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一下子就变成了落汤鸡。
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就知道肯定是他人搞的鬼。
简直是反了天了!
我堂堂财务主任能受这委屈?
我要让你们全部都付出代价!
最重要的是柯厂长那边已经给他放话了,说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要让姓钱的把事情干成,使劲给钱副厂长穿小鞋就是了。
姓何的知道这事情背后肯定是钱副厂长在那撑腰,一边穿着衣服就一边打电话给财务处那边,让人立刻把参与干活的那些人工资和福利全部都停掉,而且转告是他那边从今天开始就不转让这些人在食堂里面吃饭了,想吃可以,自己去花钱。
财务处的人一听顿时有点懵了。
“主任,这不太好吧?那些可都是咱们厂里面的……”
然后下面的人话还没说完,姓何的就一脸不耐烦地喝道:“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让你干嘛就干嘛,哪那么多废话?不想在财务处待着了是吧?”
底下的人哪敢吭声呀!
挂了电话之后面面相觑。
当然姓何的也不傻,他就只针对那些参与了初代机制造工作的员工,可不能针对其他人,不然的话很容易惹了众怒。
正所谓有奶便是娘!
财政大权现在就在他手里面把着,只要不把人给逼急了基本上都得听他的,姓钱的就算是得了人心,但是只要拿不出钱来这些人到最后还是得乖乖的回到自己这边,不然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那正在参与初代机制造工作的员工们很快就收到了财务的消息,说这个月工资停发。
大家瞧了一下手机里面发来的消息,只是瞧了一眼跟着就把手机放回包里面去了。
一个比一个从容淡定。
他们知道,姓何的消停不了一星期,甚至姓柯的也就只有几天的厂长可以做了。
因为这会儿人家钱副厂长已经动身跑西南铸造总局去了。
钱副厂长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他知道这些天柯厂长和姓何的绝对会想尽办法的来整他们,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钱副厂长准备把这事情直接告知总局,直接整个一锤定音。
其实这事情也是赌博。
因为初代机现在还没造出来,真正运行的情况还是个未知数!
这种情况下告知总局的话,很可能不会被重视,因为以前各式各样的设计图成交到总局的多了去了,甚至还有的设计图号称能够直接跻身一流世界水准,结果造出来用都用不了,搞得西南铸造总局颜面尽失。
自打那之后西南铸造总局就定下了规矩,没有成果之前不接受任何设计图申报。
所以这一趟过去钱副厂长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就算是要闹也得闹的人尽皆知。
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没多久钱副厂长就来到了西南铸造总局的门口,第一时间就去找自己的老上司。
毕竟当时钱副厂长就是被自己的老上司调到铸造厂里面的,老上司的人品钱副厂长还是信得过的。
没一会儿钱副厂长就见到了自家老上司,二话不说就直接把设计图摆在了对方的跟前。
“小钱,这什么意思啊?”
“老厂长,这事情得请你给我们做主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呀?坐下来慢慢说。”
平日里在厂里面威风凛凛的钱副厂长,这会儿在老上司面前就跟深闺怨妇一样,从头到脚全部都写着委屈二字。
来铸造厂这么多年了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也就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一个新项目即将要改写昆海铸造厂的历史,姓柯的又开始横插一脚。
“老厂长……”说到激动之处,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我自己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这项目就关乎咱们铸造厂的未来呀!那姓柯的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多少号人就指着这厂子吃饭呢!我也是想着咱们厂变得更好,让大家手里面更宽裕些!”
“偏偏在姓柯的就是不干!”
“老厂长,我在他手下干了这么多年了,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说人家坏话的,但是不代表我这人没有意见!我现在就对姓柯的有很大的意见!”
钱副厂长在这大倒口水,哭哭啼啼。
而且这办公室的大门还是敞开的,不少人路过都瞧见了这画面。
钱副厂长现在可顾不及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事情。
脸这东西值几个钱呀!
他今天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把让整个西南铸造总局把他当回事!
这老上司看见钱副厂长这番模样也是哭笑不得。
他跟钱副厂长认识这么多年了哪还不知道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今天就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事情还真不好整。
柯厂长虽然说以前犯过错,而且还不是小过失,但即便如此依旧还能坐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后面自然是有人保着他的。
这些人能量可不是老上司就能够对付得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真要是弄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这事情就不好说了啊!
所以老上司的目光很快又落在了设计图上。
“这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一提到初代机的设计图,钱副厂长立刻道了一声:“绝对稳妥,厂里面的专家和技师们全部都是一致通过的,就算是出了问题顶多也就是一些细支末节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机器整体的运作!”
老上司自然是不由得权衡了起来。
“老厂长,你看我今天都豁出去了,面皮都不要了……”
老上司没好气的瞪了钱副厂长一眼:“你不要面皮我要啊!”
“等着,这事情我找人商量商量,我得先让人看一看!”
钱副厂长又是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瞧着老上司拿着设计图出