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皮实耐造的话,那便先从【青铜器】开始吧,恰好【青铜器】就是九场斗宝其中一类,故博仓库和展览柜里的【青铜器】文物,你都可以去看和摸。”
黄维清认真对洛冉说道,同时他再次起身走到办公桌,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崖柏纹木牌。
木牌镂空雕花,色泽浑厚,虽然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却透露出一股磅礴大气。
“洛冉,这块木牌你且收下,凭着这块木牌你可以自由出入故宫博物院各个展览馆,以及文物存放仓库;
除此以外,若是在其他各省市博物院、博物馆有你相中的国宝,你可以向他们出示此木牌,以国家【文物学部】的名义借调征用!”
嗡!
洛冉星目陡然睁大,惊声道:
“黄院长,这...这块木牌难道是吕部长她,托您转交给我的?”
黄维清和蔼点头。
顿时,洛冉鼻头一酸,汩汩暖流自心间涌出,流向全身每一个细胞。
毫不夸张地说,这块木牌在全国文物界代表的意义,相当于古代的【御赐金牌】,这代表着国家【文物学部】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帮助!
“快收下吧洛冉,若不是【瘦金体】非遗项目抽不开身,吕部长必然会亲自将木牌交给你。”
见洛冉迟迟没有动作,黄维清近前一步,笑着将木牌递在洛冉跟前。
然而。
令黄维清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洛冉不仅没有伸手去接木牌,反而身体朝后退了一步,说:
“黄院长,您和吕部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万分感激,但年末我与蒋风禾之间的【国宝九斗】,我并不打算拿全国各省市博物院、博物馆登记在册的国宝文物去出战。”
闻言,黄维清面色错愕,脱口而出问:
“洛冉,如果你不拿的话,你哪儿来的国宝出战【国宝九斗】?”
话音刚落下,黄维清眼中精光一闪,他说:
“洛冉,你是不是在担心万一斗宝输了,这些国宝会在你手里流失出去,你怕自己担不起输掉国宝的责任?”
没等洛冉开口回答,黄维清当即马不停蹄,苦口婆心劝慰:
“洛冉,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赢就会有输,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时候你真输掉了国宝,但只要有我和吕部长在,就绝对没人敢对你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相反,洛冉你要是未战先怯,现在就开始顾忌承担责任的话,那年末的【国宝九斗】你便已经输了一半!”
洛冉顿时摇头,忙开口解释说:
“黄院长您误会了,我不是顾忌承担输掉国宝的责任与后果,而是我觉得蒋风禾与宝岛方面为了赢,势必会将我们大陆各省市博物院、博物馆珍藏的国宝摸个一清二楚,针对有可能出战的国宝,他们一定会提前想好对策;
所以我认为,如果想赢就必须出奇制胜,大陆博物院、博物馆登记在册的国宝我一件也不拿,故布疑阵,让蒋风禾与宝岛陷入迷惘,摸不清我的真实意图。”
闻言,黄维清苦笑道:
“洛冉,怕是现在陷入迷惘的人是我才对,连我都看不明白你的真实意图了,如果你不拿登记在册的这些国宝文物出战,那年末【国宝九斗】所需的九件国宝,你准备从哪里来?”
似是知道黄维清必有此一问,洛冉直截了当道:
“从民间捡漏而来。”
“嘶!”
黄维清被洛冉天马行空的想法,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见状。
洛冉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意图:
“黄院长,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里,涌现出了一大批绝世珍贵的国宝,这些国宝其中一部分被馆藏在今天各省市的博物院、博物馆里,但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散落在民间,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民间或许才是真正藏尽天下的宝库;
任蒋风禾和宝岛手段通天,也不可能知道散落在民间的国宝到底有哪些,因此我从民间捡漏寻宝出战,胜算必将大上不少!”
听完洛冉的想法,黄维清脸上惊诧逐渐退去,转而目露精芒打量着洛冉。
“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能如此缜密,诚如你所言,我们中华五千年历史积淀下的国宝文物,有至少80%散落在民间各处;
若果真能从民间捡漏寻宝出战,那么是否能赢下【国宝九斗】暂且先不论,光是把这些散落的国宝从民间寻回就是大功一件!”
黄维清语气中带着浓浓渴望,那些散落在民间的国宝,每一件都像是他遗失在外的孩子,他渴望将它们尽数寻回!
可是下一秒,黄维清重重叹了口气说:
“洛冉,你的筹谋方向是美好的,可现实无比残酷,要想从民间将散落的国宝依靠捡漏寻回,难,很难,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