奈地看到。
他们的太子殿下,已经马不停蹄地远离了这边!
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看起来狼狈至极!
一时间,一众将领神色愈发绝望。
“殿下他……”
不等这些将领再度发话,黎坦看了眼后方正在逐渐逼近的北盛追兵。
脸色愈发凝沉,沉声催促。
“诸位将军,万万不可再犹豫了!”
“太子殿下,会记诸位一功!”
“你们皆是殿下往日亲信,而今,断不可做逃兵。”
“太子殿下的安危,全倚仗诸位了!”
语气中已是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
轰隆隆!
后方,大盛禁军的马蹄声,已然逼近!
气势汹汹,根本不可阻挡。
森然而浓郁的杀机,几乎瞬间便侵染过来。
已经再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一众南越将领彼此对视一眼,咬紧牙关。
“我等……遵命!”
话落,便只能
硬着头皮,策马向着冲杀而来的大盛禁军迎击而去。
黎坦看着后方的大盛禁军,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又看向早已疯狂逃离的阮凌霄,暗叹一声,急忙追了过去。
后方。
赵铮看着迎击而来的南越贼军,双眸微眯。
“南越贼军之中,还真有不怕死?”
“看样子,阮凌霄是已经被吓破胆了!”
“大哥,多久能杀尽阻拦的贼军?”
这阮凌霄已经丢下跟随着的南越大军,慌忙逃窜了。
不过,仅凭眼前这几万南越贼军,还拦不住大盛数十万禁军!
雷开冷然一笑,握紧手中长枪。
“殿下放心!”
“一群散兵游勇,乌合之众。”
“末将只需片刻,便能将他们赶紧杀绝!”
话落,当即率军向着南越阵营之中冲杀而去。
赵铮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正不住逃离的阮凌霄,眼中寒芒闪烁。
“众将士,追杀阮凌霄,才是我等最主要的任务!”
“先将这南越太子拿下!”
“方能自南越取回些许利息。”
“随本王,继续追!”
“绝不能让他逃回南越阵营!”
若能将南越太子拿下,这对于整个大盛而言,都绝对是一件极为振奋人心的事情。
关系重大!
可
赵铮心底深处,却也隐隐浮现出一丝担忧。
那陈虎象,果真会如此安分?
事到如今,陈虎象可始终都未曾露面。
若是察觉到他先前在云州城中设下的埋伏,必定绝不会按兵不动!
必须得尽快抓住阮凌霄!
前方,雷开率领大盛禁军,轻易之间,便在南越贼军阵营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赵铮一行人紧随其后,趁着雷开撕开的口子,一路冲杀出去。
眼前本就只有数万南越兵士,在数十万大盛禁军面前。
根本无法阻拦分毫!
轰隆隆!
更远处,阮凌霄疯狂的挥动着马鞭与缰绳,半刻也不敢停留。
直到狂蹿出几里地,这才稍稍敢平复下心绪。
可后方,却依旧能够听到马蹄声轰鸣。
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