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怀微微俯下身子,他身后细致乌黑散着柔和光芒的三千墨发只用了一根莹润剔透却看似简朴的白玉簪子轻轻别住, 一绺墨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轻落在了江左的脸上, 那张染了点点醉人春|情的面容越来越近,低低贴上了江左的脸颊, 用鼻尖在他的颊侧亲昵地蹭了蹭。
江左觉得将这个世界的目标跟上个世界的老狗逼圣僧比一比,好像要纯|情也要再通情达理一些,如果将自己不想被脆皮鸭只想处个朋友的想法表明一下, 他应该也不会勉强自己吧……?
江左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要如何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才能够不伤害到男主脆弱的感情, 同时也不让他因为被拒绝而对世界产生绝望的情绪从而走向黑化变态的不归路。
左思右想, 江左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措辞,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坚定地抬起头来, 一脸认真地望进顾谨怀的眼里,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道:“不行, 我拒绝。”
362:“……”你委婉个p!都这个时候了还皮我看你等会怎么死(╯‵□′)╯︵┻━┻!!
顾谨怀垂眸出神地盯着他那一张一阖的唇, 对于江左拒绝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似的。他端着那药碗, 又仰头将碗里剩下的汤药都含进了口中, 一线浅棕色药汁从他的嘴角溢出,从微微滚动的喉结上滑落过, 缓缓落进了微敞开的衣襟内, 留下一抹引|人|遐|想的水色。
他扔了碗, 紧捏着江左的下巴, 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将嘴里的药汁喂给了江左。
紧捏着下巴的两根指头让江左无法扭开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片沾了褐色药汁,形状格外好看的薄唇骤然贴近自己,接着唇上一片温凉的触感柔柔晕开。
顾谨怀含住了身下那两片温润细腻的唇瓣,温柔啃噬着,将口中的汤药渡了过去后,还不知足地将舌探进了他温热的口腔中,轻触碰着他的上颚,舔舐缠卷着那乖乖躺在口腔内的濡软小舌。
即使口中已经尝不出丝毫味道,身下这人却依旧充满了让他迷醉的气息。
被渡过来的药汁苦的皱紧了一张小脸的江左往后缩了缩脖子,挣扎着用舌尖软软地抵开他,试图将那带着汤药苦涩味道蛮横地入侵进口中的唇舌推出去。
顾谨怀微微抬起头离去了些,一双半垂未阖的眸子近在眼前,乌黑的眸中水光潋滟,蒙着一层淡雾,眼角泪痣染着红意,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探出的那抹舌尖鲜红,迷离的眉梢眼角尽是风|情无边,江左看着有些愣神,嘴里的苦味也似乎淡去了不少。
挪开视线,江左气势有些不足只好大声凶巴巴道,“男人,我劝你赶紧收嘴!不要太嚣张!!”
顾谨怀低头,又将江左的那张嗷嗷叫着的嘴给堵住了。
一碗药喂完下来,江左被亲得双目迷离,连带着呼吸都有点急促,胸膛上下微微起伏。
江左手脚发软,有些使不上力气,微微推开了凑在脖子上继续啃着自己的脑袋。
直直地盯了会儿床盖,今天又无辜背了锅的江左突然想起了前不久还是一只老实柔弱狗哈时被冤枉了然而自己还没给自己澄清的事情,他气喘吁吁道,“还有……上次在书房里……捣乱的……也真的不是我啊……”
顾谨怀闻言抬起头来,他看着江左被吻的水润殷红的双唇,眸光有些混乱,喃喃道,“……本王知道。”
江左没反应过来:???嗯?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知道那你特么那天晚上还不让我吃饭?!
顾谨怀又凑上来舔了舔他水润润的下唇,声音有些含糊,“那次……是本王……派人做的。”
没想到竟然是被男主冤枉了,江·常年背锅·倒霉狗哈·左气得口不择言:“……你、你这只臭猪!!!”
江左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推开了顾谨怀的胸膛,让两人拉开一些距离,一脸愤怒瞪着他。
“那次不过是借机……让太子派来潜藏在王府里的底细……发现书房内的那个瓷瓶子的位置罢了……”
江左面无表情:……哦,那您可真是个戏精,老子给你啪啪鼓个掌吧。
362:宿主冷静一下,这事说不定跟王府的失踪案有关联呢?
想把事情理清楚的江左深吸两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回想了一下那次在书房内林管家与男主的对话,问道:“……是解药?”
顾谨怀眸子略微清明了些,他将额头抵着江左的前额,“只不过是太子以为的罢了……那瓶东西不是解药,可也不是什么毒|药……”
见江左不明白的样子,他耐心道,“皇后房内的香炉里铺的香灰……事先浸过药,新的香灰带着热度掉落下去,那底层灰里的药物遇热便散开来,再加上皇后常年服用的药膳里有一味药,两者相合,久而久之,便能让她产生幻觉,有了失心疯的迹象……”
“太子自然怀疑是本王动的手脚,当日听到书房内藏着的瓷瓶后,也就自然联想到了是解药。”
“在用药之前……他势必会先派人尝尝那所谓的解药是否有毒……”
“不过那瓷瓶里装着的东西原本无毒……可是与皇后之前香炉灰烬中的药物加一起,再加上药膳里的药,相信皇后即刻……便会浑身溃|烂,在太子面前,从内而外……痛苦狰狞地化成一滩腐水……”
“到时太子落得个弑|母的下场……”顾谨怀亲了亲江左被吻得嫣红肿胀的唇,面上依旧是一片痴迷的柔情,眼里却浮起了森冷骇人的狠戾。
听了半天也没找到跟失踪案有关联,江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