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迷离,目色之中卷涌着狰狞的狂暴与残|虐, 吐出的话语却显得漫不经心, 好似他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夺去的并不是一条人命, 而是一样无关紧要可以随时抹灭去的东西。
江左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突然抓住了关键信息, 他的耳朵尖尖竖起:……嗯?舍不得……我死???那个……突然有个大胆的…………
虽然不知道自家宿主突然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但是肯定又是什么作死行为!362开口阻止道:……我劝你立刻打住!!!这个时候不要触圣僧的逆鳞!(╯‵□′)╯︵┻━┻
江左声泪俱下:……老子随便说说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这狗男人真tm恐怖……
362:“……”哦,呵呵,真好笑。
圣僧身子前倾, 顺势压住了江左, 舔去他因恐惧而有些发红的眼角。
他探出瑰红的舌尖, 如雾如莲的面容上沾|染了丝薄红妖异的艳|色, 清冷中却不见半分污浊。
他箍住江左的双手, 把他紧紧压在身|下。
江左又疼又怕,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侧颈上。
一股血腥味溢开在嘴里, 身上的人却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声。
……
迷迷糊糊醒来, 江左动了动疼软的腰|际,身后某个部位却因这么个细微的动作被扯的有些疼,他想侧过身子,只微微动了动腿,耳边便隐约传来了一阵锁链摇动的细响。
脚腕上落了些冰凉的触感, 江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微微撑起了身子, 还没来得及往脚上看去, 就被圣僧从身后环住了。
圣僧微微有些冷意的胸膛贴上了他滚烫的背,带来一阵激|颤,清池贴着江左的耳根子,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道,“……今日待着不要乱跑。”
一觉醒来又不长记性的江左:狗男人,敢跟我说不可以?老子便要!
圣僧不说话,他用两指略微掀开江左身上盖着的薄被的一角,露出了他被银链子锁住的脚腕。
那细细长长的精致银链环住脚踝,另一头缠绕锁在了床柱上。
江左用力扯了扯,清池伸手按住了他拉扯银链的手,指腹按在他手腕上凸出的那一小块腕骨上,冷丝丝的触感在腕间溢开。
郡主死了,之前的计划也就泡汤了,现在连房间都出不了,更别提什么找到杀人凶手然后离开这个世界了,江左气急败坏道:“……狗男人,你干脆直接给我一刀!”
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人头,被|操|翻之前的记忆全都席卷而来,江左噎了一下,“……算了,我说着玩的。”
圣僧浅浅勾唇,簌簌衣袍声响起,他起身便要离去,江左从被子里伸出手腕,抖嗦着扯了扯清池宽大袖口的一个小小角,“那个……能不能把郡主的……带走……”
圣僧闻言微微侧过头来,垂眸看向他,他的面色冷淡如霜,语速不急不缓道,“怎么,怕了……?”
江左小声bb:……emmmm谈不上怕不怕,就是一个头太寂寞了,不如把你的狗头砍下来一起凑个对?
362:……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江左:……我觉得不可以。
屋外连绵的秋雨依旧下个不停,圣僧离去后,黑漆漆的屋内,只剩下静静躺在地上的人头和静静躺在床上的江左,亮起的闪电时不时划亮屋内,那双目未闭的人头似乎正盯着自己,四散开的黑发像是海底黑幽幽的海草,在雷电交加时不时亮起的禅房内显得格外的诡异恐怖。
江左瑟瑟发抖,疯狂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纸片头:纸片头,纸片头,这是一颗纸片头……
江左催眠失败:啊啊啊啊啊啊可是纸片头还是好TM恐怖啊啊啊啊啊啊啊——————!!!
扯着脚上的链子,江左连牙齿都用上了,那根看似精细的锁链悉悉索索作响,却还是牢固地锁住了自己,江左向362求助:2啊,有没有什么逃生道具像电锯啊这一类的,发放救济一下?
362:……要说多少次宿主才能明白我们不提供这些。
江左咬住手背哽咽一声:不要说了,老子要流泪了。
此时大殿外,一褐袍小僧静静守在大殿紧闭的门口,他身前,洛青鹤有些焦急道:“在下有急事找住持,小师父可否通传一下。”
住持身侧的大弟子顺济正在门外守着,他摇摇头道,“每年这个时候,住持都将自己关在大殿内,不许旁人打扰,今日寺内各事无论大小皆有小僧代管,洛施主有话不妨直说。”
洛青鹤在心下斟酌了一番,压低声音道:“住持……恐怕有性命危……”
话未说完,就被远远奔来的一名侍女打断了——
“……不、不好了,郡、郡主……郡主失踪了……!”
郡主若是在寺庙里出了事可是大事,顺济心中一阵焦急,突然想起那为非作歹的凶徒已死,他合掌行了个礼,又恢复了沉稳,问道,“……郡主可是……到山下去玩了?”
郡主的贴身侍女急的面色苍白,“不可能呀……如果今早郡主下山……怎么会一个侍女都不带……?况且,今日又下着这么大的雨……”
洛青鹤严肃道:“你们可在寺庙内找过了?”
那侍女点头,“寺内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唯独后山处还未……”
大弟子沉思了一会,道:“如此,小僧唤寺里的师弟们一同去后山找一找,此时山路较滑,郡主若是不慎摔了,恐怕只身一人也回不来……”
侍女用指掖去了眼角的泪,低头朝大弟子半蹲了蹲身子,恭敬地行了个礼,感激道,“那便多谢小师父了。”
大弟子与郡主贴身侍女两人后来说的话洛青鹤并未听进去,他面色难看,想起自己昨日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