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皇都。
皇宫中,群臣迅速集结,急匆匆的汇聚一堂。
可整个朝堂之上,却乱的像是个菜市场,几乎所有的大臣脸上全都充满了慌乱。
“这可如何是好?”
“五万北蛮大军,带着轰天雷出发,却硬是连荡北军的面都没能碰到,就这么被荡北军给打回来了。”
“此战死伤了多少人,诸公可听说了?”
“足足三万多人啊!”
“这下子,防守皇都的兵力便直接减去了三成,咱们只怕是挡不住荡北军了。”
如今一战,战果实在是令朝廷群臣都无法接受。
败得实在是太凄惨了……
大军前去袭营,却硬是将半数之多,全部葬身在了敌军的攻势之下。
而且,据他们所知,这甚至未能在荡北军那边造成任何的伤亡。
这般兵力悬殊,实在是超乎所有人的认知。
金椅上。
北蛮皇帝完颜慷慨肥胖的身躯不住地瑟缩着,对于群臣的议论仿若未闻。
整个人脸上充满了惊恐,他看了眼群臣,急忙开口。
“卓陀呢,卓陀呢?”
“他怎么还没赶回来?”
“朕听说,大军意图逃回皇都时,下令紧闭城门。”
“诸公可知晓,这是何
缘由?”
可听着完颜慷慨的话,原本还在慌乱议论着的群臣,竟然瞬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他们自是能够听得出来。
这位陛下,有责怪卓陀凌空的意思。
可当此之时,谁人敢附和一句?
北蛮大军这一战的确是败了,可皇都还没失守。
如今朝纲独断的,依旧是卓陀凌空。
不过,今日北蛮皇都外的情况他们也都知晓了。
原本北蛮大军的损失,断不至于如此之多。
在损失了一万人马后,大军便在撤回北蛮皇都。
可丞相却下令,不得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
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北蛮大军,就此葬身于荡北军的攻势之下。
可就算是这位丞相做错了事,朝堂之上又有谁人敢说上一个不字?
天知道,这个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丞相的眼线?
见此一幕,完颜慷慨皱起眉头,高声喝问。
“怎么回事?”
“都给朕说!你们刚才不都是挺能说的吗?”
“谁来给朕解释解释,战场上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他在尽可能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可声音中,却也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恐惧。
这一战败了……
不仅葬送了
守卫北蛮皇都的三万大军,更是打破了整个北蛮朝廷长久以来的信心。
在此之前,他们所有人都还以为,就算那大盛盛王再怎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也绝不可能轻易踏平有着十万大军镇守的北蛮皇都。
可如今,那大盛盛王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了,什么才是不可战胜。
就在群臣一片寂静间,皇宫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着这道脚步声,朝堂上群臣当即齐齐循声向外看去。
一个个的都将姿态放得恭敬无比。
很快,脚步声临近,卓陀凌空的身影走进了宫殿中。
龙行虎步,纵使是在朝堂之上,也依旧显得不慌不忙。
金椅上,完颜慷慨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卓陀凌空走近。
这才,终于急不可耐的开口询问。
“卓陀,我大军败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那大盛盛王要何时攻打我北蛮皇都,咱们该如何应对?”
“这要是真打过来了,凭借剩下的大军,还能否拦得住?”
他一股脑地问出这些问题,语气中充满了惊慌。
北蛮皇都到底该如何防守,可就得看卓陀凌空的意思了。
群臣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卓陀凌空。
这朝堂之上,终究是卓陀
凌空一个人说了算。
可卓陀凌空却依旧显得不慌不忙,像是已经从先前的战败中回过了神。
“陛下,恕老臣直言,如今已荡北军的战力。”
“莫说是我们皇都之中只剩下了这七万来个大军,就算是未曾吃下今日的败仗。”
“在荡北军的攻势之下,我们也依旧无法防守得住。”
话音落下,朝堂之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气氛都在无形中沉凝了几分。
金椅上,完颜慷慨更是身形瘫软,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有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卓陀,你说什么?”
“我们注定拦不住荡北军了吗?”
“难不成……这区区三万名荡北军,还真能踏平我皇都?”
“他们全都是天神下凡吗?”
“卓陀,你一定有办法应对,是不是?”
“事到如今,朕就只能靠你了,朕……朕将朝堂之上,所有的军权全都交给你,你来帮朕阻拦住荡北军!”
“事成之后,朕……你要什么封赏,朕给你什么封赏。”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都变得近乎哀求了。
朝堂群臣更是默然无语。
他们如今这位陛下的心机城府,简直一眼就能够看破。
但他们心中都清楚,就算
是卓陀凌空声称北蛮皇都已经拦不住荡北军了,也必定是还有别的办法。
否则,卓陀凌空断不会如此平静。
可卓陀凌空却摇了摇头,老脸上一片郑重。
“陛下今日未曾见到荡北军的攻势。”
“那迫击炮落下之时,势如天崩地裂,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我们派出去的大军的确是携带了轰天雷,可是,在那迫击炮的攻击之下,大军所携带的轰天雷却成为了杀死他们自己的武器!”
“那大盛盛王不可否认,的确是天纵奇才。”
“先以迫击炮除掉我们大军手中的轰天雷,紧接着再以轰天雷彻底摧毁大军的防线。”
“可以说,若今日朝廷派出去的是十万大军,那这十万大军都有可能葬身于荡北军的攻势之下。”
“兹事重大,老夫全无半点虚言。”
说完,他扫了眼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